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变蛇后只想和我贴贴(55)
作者:阿匪
我渡一股法力过去护住他心脉,将他拖到床上放着,以最快速度去天恒书院拿了一堆药回来。
扒去他衣服,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外敷的药仔仔细细地上上去,缠上纱布,内服的药他吃不下,我便把药和水含嘴里再给他渡过去。
这会儿他倒是有反应了,舌头来勾我,导致喝个药喝得湿湿嗒嗒的。
我忍无可忍,“啪”一个大嘴巴子扇他脸上,他又昏了过去。
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打了一条龙。
上好了药,我坐在门口吹风,心里祈祷他醒后能忘记这一耳光。
夜里就不睡一张床了,我怕我睡觉乱动踩他伤口,便睡在长凳上,每天晚上都得摔下来好几回,后来干脆就睡地上了。
四天后的早晨,我发现自己是在床上醒来的,而吕肃已经不见了。
他自己走了也挺好,不必面对清醒后与我相对的尴尬。
然而穿上衣服下楼,却发现吕肃正在清扫一楼地板上被风吹进来的灰尘和树叶子,见我下来,咳嗽了两声,但并无话语。
他不说话,我自然也不想找他说话,便上外边去洗漱,洗漱好了进来,他已经把地扫好了,问我:“饿了没?我去做饭。”
我拿布巾擦着脸,冷笑:“你还顶着这张脸,有什么意思?”
俊朗的汉子略显无措,终于原地变回了那个容颜绝美的少年。
少年东方既静了一会儿,挠挠头,道:“不知师尊为何离开玄月宗五六年之久,徒儿此番前来是为劝师尊回去,怕师尊排斥才乔装打扮换了个新身份……”
他越说声音越低。
我又笑:“哦,来劝你师尊回宗门,都劝到床上去了?谁教你这么劝的?”
东方既脸红了,须臾,却道:“那天晚上不是师尊先送的我戒指?”
我:“衣服却是你先脱的,做的时候也是你在上面,你还让我叫你哥哥。”
东方既彻底没话说了。
“而且,你不是拜在沈诏门下?为何却叫我师尊呢?”我趁胜追击,走近他,“还是说,因为之前你在这一世的时候,你和江柳就是师徒关系,如今再经历这一世,虽然拜在沈诏门下,心里认的师尊却还是我?”
我诚挚地对视上他的眼睛,问:“师尊,徒儿猜对了吗?”
东方既眉头紧皱。
我朝后退了一步:“你生气了也不准变龙来揍我。”
东方既眼里现出痛苦和愧疚的神色,伸手揽我:“江流……”
我挥开他的手:“别碰我!”
东方既原地站了一会儿,失落地去厨房做饭了。
吃完饭,我放下筷子就发了一顿差评:“鱼香肉丝难吃,青菜盐多了,小鸡炖蘑菇汤少了。”
东方既看了一圈桌上的空盘子空碗,道:“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而且这不是吃完了吗?”
我:“你凶我。”
东方既严肃且低眉顺眼:“绝对没有。”
“不想洗碗。”我瘫在椅子上。
东方既二话没说,自己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洗去了。
我揉了揉吃得饱饱的肚子,上街去看灾后清理的情况。
路过一个独居老婆婆家,见她家门外很多杂物没清理,便问了一嘴,答说是搬不动,总之我也没事做,便帮她清理起门口的杂物。
没过多久,东方既也来了,和我一起帮忙。
“谢谢江道长。”婆婆拿了几个鸡蛋要给我。
我:“婆婆你自己留着吃吧,我辟谷了不用吃东西。”
婆婆又把鸡蛋转而塞给东方既:“那给这个娃娃吃,道长不吃,娃娃还得长身体呢,这是江道长新收的徒弟吗?长得可真漂亮。”
我转头看一眼东方既,心道漂亮是漂亮,可怎么就娃娃了?什么娃娃比我还高出大半个头?肩也比我宽,胸肌也比我大?
