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人杀里被迫情感事业双丰收(26)
作者:汀骨
盖文蹲在地上吸烟:“等哈姆的解释吧。”
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哈姆在搞什么名堂。自从猎人们有了枪,他们夜晚的行动要更加谨慎。杀害平民风险高收益少,除了极个别很可能是神民的村民,他们不轻易出手。
如果多恩能增加白天的村民死亡率,那就再好不过了。
“尤尔,你这么得哈姆叔叔重用的人也不知道吗?”库尔开始给尤尔找不痛快。
尤尔听到门外的声响站了起来:“哈姆舅舅回来了。”
哈姆裹着冷气进入后院,脱下外套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盖文走到他身边:“多恩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姆咽下口中的茶水:“当选警长的那天晚上,我被他查验了。”
盖文严肃起来:“这么早?”
“对。”哈姆点头,“不过他贪生怕死不敢讲出来,前天晚上想要偷偷逃出村庄刚好被我发现了,我当时就看他的态度不对劲,逼问之下才知道他是神民。他还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不要在他面前说太多,等过段时间他失去了价值我会除掉他,另外......”
“行了,我差不多知道了。”盖文打断哈姆的话,意有所指道,“这些事你一个人清楚就好。 ”
库尔听懂了,脸色刷一下难看起来。尤尔倒没什么反应,心如止水地问哈姆要了一杯水喝。
这在狼群是很常见的事,哈姆和尤尔都将近成年,哈姆必须对这些能威胁到他狼王地位的后辈有所防备。这是刻在基因里的警醒,就算狼族只剩下四个人也不会改变。
“万一多恩查验到我和盖文叔叔怎么办。”库尔不满道。
哈姆:“我会去敲打一下他。”
“太冒险了,我可不想死。”库尔嘀咕了一阵,他还是不赞同留着多恩这个不稳定因素,但没敢和哈姆公开叫板。
中巷别墅群外,有座巨大的圆形拱门。宿林靠在拱门的背面仰头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耐心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影从拱门内一闪而过,往别墅群走去。天色暗淡那人行色匆匆,没有注意到拱门内还藏着一个守株待兔的人。
哈姆来到中巷最富贵的房子下。这时多恩公开自己身份后,哈姆为了表示对预言家的保护和尊重送给他的住处。
哈姆仰头看着二楼半敞开的窗户,重心下沉膝盖弯曲,有力的腿肌一蹬,他像一根弹簧跳上了二楼的窗台。
一股馊臭味扑面而来,随处可见的臭袜子和旧衣裳,吃了一半就扔在地上的食物,还有在食物纸袋里酣然入睡的蟑螂。即使住在如此富丽堂皇的豪宅里,多恩也改变不了乞丐的邋遢和懒惰。
多恩被窗外的声音惊地一跳,水晶球脱手摔在地上,咕噜噜滚到进入房间的哈姆脚边。
缺乏神力维持的水晶球光芒暗淡下来,哈姆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金色字样便飞速流逝。
多恩越过垃圾山手忙脚乱地爬过来捡起水晶球,水晶球表面光滑,质地是一等一的好,好像很难和一股子寒碜样的多恩扯上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缘故,哈姆感觉到了浓浓的违和感。
“那个神民你们应该已经干掉了吧,我还是很有用的是不是。”多恩冲哈姆讨好地笑笑,“明天我要去验菲比,他不是你的族人吧?”
哈姆没说话,多恩讪讪道:“......不会这么巧吧?”
哈姆:“总之你要清楚,如果我觉得你产生威胁了,我会除掉你。”
“是是是,我不去验狼人。”多恩擦着汗,心里却在埋怨。鬼知道谁是狼人,每次查验像扫雷一样。
还是平民好啊。
库尔拽着身后人的胳膊在夜色中大步往前走,他走得很快,根本不注意被他拉着的人是否跟得上来。
尤尔挣开库尔铁钳般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库尔停了下来,用阴冷的眸子注视尤尔:“你没发现哈姆在防着我们吗?”
