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181)
作者:就叫这个名
“将军!”竹越跟在谢辞身后,突然上前指向城楼,“是老侯爷啊!”
谢辞一怔视线随之看过去立时瞪大了眼睛。
城楼上不知是何时投下一根绳子,绳子上还拴了个东西,正是谢安平的人头。
手中缰绳瞬间攥紧,皮制的缰绳摩擦着掌心紧紧嵌进去,血很快溢出顺着绳子滴到了白马的鬃毛上。
“爹..”
李徐看清之后猛地转向谢辞,那双熟悉的眼睛此刻充满血丝,是恨、是怒、是绝望亦是悲哀。
因竹越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集中到城楼的人头上。
“真的是老侯爷!天杀的娿罗狗贼!”
“妈的这怎么忍!上云梯!等不了了!”
“主帅!下令全军强攻吧!杀光娿罗人为老侯爷报仇!”
“对!杀进中都为老侯爷报仇!”
来娿罗的所有将领几乎都曾在谢安平麾下,见此情景一个个愤恨得就快控制不住策马冲出去。
身后士卒从怒骂转为复仇,震天的报仇声一浪接着一浪而来钻入耳朵。
谢辞勒马向前几步,捂住胸口低下头,刺眼的红一点点从喉咙涌出咳到了马鞍上。
李徐看出异样勒马跟上握住谢辞手腕探向脉息,心脏骤然缩紧:“阿辞?怎么会这样?”
“我没事。”
谢辞抽回手将唇上的血擦去抬手紧握成拳,很快身后的呼喊声不断减小直到消失。
“中都城内空虚,不必白白耗费兵力,娿罗人此举不过是想激怒我,乱我军心,卑劣伎俩,上不得台面亦不足为惧。”
“本帅已命黄恒、张展二位将军率部包围中都城所有出口,以防娿罗王外逃,死局已定,待他们耗尽守城之料,恐惧深入人心时,再强攻不迟。”
“谨遵主帅之令!”
可将伤亡控制至最小的方法,也是最考验忍耐的时候。
谢辞死死盯着城楼吊下来的他生身父亲的头颅,心脏似被撕成几万个碎片,恨中带怒,怒中含哀,硬生生将口中的血腥咽了回去。
“谢辞,那是你爹吗?”都奚彻勒马行到谢辞身后,虽不认识谢安平,但听旁人话语也猜得出来。
“你别难过,你爹是英雄,在燕西这样的英雄要被立碑传颂。”
见对方不理会,都奚彻挠挠头想了想继续安慰道:“我爹是被狼咬死吃了的,连骨头都没剩,你爹强多了,找到了头。”
听到这话谢辞没什么反应,李徐则转头震惊地看向了都奚彻:“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我说的是实话,仗打起来有的都成肉泥了,谢辞的爹加上皇城的身体可以凑成全尸了,挺幸运的。”
“你!”李徐指着都奚彻僵持少顷没憋出一句话,只好看回谢辞,此刻那双眼睛又变成一潭死水,平静、冷静。
越是毫无波动越是伤入五内,李徐攥紧拳头心中更加刺痛。
“报!”
传信声将不太好的气氛打破。
“报主帅!燕西王生擒及罗伽诃!”
数双眼睛同时转向后方,谢辞勒马转身,远处马蹄奔腾,在黄土席卷的烟雾中,斛律风一骑绝尘踏入视线,其后是被拖在地上用绳子捆绑住的人。
“吁!”
马蹄带着沙土通过让开的道路停到了谢辞面前。
斛律风跳下马将手中的绳子高举到谢辞手边笑了下:“幸不辱命。”
“会说这种词了?”
“尤先生教的。”
“记你个头功,回皇城后板子会打狠点。”
“那倒也不用。”
“举手之劳,别客气。”谢辞下马接过绳子,缓步朝地上的人走过去。
未见到时日夜难眠如刺骨髓,但当命运的绳索掌握手中时,心绪却又平淡许多。
在他看来他的仇在攻到中都时就报了,只是磅礴的恨与自怨已在心底形成至深执念。
“又见面了,王子殿下,你我真是有缘分呢。”
地上人浑身骨头碎了个遍,连抬头都很艰难却在看到谢辞的脸时笑出声来:“还是那么漂亮,可惜,人废了。”
“消息好灵通呀。”谢辞并不恼怒,弯腰靠近道:“王子殿下来得正巧,刚好可以亲眼看着我攻入中都。”
及罗伽诃脸色骤变,几息后强撑着嘲笑道:“小东西,断臂的仇你还了,两颗人头,老的那颗自己去拿吧哈哈哈哈哈哈!”
“还敢侮辱老侯爷!”一旁的武将听到这话跳下马狠狠给了及罗伽诃一脚。
及罗伽诃呕出一口血却笑得更加放肆:“哈哈哈哈!手下败将!有什么尊严?废物,脖子,也不硬,一刀..就断了哈哈哈哈哈哈!”
“狗贼!竟还敢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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