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123)
作者:就叫这个名
“没个正经样子,下去。”尤子书敲了下他的腰,另一只手仍在一笔一画地抄写书上内容。
谢辞没听,不仅没听还转了个身去看:“你在抄什么呀尤二哥?”
“有位学生想求这书,但此书唯此一本,我便誊抄一份给他。”
“哦咯,那肯定是个特别中意的学生,真偏心,都没给我抄过。”
尤子书抬眼看他:“你这泼皮何时读过书?如今字可还写得明白?”
“你怎么也这么说,我那是...是,是觉得简单才不学的,我要是好好学也能考个状元当当。”
“待你高中我定备份大礼相赠。”尤子书反讽后用笔敲敲谢辞撑在案上的手,“没规没矩,下去。”
谢辞哼一声跳下书案环起手臂道:“我来可是有要事跟尤二哥哥你说的。”
“你也有要事?”尤子书继续埋头抄书,甚至懒得再去看他。
“当然了,是斛律风的事。”
抄书那只手微微停顿一刹,又恢复书写速度。
哦?谢辞挑眉一笑,兴许有戏呢。
“尤二哥哥怎么不问问是怎么了?你们好歹相识一场呢,唉,算了,告诉你吧,斛律风受伤了。”
手中笔终于放下,尤子书眉头微蹙抬头看向谢辞:“怎么会受伤?严重吗?”
稍显紧张的神情展示在这张脸上,谢辞大概有了数,既然是这个反应的话,可不要他我喽。
“别紧张嘛尤二哥哥,他没什么事儿,磕破了点皮而已。”
尤子书有种被小泼皮耍了的无语:“那叫什么受伤,看你是诚心来添乱,快走吧。”
“哦..那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谢辞往门口走两步回头看尤子书,故意叹口气做出哀伤委屈的模样。
“看来尤二哥一点都不想我呀,不问问你亲爱的学生有没有受伤,倒是挺关心燕西的人嘛。”
尤子书看着他伸手摸到书案上的戒尺,还没等拿起来,谢辞就像只猴子蹿出了学堂。
“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辞一路小跑,到外面那群书生还在,他怕再被围更紧着脚步离开。
确定尤子书对斛律风并非毫无情谊,他便可放心履行去斛律风的承诺。
此事宜急不宜缓,于是从牧云书院离开,他就马不停蹄入宫去找三公主。
三公主李蕖,生母舒妃深得圣宠,公主本人也在娇惯中长大,性格未至跋扈,却也很谈不上温柔和顺。
不过正因其不似寻常闺阁女子拘束,与谢辞年纪也相仿,所以两个人关系还算不错,儿时入宫常在一处玩。
但如今谢辞入朝为官公事繁忙,又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在,两人已经许久未曾私下见过,宫女传报时李蕖还很是惊讶。
“阿辞!你可个是稀客,快走,我正有好多事想跟你说呢!”
谢辞躲开李蕖要扯他袖子的手,后退一步揖礼道:“陛下虽准我可出入后宫,但我毕竟是外臣,还在站在殿外妥当,免得有损殿下清誉。”
“这倒也是,还是你考虑周全,唉,人的年岁一大规矩教条也跟着越来越多。”李蕖抱怨了句,想起什么问道:“听说你前两日差点儿被父皇斩了?”
谢辞收礼笑笑“是啊,所以一留住小命就赶紧来看殿下了,沾沾殿下的福气。”
“还是那么油嘴滑舌,能沾我什么福气?”
“这不是听说殿下要成亲了,正选驸马呢吗?”谢辞挑挑眉拍了下胸脯,“说说瞧上了谁,帮你掌掌眼,毕竟皇城上下没我不熟的人。”
“真的?你熟的能有几个好人。”
谢辞一听不高兴了:“我怎么不认识好人了?三公主不是好人吗?”
“我跟你可不熟。”
“哼,你要是不愿意说,我还不想听了,告辞啦。”
“哎。”李蕖用力敲了下谢辞肩,“你怎么这么讨人厌,我...我正是想说这事。”
谢辞歪歪头看着对方嘴角笑意渐浓:“那我正巧是来听这事,真是心有灵犀,哦吼,三公主的心上人该不会是我吧。”
“滚..”
“哈哈哈哈哈...你快说,我看看我熟不熟。”
李蕖低下头脸颊慢慢泛起红晕:“你定然相熟,是...是尤子书尤先生,父皇不日将会赐婚。”
“尤先生??”谢辞故作震惊,眉头也随之蹙紧,“那可太不行,你最好再挑挑。”
李蕖听着这话脸上的红褪去,有些打抱不平·:“你这是什么意思,尤先生皎皎君子,怎么到你嘴里成了不太行的人,真没见识。”
“我不是说他人不好的意思,尤先生曾与我为师授业解惑,学识谈吐为人自然都是顶顶好,我说的不行,是那方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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