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204)

作者:岁寒千秋


朝野上下,把这细小的波浪淹没在平静的湖面之下。

还有件趣事。

这几日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说是有个姓姜的言官,本是鲁国公的家臣,可为了自保,卖主求荣,交出了鲁家不少罪证。

还想借机拍江成璟的马屁。

伙同几位急于表现的官员,绞尽脑汁想了个“皇舅父摄政王”的名号,开天辟地以来,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封号。

海云舒问少青:“真有这么回事?”

少青答:“是,他们想巴结王爷,说什么‘皇舅父摄政王’更尊贵体面,听起来也跟皇上更亲近。”

这帮走狗,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答应了?”

少青摇头:“王爷如果答应,岂不是认了自己和西太后的瓜葛。王爷直接一人赏了他们二十大板,轰出宫去,革职查办了。”

当今的摄政王和西太后是表兄妹,两人在前朝和后宫把持着大魏的江山。

百姓眼里,江成璟靠得是裙带关系,从一介儒生,站到现在炙手可热的位置,可谓平步青云。

很多学子儒生、文官清流不愿承认别人的智慧和能力,因此才会找原因,为自己的郁郁不得志找借口。譬如运气,譬如这种裙带关系。

你有的,我没有。不是我不行,而是你太过钻营。

殊不知,江成璟纵横权利场多年,始终屹立不倒,靠得是脑子和手段。

他的杀伐果决让人敬畏,冷血无情让人胆寒,官场、战场也是无人能敌的存在。

不是他攀附西太后,而是西太后更依赖他。

鲁国公案一结束,江成璟似乎闲了下来,隔三差五地约海云舒出去闲逛、吃饭。

如今,海云舒算是与程家形同陌路了,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她出入侯府,再不用去跟寿宁堂报备,只要开心,随时走人。

程子枫接受不了。

诚然他知道海云舒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可依然不能接受,她这么明目张胆地给自己带帽子。

外面风言风语多时,他那些狐朋狗友约他喝酒消遣,他都躲着不敢见,生怕别人瞧他笑话,整日难受的要死。

海云舒还是我行我素,她越是心不在焉,程子枫越来气。

可关雎阁外有侍卫把守,他不敢造次,有贼心也没贼胆,只能闷在屋子里,摔杯子砸瓶子,搅得一家不得安宁。

海云舒现在是无罪被放,程家再没有掣肘的理由去抢孩子。

程子枫大吵大闹的事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彼时,她正在家祠上香。

三炷香,一根,一根插在炉鼎中。

老夫人声音回荡着阴冷的祠堂:“听说,咱们大娘子已经囫囵个地回来了?”

第149章 摄政王逼他和离

秦嬷嬷扶她跪在蒲团上,拿绢子擦掉她手上落着的香灰:“是真的,圣旨已经下了,鲁家一门,秋后问斩。”

老夫人双手合十,盘着佛珠:“鲁国公三朝元老,亲自拎刀都杀不动她啊?”

院子里的雨越下越大,沿着屋檐噼里啪啦地打在石板路上,汇成小溪,流向院子的一角,泛气水汽,又平了一丝阴霾。

“她惯会巴结,爬到了那大奸臣的床上,两人一唱一和,西太后都管不了,谁还敢说什么?只是,苦了咱们枫哥儿,都被人议论成什么了。”

“子枫他又闹了?”

秦嬷嬷担忧:“闹了,连吵带骂的。这几天不吃不喝,奴婢瞧着人都瘦了三圈。”

“没出息!什么光彩的事吗?还大声嚷嚷。不就是个女人吗?死了没了,再娶一个不就得了?也犯得上为这贱货大动肝火?”

“老太太,不怪侯爷难受。府里都在传,说摄政王逼他和离呢,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被人欺负到头上,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啊。”

“胡说八道,哪有的事儿?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怎么也跟着一帮腌臢帮闲的嚼舌头,嘴跟棉裤腰子一样松。”

“老太太骂的对,是奴婢失言了。”

程老夫人闭目拜一拜先祖牌位:“一个商籍贱女,脸上糊了层花泥,就以为自己是仙女菩萨,吃起皇家的香火了?”

她望向窗外的阴雨连绵:“走着瞧吧,天已经阴了,等哪回雨下得比今天还大,比今天还久,把她的庙浇塌了,她也就成一滩泥水了。”

秦嬷嬷忧心:“可是老太太,什么时候才能下大雨啊,咱们侯府快要旱死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摄政王和程侯夫人的私密情事早就闹得满城风雨。

风流韵事,本就传得飞速。

更何况还是位极人臣的摄政王和已婚已嫁的侯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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