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194)

作者:臊眉耷目


卞玉儿听到这时,美目微红,眸中瞬息间有些雾蒙蒙的。

她急忙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不让自己泣出声,伸手接过刘俭递过来的那半匏美酒。

“多谢……贵人……不,谢少郎君。”

此时此刻,卞玉儿的心中对于刘俭生出了许多感激。

其实以刘俭和她之间身份的差距,刘俭想要了她一句废话都不用多说,直接就可以办事。

故而眼前的合卺酒和红裙幔帐,刘俭或可命人做,也或可命人不做,对他本人来说并无影响。

但刘俭最终还是让李大目弄了匏瓜,美酒,红裙,另外还在屋中安置了红床软枕,虽然简单,却也弄的像模像样。

而这些,都是为了她这一个不为外人正眼所瞧的乐户女子。

“多谢少郎君……贱婢真的谢您。”

“举手之事,不足以谢。”

很简答的一件事,既然做不做都可以,那为何不做?

刘俭觉得,勿以善小而不为,仅此而已。

随后两人共同交臂,共饮一匏。

喝完之后,卞玉儿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调整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那副粉黛浅笑,媚眼如丝的状态。

“少郎君身份高贵,能为贱婢这般着想,贱婢实是感动,今日愿为少郎君一舞为庆。”

刘俭笑着点了点头:“你若不乏,那就跳吧。”

随后,卞玉儿便开始在刘俭的面前长袖起舞,一边跳,还一边出口吟唱。

“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借一首词,表达其对刘俭的感激之情。

灯火光影之中,舞中之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腰不盈一握,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啪,啪,啪!”刘俭轻轻地鼓掌,为卞玉儿的舞姿和歌喉称赞。

卞玉儿跳完一舞,转头看向坐在床榻边嘴角含笑的刘俭,面色羞红。

随后,便见她泯着嘴唇,一边灭了桌案上的灯火,一边向着刘俭轻步而来。

……

……

次日,刘俭很晚方才从偏房中而出。

他食过早食之后,就带上羽则,二人一同去往越骑营。

路上,羽则观察刘俭不停地打着哈欠,遂关心询问。

“少君昨夜是睡的不好?”

“何止是不好,几乎就没怎么睡。”

刘俭揉着眼睛,一边笑一边道。

羽则是闻弦声而知雅意:“想来是新进府之人伺候的周到。”

刘俭呵呵一笑,没回答他。

这事哪好跟手下人形容的。

不过是天生的尤物,令人欲罢不能而已。

今日去了越骑营后,营中的司马成浮以及另外十七名属吏,齐齐地向刘俭递送上了辞呈。

这些人想来都是张让一系的,看来他们都是受到了张让的告诫,因而齐齐地开始向刘俭请辞。

刘俭自然不会特意挽留他们,不过客气话多少还是要说一些的。

“什么诸君此刻舍吾而去,何忍心耶?”

“越骑营中诸事,少不得诸君相助。”

“大汉军制,兵役期限未至,不可随意请辞。”

“既然诸位心意已决,那本尉试着问问尚书台便是了。”

“……”

一通废话说的要多不走心便有多不走心,甚至一边说嘴角还一边挂着微笑。

这不摆明了幸灾乐祸。

一众辞呈的属吏气的牙痒,明明是你给陛下递了奏疏,说我们贪墨,如今却还来惺惺作态?且还这般假!

真是扑上去咬他的心情都有。

怎奈大势在他,徒增奈何?

经过了好一番“言辞周旋”,又装模作样的派人去与尚书台“研究”了此事之后,最后的结果,是刘俭大袖一挥,对以成浮为首的十八人道:

“朝廷许了,准你们走人。”

不过,自己当初好像是向尚书台奏疏,言有三十八个人贪墨的。

为什么主动交辞呈的只有十八个?

那二十个怎么回事?装傻赖着不走?

那得是找你们谈一谈了。

……

随后,刘俭又将另外二十个佐吏找来,挨个谈话。

但这二十个显然都是硬茬子,这些人跟宦官方面没什么关系,其背景势力应该是在朝中。

刘俭与二十个人谈过话之后,他们依旧是毫无动作,不搭刘俭那一茬。

那既然如此,就别怪刘某人无情了。

他当机立断的撤了二十个属吏的职务,将他们手中的权限全归回营,暂时分派于其他的佐吏。

平白无故被撤了职务,那二十个人自然不肯罢休,纷纷前去寻找自家身后的主脑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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