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68)

作者:茶块儿


想问问对方情况发现手机电话被清空得一干二净,联系人里也没找到陈九,搜了半天才在黑名单中找到。手机总不可能一夜之间突然成精,疑点毫不犹豫指向靳越舟。

嫌疑人正往宋阮碗里盛白米饭, 神色不变把问题抛回去,“你要和他联系作什么, 嫌麻烦还惹得不够大吗。”

水煮鱼片的汤面上泼了一层鲜红的辣油, 剁碎的小米椒浮在鲜美的鱼肉与汤汁中, 香味刺激人的味蕾触觉, 光是闻着就让人涎水欲滴。

宋阮将嘴里的鱼肉咽下, 双唇因辣椒的刺激略微红肿,唇角带着红色的烫渍, “你别给我扯远, 不经过我允许动我手机就算了, 提陈九的时候总给我翻旧账, 那我总得知道他情况怎么样吧,一个人在这边无亲无故的,还刚成年没多久呢。”

因为对方不断对陈九的年纪划重点, 靳越舟眉眼深沉,嗓音不疾不徐,“刚成年怎么了,我没成年的时候就在工地上做工, 不照样活着。”

宋阮喝水的动作凝滞,不明状况地眨了眨眼。靳越舟继续悠悠道:“我以前过得苦怎么没见你这么紧张。”

后一句纯属诽谤, 宋阮翻白眼,扒了一小口白米饭压下辣,“我还不紧张你!真是六月飞雪窦娥冤。我人生唯一一次逃学都是为了去找你,结果你个没良心的见我第一眼就是一通臭骂。”

靳越舟语气不轻不重,夹了一块肥美的鱼肉放进宋阮碗里,“谁让你爬墙翻出学校。

靳成明时不时发一阵癫,赌博被在牢里蹲完回家消停一阵就作妖,不让靳越舟读书,拽着他去工地做工。一连三天没回校,也没回家。两个人连一部手机都凑不出,联系不上人,宋阮着急得要死,偷摸打听到靳成明做工的地点,第二天就摸准自习课翻墙逃学。

跳下墙时脚尖处一块落脚处塌落,手掌硬生生擦过水泥墙,刺啦啦的痛感从手心蔓延,膝盖不小心碰到地面,宋阮不用上拉裤腿都清楚膝盖大概率肿了。

等他找到靳越舟时,自己一点点狼狈瞬间显得太过渺小。靳越舟在推泥沙车,从头到脚浑身灰扑扑的,长久未打理的黑发混着沙泥,裸露在外的肌肤没一处是干净的。

他见到宋阮第一面愣怔转瞬变为怒气,“谁让你来的?现在不是上课吗?”

已经抽条的少年比他高一个脑袋,身上却没什么肉,身材很薄,鬓角入锋的眉眼只有疲惫,双眼充斥着红血丝,早过了变音期的少年音略微沙哑。

宋阮见他第一眼就没出息的想哭,辛苦跑来就只为找他结果还被凶。鼻子发酸想低头,但是又舍不得移开目光不看靳越舟。

靳越舟发完火,目光下移下一秒便落在宋阮遍布伤口的掌心,一道道由粗糙墙面磨出的细小红色划痕错乱。注意力顷刻间转移,想伸手牵过查看,胳膊只动了一点极小的幅度恢复,冷声问,“手怎么回事?”

宋阮自是看不出对面人动作的微妙,可怜巴巴摊开手掌给他看,解释:“跳墙的时候不小心摔了。”白嫩的掌心伤口渗出的血丝结痂干涸。

“摔了?还摔哪儿了?!”靳越舟神色瞬间紧张,恨不得将人全部检查一遍才好。

宋阮扁了扁嘴唇,说还有膝盖。

靳越舟先去工头那儿请了假,工地上谁不清楚靳成明自己不愿意上工把儿子拖过来替自己做,工头没多为难他,准了假。

两人找了一处阴凉,靳越舟在水龙头处仔细洗脸,将脸上灰尘泥土的痕迹洗去,俊朗轮廓重现。随后便在商店买了消毒水和棉签,垂眸小心翼翼替宋阮上药。

药水的刺痛感使细白的手指不自然蜷。

膝盖处肿得颜色青红一片,血丝呈现网状,与原本雪白肤色相衬显得伤口狰狞。得涂化淤血的药,靳越舟折返回商店却没得卖。

宋阮屁股下是几块垒起的红砖,他让靳越舟别忙活,自己腿没事,回家再摸点跌打损伤油,本来好几天就没见面,对方来回跑,两人见面时间根本不多。

靳越舟听完没再坚持找地方买药,天没亮时就开始做工,夏天温度高,身上气味重,他刻意和宋阮保持一段距离,只默默听宋阮念念絮叨,习惯性话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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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没好气,愤愤灌下一大口温水,“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说正经的,你和陈海龙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好你个靳越舟,表面上看着生人勿近多正经呢,私下什么都来,连我都给瞒得死死的。脑袋里全是我不知道的小心思。”

靳越舟皱眉,让他慢点喝水,随后三两句解释,“初三时欠债的那伙人不是来家门口要债吗,陈海龙就是其中一个,以前是拳击手,网上还查得到他得奖的信息,退下来的原因我不清楚。他当时在赌场只不过是小跟班,他看我年纪小不忍心,我和他联手拍了证据弄给上头举报,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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