东方既从布巾里取出一枚鸡蛋来,剩下的还给了老人家,道:“我只要一个就行了。”
婆婆看东方既的眼神瞬间更是充满溺爱。
沿河走了会儿,我们在河边一溜儿台阶前坐下。
东方既不说话,我也没话说,河两岸各色人来往,却不复平时热闹,做生意的少,都在家里清理东西,对岸有人把不能留的东西从岸边扔下河,被巡逻的官兵看见了,隔着河训斥。
过了会儿,官兵走了,又有人牵着牛来河里洗澡。
“这头牛能活下来应当不容易。”东方既挑了个话头。
洪水把城里大部分家畜都淹死了或者冲走了,只有少数人家留下了些家畜。
我:“我能活下来也是不容易,哦不,我没活下来,那次我死了。”
东方既立时被我堵了话头,没话说了。
我伸手:“鸡蛋给我,那本来是给我的。”
他把鸡蛋从怀里掏出来,没有直接给我:“你要现在吃吗?”
“生的怎么吃?”
他没答,把鸡蛋握手里,手心金光亮起,不出片刻,那鸡蛋竟然冒出热气,接着他把鸡蛋在台阶上一磕,剥了壳,确实是一枚白嫩的熟鸡蛋了。
我把蛋接过来,温热的,并不烫手,本想自己一口吃掉,想了想,还是掰开两半,递还给他一半:“你也干了活,有你一半。”
两人分吃了鸡蛋,继续安静坐着,但是没过一会儿,东方既就不安分,朝我这边挪了一点儿,见我没言语,又挪了一点儿,直到胳膊挨到我的胳膊。
我不耐烦地转头:“干什么?”
东方既:“河边风大,徒儿有点儿冷,想离师尊近一些。”
我冷酷无情:“装什么嫩?就算我现在这身体有三百多岁你也肯定比我大多了,你是龙,少说也有上千岁,死老头子滚一边儿去!”
东方既死不要脸,竟在河边直接搂住我腰:“让你捅几刀撒撒气可好?”
我十分冷静,很不受用:“不好,你根本捅不死。”
而后笑眼看他:“而我,只用一杯毒酒就死了。”
我挣脱他的手,起身回了家,可恨家里门还没安上新的,不然我会在他跟进门的时候一甩门撒把气给他受。
下午东方既没再来找我,而是去木材店买了门窗回来,把一楼的门窗都重新安好了。
一下午一楼都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吵得要死。
直到黄昏,吵闹的动静才停下来,我这才躺在床上睡着了。
再醒时太阳已落下西山去,空气里飘着饭菜香气,我闻着味揉揉眼睛坐起,感觉肚里饿了,正犹豫要不要下去吃那条坏蛇做的饭,身后忽然有声音道:“流儿,下去吃饭么?”
我吓一跳,东方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头的,屋里黑漆漆的我竟没发现他。
“你坐在这儿怎么不出声?!”我恼怒道。
东方既语气略有些委屈:“等你醒。”
“等多久了?”
“一刻钟。”
我难以理解:“一刻钟你干坐在这里等就不无聊吗?”
“不无聊,我可以看你。”
“……”
听起来像变态一样。
我半晌无话,又想到什么,冲他没好气道:“流儿是什么鬼叫法?谁准你这样叫的?”
东方既接着委屈:“从前就是这样叫的,你以前说喜欢。”
有病。
我起身下楼去吃饭,虽然讨厌他这个人,但他做的饭实在是好吃,无论如何,美食是不能辜负的。
可是吃之前又忽然有些忐忑,用仇若给的特制银针一一探过之后,确定没毒也没什么邪恶法术的加持,我才放心吃了起来。
东方既坐在对面,神色复杂,迟迟没有动筷。
我便又忐忑起来,停了筷子,心想东方既怎么不吃?该不会他下了毒,但是仇若的银针探不出来吧?
刚这么一想完,东方既看了我一眼,接着就动筷子吃起菜来。
我提起的心这才又放了下去,随口问道:“你厨艺怎么变这么好了?你之前根本不会做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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