尤尔:“所以呢?”
“我们只剩四个人了,他居然还不信任我们。”库尔道,“如果真的多恩是个预言家,哈姆怎么保证他不会把我们供出去寻求神职的保护。”
“他现在就这样对我们,到时候真得到了神明塔,他会分给我们神力吗。我可不想陪他玩家庭和睦的把戏了。”
尤尔心念一动,月光照下来,反射出库尔眼睛里的野心勃勃:“说起来,哈姆已经老了,这个狼族就由我来接替好了。”
库尔逼近尤尔:“你说呢,尤尔,你想站哪一边?”
尤尔:“我有得选吗?”
“真遗憾,你没得选。”库尔居高临下地望着尤尔,“我知道你不想杀人,你只想作为普通人类生活在这里。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耳尖传来一阵刺痛,尤尔捂住自己的左耳垂,红色的血从指缝中蜿蜒流下。
“伤势恢复得不错,看来我当年还是留手了,没有让你整只耳朵都废掉。”将断裂的黑三角耳饰踩在鞋底,库尔扯开尤尔的手用力碾过被血液灌满的不规则耳洞,“记住尤尔,你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力,这不是商量,是威胁。”
存稿快没了qwq
第18章
天空中落下一滴雨水,渗入干湿的土地留下一圈湿润。
尤尔缩在干草堆里,视线被尽数遮挡,他靠着听力将外面的画面在脑海中描绘出来。
马匹甩着头喷了一声鼻息,马蹄在地上刨了刨。主人拍了拍它的脖子,纵身坐上车头,缰绳轻轻一甩,马儿拖着小小的双轮车驶远了。
直到听不见马车的声音,尤尔才从干草堆里走出来。此时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尤尔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黑三角耳饰,将干草堆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浓郁的夜色下,目睹了一切的凯雯从暗处走出来,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他不仅发出惊叹:“哇。”
漆黑的房间内,尤尔盯着桌上破碎的黑三角耳饰发呆,他将右边的耳饰取下来,戴到左边的不规则孔洞中。
撕裂的伤口还没结痂,针尖碰到皮肉便产生剧烈的刺痛,尤尔半天没找到耳洞出口,耐心尽失随便挑个方向用力捅了进去。
按好堵头,尤尔随意擦了一下涌出来的血,身体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
这时,寂静中一道特意放缓的脚步声从客厅响起,尤尔坐起身竖起了耳朵。
这个脚步声尤尔很熟悉,他听见对方从客厅走到隔壁卧室,关上门后又走到床前,再没了动静。
尤尔心里泛起一丝古怪,这么晚宿林去外面做什么?
今天的集会少了一个村民,发现这一点后大家的情绪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此后,多恩又要驱逐一个村里公认的好人菲尔,为此起了不小的争端。
驱逐门隔绝了菲尔的呼救,家属哭得昏天暗地 。
为了驱逐不愿意给钱的菲尔,多恩把其余村民们得罪了个遍,但有哈姆做靠山,多恩一点也不虚,指着台下朝他叫板的村民:“行,你们有种。说过我坏话的我都记着呢,我会一个一个安排你们,今晚就......你吧。”
多恩指向了闹得最凶的提卡。
那个村民是提卡一家的邻居,平时很照顾这对兄弟,提卡眼眶还有点红,闻言不服气地大喊:“你验啊,我怕你不成!”
“不许对神民无礼。”提卡母亲用力拉过孩子呵斥了一句,随后用堆满笑意的面孔向多恩解释,“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别放在心上。”
多恩不悦的情绪因为妇女的奉承消散了几分,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集会就这样不愉快的结束了。
还有村民心存疑虑:“我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是狼人呢?”
“他都被驱逐了,就别纠结了。”也有村民不放在心上,“哈姆和多恩都是神民,听他们的错不了。”
尤尔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盖文叫住:“你看见库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