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春娇(135)
作者:过春雪
“那我还和你说件事,”宋佳茵凑过去:“刚听说表哥要将宁夏姐姐送走,是因为江尚书这几天被参了一本。江家本就不得帝心,现如今宁夏又被送回,江家怕是更难过了。”
宋佳茵早已经将陈在溪当妹妹看待,自是什么话都敢说,此刻直叹一口气:“原来大哥娶妻,也会有考量啊,就是心疼宁夏姐姐,我还以为她能当我嫂嫂呢。”
“佳茵,”陈在溪若有所思:“所以你想让宁夏姐姐当你的嫂嫂吗?”
“嗯……”宋佳茵立马点头:“宁夏姐姐和大家都熟悉,祖母也喜欢她,她若是能嫁进府上,还能多陪陪祖母。”
“唉,毕竟到时我们嫁出去,府上就没人陪祖母了。”
“老夫人是很喜欢宁夏姐姐。”陈在溪揪着袖子,未再多说。
“好啦在溪,我就是想到什么和你说什么,你就就别操心了,明日祖母还要替你相看呢。”
宋佳茵回忆着,“我方才都替你问好了,祖母给你找得是沈家公子沈二,他头上有一个哥哥已经婚配,就是刑部的沈大人,沈大人同大哥相熟。”
连着说完一长串话,宋佳茵定下结论:“有大哥和沈大人这层关系,你若是嫁过去,是不会受欺负的。”
“好,也谢谢佳茵姐姐帮我问。”陈在溪打起精神,不想被人看出不对劲,她笑道:“既是这般好,那我就得去准备准备了!”
“刚好我给你带了脂粉铺新出的胭脂,你明日……”
***
日落时,远处的天空被染成金红,云像是被火烧一般,有种别样的美。
陈在溪捧着盒胭脂,坐在梧桐树下。
一旁的绿罗正在算账,清点了一番首饰以后,绿罗笑不出来。
“小姐,这几支还要当掉吗?”
“一并当了吧,”陈在溪抬眼看天,“上回爹爹求得事我未帮上忙,家里大概是不会寄银子来了。”
在宋府的日子难过,处处都需要打点。
毕竟老夫人是真的不喜欢她,也是真想让她难过。
想到这,陈在溪捧着脸,又叹气。
老夫人不喜她,她也不喜老夫人。
但像佳茵姐姐说得,若嫁了表哥,就要时常去东院陪老夫人。
陈在溪皱起脸,忽然发现,她也不是那么想嫁表哥了。
就这般乱想了会儿,她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回屋中躺躺。
起身时,从身后传来些动静。
天色已经黯淡,只剩下冷色的月光落在院中,是很稀薄的光芒。
墨色人影静立在门边,男人身型修长,眉目冷淡,不知像这般看了多久。
陈在溪莫名有些心虚,便朝着男人走去。
等两人的鞋尖抵着鞋尖,她便仰起头来,乖巧道:“表哥,我是真的脚疼的。”
“嗯。”宋知礼并未计较什么,语气平静:“进屋吧。”
在这样的平静之下,却陈在溪感受到一种不能抵抗的强硬。
她便不说话,只是看着鞋尖。
宋知礼大约摸清她的脾性,抬手理了理她颈间的碎发,当她是个小孩一般哄:“今日同表哥闹什么?”
“不止是脚疼,”陈在溪扯着他的袖子,闷声抱怨:“哪里都好疼。”
同表哥相处久了,陈在溪也觉他并未有面上那般冷漠。
相反,表哥在许多事情上都不会计较。
这般想着,她抬手环住男人的腰,一边流泪一边说:“我不想同表哥一起睡觉。”
她语调可怜,缩在男人怀中,又可怜巴巴地抽泣。
宋知礼轻抚在她颈侧,容她哭着,手上的力道也带着一丝安抚。
察觉到他态度缓和,陈在溪吸吸鼻子,哭声刚刚停下时,却感受到落在颈间的力道加重。
大手掐在她肩侧,与此同时,从头顶传来的声音淡漠。
宋知礼双眸中坠着冷意,他直述:“妻,自是生则同床,死则同穴。”
既是要娶她,便不应她年纪小而忽视,宋知礼知道娶妻意味什么责任。
“可是同表哥睡一起,”陈在溪试着反抗,耳根渐渐红透:“嗓子也疼,方才我都要说不出话来了,是表哥总欺负我。”
陈在溪知男女之事,但不知其他夫妻是如何相处,昨夜的记忆零零碎碎,他们也都像表哥这般吗?
总归她是不喜欢的。
宋知礼面色平静,正色道:“是你一直在哭叫。”
“我哭还不是因为表哥,”陈在溪气得擦眼泪,“我腰也疼腿也疼哪哪都疼。”
因为老夫人,陈在溪本就烦闷,现下表哥还狡辩,她也有了小脾气,便抬手猛地扯开领口。
夏日的里的衣衫较为轻薄,伴随着她的动作,颈下大片大片的肌肤尽数裸露出来,红痕和指骨的印迹覆在锁骨上,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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