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28)

作者:掉毛的橘猫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他张了张口,最后将她拉了回来,沉声道。

“脸上还在流血,我为你擦点药再走吧。”

火光在油盏中轻轻晃动,江舒窈重新坐在案几前,李偃珩从柜里提了简易的药箱出来,取出一盒药膏,用纱布沾了一些往她伤处涂抹。

难以言喻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待涂完药后,李偃珩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故作平常地叮嘱她。

“秘药未解前,谁也无从得知你真正的想法,莫再多想,一切待寻到解药后便迎刃而解了。”

似乎没想到他还会说出这样宽慰人的话,江舒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默默点了点头,随后又起身走到门口,再次向他告别。

“那便下次再见了,李司长。”

月光如水洒满了庭内,夜风吹过,几缕长发又黏在了江舒窈涂过药的脸颊上。

李偃珩站在她身后,忍不住还是抬手又为她将发丝别在耳后。

“去吧。”

他负手立在檐下,目送着昭雪带江舒窈离开,覆着银面的面容隐在阴影处,只余一双鹰一般锐利的凤眸闪着微光,叫人看不真切。

翌日一早,心中有事的江舒窈便在李偃珩院内客房中睁开了眼睛,昭雪将她送回房内时,李承楷果然还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她恨恨地抬脚踹了李承楷两下,李承楷还是死猪般紧闭双眼,没有动弹。

“司长亲自封的穴位,未到时辰,定然醒不了的。”

昭雪见状同她解释道。

等昭雪一走,江舒窈静坐了片刻,将梳好的发髻重新打散,又脱下外袍营造出自己也才睡醒的样子,方才唤起婢女伺候。

彩杏与淡绿担心了一夜,偏生后半夜房内一点声音也无,好不容易熬到清晨,听到她的吩咐便立刻端着热水冲了进来。

见江舒窈好端端地坐在贵妃榻上,脸颊却有一丝血迹,彩杏顿时红了眼眶,淡绿虽比她沉稳寡言,眼中也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担忧。

“昨夜世子醉酒,将我推搡了几下便滚到床上睡沉了,我在榻上睡了一晚,没有什么事,快为我洗漱更衣吧,今日还有要事呢。”

李承楷还躺着,彩杏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沉默地上前来伺候她梳洗。

天色渐渐亮了,院里开始响起鹃鸟清啼。

李承楷翻了个身悠悠转醒,瞥见陌生的纱帐愣了一下,昨夜的回忆涌上心头,这才倏然坐了起来。

“世子醒了?”

江舒窈正对镜描着花钿,冷冷地朝他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

“昨晚世子不知喝了多少,摔门进来便掐着我又打又骂,打完后应是心情舒畅了,倒头便睡,一觉睡到这大天亮,世子心中的气可发泄完了?”

李承楷只觉得昨日之事在脑子不甚清晰,但自己似乎的确失了态,对江舒窈动了手,他不禁有些悻悻。

“你就不知道喂我点解酒药?我这身上外衣也未脱,就让我这般臭气熏天地睡了一夜?真是不会伺候人!”

江舒窈就知他会反咬一口,她侧过脸露出鬓边伤痕。

“看来世子已忘了昨日做了些什么,我今日还要去长公主府拜访,不知到时候长公主知晓了我脸上伤痕乃世子所为,会有何感想。”

第19章 给李承楷找些不痛快

李承楷看着江舒窈鬓边的伤痕瞠目结舌。

“这、这也是我打的?”

他一溜烟从榻上爬下来,整了整皱巴巴的衣袍,假装深情地走到江舒窈身边含情脉脉道。

“舒窈,你知我心中有你,昨日才会失态,看在我醉酒后满脑子都是你的份上,暂且饶了我这回。”

昨日他便是想到最近江舒窈不再乖顺,于是心底烦闷。

可如今一想,他的正妻得了长公主青眼,于他是大大的好事,为何非要同江舒窈作对?若是顺着她哄着她能得到好处,也未尝不可。

长公主不仅受宠还手握实权,李承楷想到她上月还升了两个亲信官员,心中更是骚动不已。

只要江舒窈在长公主面前为他说说好话,他马上就能从翰林院那枯燥地方解脱了。

到时候一路高升,春风得意,雪仪再生个儿子,可真是美事一桩!

这般想着,他再看江舒窈本就极美的脸庞便更觉得欢喜,不由得放柔了声音。

“这次是我鲁莽了,回头我让婢女给你送来去疤的药膏,是天山雪莲制的,保证你这伤痕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说着就张开双臂想要搂抱江舒窈,江舒窈赶紧避开,脸上显而易见的全是嫌恶。

“不必,我已擦过药了,世子今日不当值吗?还是赶紧回屋洗漱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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