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人杀里被迫情感事业双丰收(36)
作者:汀骨
离开山洞,尤尔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低头看见地上小水潭里,他溅上了血渍的脸。
这样回去或多或少有点吓人,尤尔蹲在溪边将脸清洗干净。
木屋中,佩佩坐在凳子上,周身气压降到冰点,面若冰霜地看着被宿林挡在身后的尤尔。
“我说过不要剧烈运动,你的伤口怎么撕裂的。”
尤尔拉着宿林的衣袖,小声解释:“不小心摔了一跤。”
“好端端怎么会摔跤。”佩佩双腿交叠在一起,用脚尖点了点尤尔,“不听话的病人,还是死掉更省心。”
尤尔自知理亏乖乖挨骂,倒是宿林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上前了几步像是要和女巫讨个说法,尤尔连忙抓住宿林的的衣袖。
女巫冷哼了一声道:“早上我去了一趟了村庄,发现老霍根死了。”
宿林停下了动作,表情变得冷肃。
尤尔不可置信道:“霍根大叔死了?”
女巫也很烦操:“听别人说,他是为了救一个人死的。当时老霍根正在追赶白狼,路上劫持了一个村民,以此为威胁让霍根放下猎枪。”
说到这里,女巫自己嗤笑了一声。尤尔在她冷冷的语调中,还原了一场农夫与蛇。
“让我放过你,很简单。”哈姆脚一勾,把地上的猎枪勾到了村民面前,“杀了他,我就放了你。”
村民抖着腿,脖子被身后的白狼王捏住,战战兢兢地弯腰捡起那把沉甸甸的猎枪,猎枪太重,他有点握不住。
他看着眼前失去武器,沉沉地望过来的老霍根,留下了恐惧的眼泪。
他咬着牙,镜头瞄准老猎人的胸口,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老霍根,别怪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他的声音大起来:“你追到这里也是为了让我活下去吧,只要你去死,我就能活下来了,你是神民,有责任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平民牺牲的吧!”
哈姆拿捏着手中跳动的血管,在村民耳边蛊惑:“你说的没错,神民为你牺牲是理所当然的,你当然可以开枪。”
老猎人漠然地盯着两个人,丝毫不受村民思想动摇的影响。
哈姆笑起来,充满讽刺地对着霍根大笑:“看啊,猎人,这就是你要守护的村庄,你要守护的村民。是不是很后悔追了过来,不过很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砰!”
发烫的枪管冒出白烟,弹壳掉落在地,随之倒下的还有老猎人的身体。
村民跌坐下来,望着眼前倒下的身躯发呆。
“做的不错。”哈姆朝村民的后背扬起爪子,狼爪即将挥下的一刻,另一道枪响响起,他身体一滞,低头看到自己中弹的腹部。
匆匆赶来的越飞红着眼睛,将枪管对准白狼王。白狼王哼笑一声,在越飞开枪之前逃走了。
“霍根就这样死了。”女巫低声骂了一句,“我就说不该救那些白眼狼。”
女巫看见尤尔垂下了眼眸:“你很难过吗,老霍根常跟我说起你,说他遇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精灵,他如果知道你为他的死难过,应该会宽慰一些。”
“那个村民是谁?”尤尔声音沉沉的。
女巫耸耸肩:“我从来不关注村里都有哪些人,是谁不重要,我相信不管是谁,面临生死境地,那些自私的入侵者都会开枪。”
“毕竟他们最擅长害死同伴了。”
留下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女巫便离开了,树屋里留下尤尔宿林两个人。
尤尔还没有从失去一个和蔼长辈的打击中走出来,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去哪了。”宿林将他背脊上染红的绷带解开。
想起罪魁祸首还在自己手上,尤尔摇摇头认真解释:“我能自己处理好。”
于是宿林没有再问,倒是尤尔依旧十分不岔:“霍根大叔他......”
