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92)

作者:就叫这个名


马蹄声临近,他扶着城墙探出身子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单骑,终于看清了马背上的人。

“阿辞..”

李徐高兴激动到极点,毫无仪态地飞奔下城墙跑出城门。

照雪速度不减跑到城门口停下,谢辞下马缓了会才站稳。

“阿辞!”

李徐跑过来刚想抱住谢辞,却发现对方是满身的血,双臂举在半空不知该落向何处才不会碰到伤口。

“额..”看出对方是想来个拥抱,谢辞尴尬笑笑,“免了吧,除了血就是泥,脏得很。”

李徐着急解释:“我没有嫌弃的意思。”

“知道,逗你呢。”

“阿辞,疼不疼?”

谢辞摇摇头:“小伤而已,就是...太累了。”

这话不是假的,现在只要让他躺下,无论在何处他都能睡着。

身上的伤都是轻伤,只不过一路逃亡一直没时间包扎有些感染。

“兄长他们去了城外大营,他说你在邕城等我,我便马不停蹄过来了,不过知津兄,你应当去琢州的,干嘛在这儿啊?”

“你不回来,我怎么可能离开?”李徐握住他的手腕,眼中满是伤神与心疼,“你可知我每日都悬着心备受煎熬?阿辞,我看不到你如何能安心呢?”

谢辞微怔,没等回话李徐已经小心翼翼将他揽进了怀里。

“还好你平安回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

藏在心底的话到底没有因一时冲动而说出来,李徐沉沉呼出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能够落下。

“知津兄,我真的..有点累了。”

李徐找回理智慌忙松开手背身蹲下:“阿辞,我背你吧。”

照雪在旁边用蹄子刨刨地,鼻腔里发出一道粗气浅浅表达了被抢了价值的不满。

犹豫少许,谢辞爬上李徐的背被对方背了起来。

两人一马慢慢走进邕城,百姓还没有撤回,城中除了士兵和邕城官员便不见其他。

城内有被草草洗劫,或是娿罗见到空城急着行军,再加上粮食财物有撤走一部分,所以幸得未伤根本。

“阿辞,明日我们就回琢州。”

背上的人没有回应,耳边呼吸声均匀渐轻已然睡着。

去到官驿,怕谢辞好不容易能休息后被吵醒,便给对方闻了些特制的迷香。

确认对方陷入沉睡后,李徐才小心帮谢辞处理好伤口,擦拭身子换了干净衣物。

做完这一切紧绷数日的意识终是逐渐模糊。

李徐躺到床上将谢辞抱进怀里,不至五息便也睡熟过去。

两个几乎几天几夜未休息的人好不容易安生下来,足足睡了近一天一夜。

直到竹越从城外大营回来禀报现况,廖宁才过来叫门。

李徐先被吵醒,遣走廖宁看向身侧,谢辞依旧睡着未醒。

“阿辞,醒醒,你兄长唤你去营帐,阿辞?阿辞?”

他轻轻推了谢辞两下,人稍有反应挣扎抬起了眼皮,但整个人看起来仍很疲倦,脸色也不好。

“阿辞,你还好吗?”

谢辞点点头,李徐蹙起眉将手覆上了对方的额头,不正常的热度传入掌心。

“你好烫,你在发热,先别去大营了,我命人去煮退热的药。”

“不用。”谢辞扯住李徐的袖子,支撑着坐起来,“没什么事,你说什么去大营?”

“你兄长让竹越来找你去城外大营,想来应该是商议收回临岭关外城池的事吧。”

“那走吧。”

“你现在在发热,喝了药换过纱布再走,不急于一时。”

李徐起身下床去吩咐走两步又回头嘱咐道:“我会让廖宁和竹越一起看着你,不喝药不能走,身体最重要。”

“知津兄。”

李徐停住脚步又回头看他:“怎么了?”

“如果....”

谢辞沉闷得与平时判若两人,甚至在酝酿这句话时连抬头看着对方都不敢。

“阿辞?”

“我破了三座城,三城中十四岁到五十岁的男子皆被屠杀殆尽,我用这种方式逼娿罗人撤军。”

谢辞抬头看向李徐,双眸终于露出恐慌:“知津兄,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两道目光交汇,在谢辞将要躲避时李徐快步过去握住了他的双肩。

“我会。”

他坐到床上令谢辞看着自己。

“如果你没有那样做,临岭关根本撑不到援军来,一旦城破,琢州数座城池中无数的百姓都将身死敌手,即便一万守军全在,在死攻下撑一日已经是极限。”

谢辞还是落寞地垂下了头,屠杀男丁,既能以屠城做威胁胁迫娿罗人撤军,又可打乱娿罗人征兵之举,于凌国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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