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宫春暖+番外(250)



——当然这是后话,老皇帝还安稳坐上面,没死呢。

封赏过后,希锦又被赏了簪花,那簪花偌大一朵,戴在头上,实在是别开生面。

希锦心花怒放,不过面上还得忍着,努力忍着,做出一脸端庄娴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

不过此时此刻,可谓是风光无两,赚足了羡慕。

回到自己的席位后,众人恭贺声连连不断,其间更是对阿畴大加夸赞,而就在那夸赞中,希锦也多少听到了关于这一行的种种。

因大家只是夸赞而已,希锦并不能太明白详细,不过也知道了大致事情梗概。

听那意思,这次阿畴前方闽粤一带,恰逢那“蹈海蛟”寇掠闽粤沿海,阿畴便调派朝廷沿海制置司水军,以及广府水军,和那在“蹈海蛟”在新会三灶山一带交战,最后生擒了那“蹈海蛟”,对方愿意降服,于是“蹈海蛟”被收入沿海水军,在福州附近的延祥寨驻扎,并授予了“保义郎”的官阶。

也因为这个,阿畴保了闽粤一带海商的安稳,收获民心,威望大增,以后若要整治那三路市舶司,应该易如反掌。

这件事说起来威风凛凛,外人夸赞不已,不过希锦却觉得,这不是拿命拼前程吗?

那个陈宛儿虽然可恨,但说得倒是也没假,他这一趟看来真不容易。

她顿时觉得眼前这盛宴美食不香了,就连头上攒着的那大朵金花都不美了。

她低着头,看着金盘中的美食,却是突然想起那个残阳如血的傍晚。

她要富贵,要泼天富贵,嫌弃阿畴没为她挣来,逼着他要上进,他不上进就嫌弃他,还要休弃他。

如今他拼着命挣富贵,捧到她跟前,以后什么都有了,可她却心疼了。

戏文中说悔教夫婿觅封侯,虽不是这么个意思,但她竟觉唯有这句最贴切了。

第63章 锦帐春意

宴席终结后,因天色晚了,阿畴和希锦便被赐住在宫中,歇息在东藻宫。

这会儿参加宴席的众人都在陆续离开,大家全都攒着花,三五成群的,不过希锦和芒儿却上了辇车,迳自过去东藻宫。

至于阿畴,因还有些应酬,在后面耽搁了一会。

回到东藻宫,希锦在侍女服侍下先沐浴过,很快阿畴也回来了。

此时万籁俱静,宫灯高悬,夫妻二人四目相对。

有些时候不见了,在那宫宴上也不过说几句话,如今骤然独处,竟是别样的滋味。

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因这久别的重逢欢喜,也因这得来不易的封赏。

不过心里终究笼罩着一层说不出的酸楚。

阿畴抿唇,笑看着希锦,道:“这段日子里独自在家,都做什么了?”

希锦:“这么长日子,倒是做了不少事呢。”

阿畴:“哦?”

他幽深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可是看了什么话本?去拜那东岳圣帝的行宫,可有什么故事?”

希锦听这话,自然明白他意思。

夫妻二人闺阁里玩笑话,以前觉得好玩,但是如今听了,却并不觉得。

她想想这月余的煎熬,竟是悲从中来,扁了扁唇,再忍不住,眼中竟落下泪来。

阿畴见此,自是心痛,忙握住她的手:“希锦,怎么了?是嫌我给你买的土仪不够多,还是嫌芒儿的家业不够大?”

希锦不哭也就罢了,一哭之下竟是哭得泣不成声。

她趴在阿畴怀中,用两只拳头捶打着他胸膛:“你总这样,总觉得自己聪明,并不把我看在眼里,你什么事也不和我商量,你就是这样,恨死你了!”

阿畴:“到底怎么了,我不在时,可是出了什么事?希锦别哭——”

一时自是心疼得搂着她,为她擦泪,又抱着她,要哄她,怎么也要问明白她这委屈从何而来。

奈何希锦却哭得抽抽噎噎,话不成句,他越是要问,希锦越说不明白,倒是让阿畴急得搂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待到希锦终于勉强平静下来,这才拖着哭腔道:“当日在汝城,你是什么身份,你竟不告诉我,你若那时候对我说了实话,我知道你丢了那批货事出有因,我怎么会恼了你,怪你怪你都怪你,你不对我说实话!”

阿畴听着这话,千头万绪竟不知怎么提。

当下他握着她的手:“怎么突然提这个?”

这个和她当下委屈又有何瓜葛?

希锦抽噎着哭道:“你若告诉我,我想想,兴许就不让你当这皇太孙了。”

阿畴:“不当皇太孙?为什么?”

希锦哭道:“若是不当,你就不必去剿匪了,那摩尼教穷凶极恶,你若有个万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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