宿林眼里暗潮汹涌,嘴里却道:“狼人都没了。”
这句话让尤尔紧绷的心一跳。
是啊,他所在的狼族只剩下哈姆了,过不了多久,哈姆也会死掉。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村庄很快就能恢复原来的状态。
不能再发生下一起夜晚杀人事件了。
尤尔甩了甩头,把阴暗的思想都沉积下去。宿林看着他又渗出血的背后,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坐在房间里,尤尔低头看着床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件树屋明明只有女巫一个人住,却有两间主卧。
曾经老猎人跟他说过,佩佩女巫还有一个丈夫,不过他从来没有在村庄里听见别人谈论这个话题,似乎对此讳莫如深。
佩佩女巫的丈夫,是怎么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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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漫长的三天过后,哈姆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天气变冷免疫力下降,他的喉咙开始发痒,时不时就会咳嗽一声。
长时间没有进食,他的喉咙和肚子都火辣辣地疼,膝盖骨断了以后行动也变得困难。
他的脖子被一根锁链捆住,围困在这方寸之间叫天不应喊地不灵,黑暗与绝望压得他喘不过气,快要发疯。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洞口传来,锁链被牵扯出响声,哈姆盯着那道身影,气血翻涌上来。
尤尔将药瓶放在地上,要去揭开哈姆腹部的纱布。
“别碰我!”哈姆奋力挣扎,锁链撞地叮当响。
“不行,每天敷药必不可少,不然怎么加速感染。”尤尔无视哈姆的挣扎,将黏在皮肤上的纱布揭开,对哈姆的痛呼声置若罔闻。
药水浸湿棉布,也许是尤尔的话刺激了哈姆,在棉布贴过来的时候,哈姆用力一挡,尤尔手没拿稳,药瓶被整个打翻在地。
玻璃瓶翻到的清脆声音回荡在山洞中,尤尔也不恼,把瓶子追了回来。
哈姆瞪着尤尔,毕竟谁会对囚禁折磨自己的人好脸色。
尤尔将瓶子放回自己脚边,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背,上面溅上了几滴药水,已经多出了几道灼烧般的印记。
放下手臂,尤尔拿着沾湿的棉布擦拭哈姆溃烂流脓的伤口:“舅舅,你这样会害我解释不清的。”
药水触碰到伤口疼进骨头里,哈姆闷不住声音痛呼出声,咬着牙道:“你杀了我。”
尤尔将棉布贴在伤口上:“父亲坚持了一周才咽气,这才第三天。”
也许尤尔是无心的,但这句话的杀伤力远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又是对比,为什么到现在还有人把他和唐克放在一起比较。
疼痛让他失去了理智,哈姆大吼:“住嘴,别跟我提他!”
“为什么,他给你带来的阴影这么大吗,提都不能提?”
长时间的囚禁让他的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别说了,滚开!!”
尤尔向哈姆看去,只见哈姆血红的眼睛忽得一闪,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般,语气轻快道:“哈姆舅舅,你是在害怕我吗?”
第四天,还没进洞,尤尔就听见了里面崩溃的咆哮声,腥味臭气从山洞里弥漫出来。
尤尔抚摸着手上的绷带,昨天不小心留下的印子还是被发现了,女巫把他斥责了一顿,连宿林都没有和他站在一边,甚至还想跟他来一趟。
他努力保证不再出现意外,才让人歇了过来的心思,不然可就麻烦了。
虽然哈姆已经很虚弱了,但现在的状态不好估摸,他已经答应了他们不会再受伤,今天就先放过他了,尤尔转身离开的山洞。
第五天,山洞恢复了安静,哈姆躺在地面上,尤尔进来也没有睁开眼睛。他的喉咙已经彻底报废了,绵长的疼痛无时不刻地不在折磨着他,没有精力进行情绪消耗。
“你说不出话了吗,那就听我说吧。”
哈姆闻到了一股香味,持续的饥饿迫使他立刻睁开眼寻找香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