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为上司卖命多少年，结果上司刻意在大计划的时候将你剔除名单…好吧，虽然你也有可能是对面卧底或者试图背刺上司一刀啦，但是，在你没做之前你还是希望他能相信你的。

虽然他们都是恶魔，但是他们的关系着实没有堕天使之间那么亲近。平时见面不是组局就是打仗开会，之间除了美人美酒之外没什么好聊的，恶魔就是如此肤浅。

对着他们还不如萨麦尔对着萨麦尔，这样至少他能和萨麦尔说会话…

萨麦尔，唉。

阿斯把什么时候萨麦尔就不知不觉比起自己的朋友更为亲近的悲伤念头挥出脑海。他在自己兜里掏了半天，萨麦尔给他弄的贮藏魔法相当有效，他能把比口袋大千万倍的东西全都塞进去，比如说…

“老兄，”利维坦说，“你兜里有一台老虎机。”

“这是我的老虎机，”除却那台鲜艳烤漆红色外壳的老虎机外，阿斯继续哗啦啦往桌子上倾倒他的储藏，“男恶魔需要有藏自己东西的小型秘密天地。”

而这些对恶魔来说非常稀疏平常的东西需要藏起来，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萨麦尔不允许他参与赌博，因为“赌博是低等恶魔才会做的事情”，还有“如果你像那个恶魔一样把我输给别人，我就会oooooooo你。”

中间那段话即便是对恶魔来说也太过于血腥了，阿斯在听的时候自动给他打了马赛克。

“我记得你家里以前有个玩具室，”利维坦新奇地看着在桌上不停自己转动的骰子，“

“骰子，筹码，轮盘，老虎机，”玛门惊叹地摸着那个玉石做的轮盘，“阿斯蒙蒂斯，随身带着一个赌场，你可以啊。”

“一般一般，”阿斯谦虚地将东西一一在长桌上摆好，“我还有点东西助兴…”

他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花纹繁复，一看就很贵的小盒子。

玛门缓慢鼓掌，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敬佩。别西卜表情惊愕，利维坦神色疑惑。

“最纯的‘天使粉’，”阿斯优雅地将那一盒东西放在桌子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童叟无欺，是我自留的好东西，完全是看在各位面子上才拿出来给大家试试。”

“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玛门赞赏地拿起那个盒子嗅了一下，“好纯，太厉害了。”

别西卜也凑上去闻了一下。

“这闻起来像萨麦尔。”

别西卜说。

“老兄？”利维坦由疑惑变为惊愕，“怎么回事？这个盒子里装着萨麦尔？？装着萨麦尔的哪部分？？？”

“嘘…”阿斯赶紧制止深渊怪兽的惊叹，“‘天使尘’，你没吸过吗？堕天使的羽毛加上二十种地狱化学物质制成的，科技和魔法的完美结合，上头不上瘾，老兄，别太惊讶，我这可是最棒的堕天使羽毛…”

“你拔他的羽毛做‘天使尘’？”别西卜表情十分不赞同，“路西法知道会杀了你的。”

“你还有其他的货吗？”玛门用手捻了捻那些粉状物。

“他的羽毛掉得家里到处都是，”阿斯辩解道，“我只是想在魔法扫帚把这些扫掉之前给我们家创造一点额外收入。不是我说，朋友们，只有我肩负着维持家庭收入的重担啊…并且，我的确有其他货，各位来找我买半价还送试用装。”

其他几位大恶魔想了想，这非常理所当然，漂亮的老婆必然是开心的老婆，你要顺应着他的爱好，比如说给他留下足够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杀杀恶魔啦，拳打他老公啦，擦擦枪之类的。

“但是，”只有利维坦还有些疑问，“老兄，这不是很奇怪吗，这感觉像大家都在吸你老婆哎。”

“嘘，嘘嘘嘘，”阿斯利落地打开盒子，凑到他的鼻子底下，“亲爱的，嘘，”他说，“你试试，然后我们再谈伦理问题｡”

利维坦嗅了一下。

深渊巨兽瞬间变型，他从僵硬的人型迅速化为一个不可名状的黑色生物，“是加百列的味道，”他发出的音调怪异地重叠在一起，他的喉咙中似乎有千百张嘴，兴奋的眼睛里似乎有千百个瞳孔，“是加百列…”

利维坦迅速把小盒子拿去角落天花板里吸了。

“就是，”阿斯对剩下两位摊开手介绍他的经营秘籍，“很少人分的出萨麦尔和加百列的味道，所以…可以代餐。”

他变戏法一样又掏出一个新的盒子递给玛门，玛门用小指头勾出了一些粉尘，将盒子交还给阿斯，“你能把阿萨兹勒磨成粉吗？还有桑杨沙，”她说，“你知道，虽然他们没那么强，不过，情怀，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