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70)
作者:岁寒千秋
她忙解释:“我没有啊。”
白师师从小在镇上采茶为生,大字不识几个。
是纳进侯府后,程子枫才开始亲自教她。
她虽然不愿意学,可也不敢扫了他的面子。
每每拖着下巴,装出惊讶崇拜的样子,让程子枫很是受用,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才常与人说,“白师师勤奋好学,后来者居上,比那些所谓知书达理的女儿家不知强了多少。”
其实,她肚子里哪有什么墨水。
只是认得几个字,听程子枫讲过几本书罢了。
勉强刚能写几幅对子。
要说作诗,还玩什么飞花令,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对一个吧。”
白师师忙推辞:“不了,不了。”
四郎说:“刚才连四房几个丫鬟都能对上一两句,小娘若是不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她情急之下,真得是一句也想不出来。
老夫人开口:“你随意说便是,自家人,不用刻意。”
“好吧……”
白师师无奈,也只能绞尽脑汁。
也许是巧了,白师师这时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句程子枫曾念给她的诗。
那次,他跟她私会,月下缱绻,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吟诗一首,正好跟这月亮有关。
不管了,就这句吧。
白师师便接道:“天官玉如意,月下难自持。”
说罢总算松了口气。
怎料她话音刚落,在座人险些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三郎、四郎媳妇捂着嘴,忍笑忍得肚子疼。
白师师见众人表情不对,小心翼翼地问海云舒:“大娘子,是我说得不好吗?”
海云舒勾着轻浅的笑:“不,你说的挺好。”
她不解:“那他们都在笑什么?”
海云舒见她非要问个明白,解释:“这是前朝诗人刘益被贬凉州,流连青楼时,写给一ji女的诗。
“讲得是两人月下缠绵之事,至于玉如意……”
海云舒没往下说。
白师师的脸刷的一下,红成了猪肝色。
第50章 捉奸
她学问不好,哪懂这诗词的意思?
竟还当着大家的面儿,无知地把这yin诗艳词念出来,丢人丢大了。
柳氏打趣:“看来,白小娘确实是二哥哥的好学生呢。”
“我……”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夫人也是嫌弃道:“既然入了侯府的门,你也该涨涨学问,别眼皮子那么浅,就知道盯着金子银子看,给侯爷丢人。
“都说文官清流,可谁让咱们程家是武将出身,因为这个,受多少公侯家白眼?
“你好歹也是当娘的人了,要为孩子多想想,别天天干这不着调的蠢事。”
真还好是在家里,要叫外人听见了,还不笑掉大牙?
倒底是个小妾,登不了台面。
白师师强忍着泪,道:“是,妾身记下了。”
老夫人摇头叹:“真是不成气。”
白师师抿着嘴,委屈。
求他们可别再说了,再说她真得要羞死了。
什么飞花令,什么戏台子,以后再见不瞧了。
四夫人她们还在时不时的讥笑,让人尴尬的脸似火烧一般。
海云舒瞧出她坐立不安,给了个台阶:“你是酒喝多了?瞧这头上汗冒的,如果不舒服,就去后院歇歇吧。”
白师师巴不得找个理由溜走,见海云舒发话,立刻应了。
“那妾身先告退。”
海云舒眉眼一挑:“去吧。”
她立刻如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了。
见白小娘走了,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四郎媳妇胆大直言:“母亲,你可别让珂哥儿在她房里养了,没得教坏了孩子。”
三郎媳妇:“她教什么呀,成天只顾着自己享清福,哪见她管过孩子?
“听说前两天珂哥儿把她的胭脂盒弄洒了,上去就是一顿打。
“珂哥儿哭得嗓子都哑了。”
老夫人惊诧:“还有这事?怎么没人来报我?”
四郎媳妇:“是二哥哥不让说吧。怕耽误您静养。”
老夫人暗暗咬牙。
这两个没脑子的东西,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万一露出马脚,岂不前功尽弃?
老夫人眼风微微挪向海云舒。
试探:“云舒,你知道这事吗?”
海云舒点头:“听说了,我虽然占了个母亲的名头,但毕竟不是珂哥儿亲娘,只能口头劝劝,白小娘要这么做,我也是没法子。”
还好,海云舒没起疑。
老夫人松口气。
“珂哥儿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哭岔气了,找个郎中看过了,说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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