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变蛇后只想和我贴贴(37)

作者:阿匪


杜婆婆:“简单的针线活还能的。”

“那用这布裁方帕子给我做工钱吧,再帮我用银线绣一轮弯月?”

杜婆婆不解:“就一张帕子,你替我把屋顶茅草重铺一遍?”

我:“再给我些鸡蛋和米吧,有吗?”

“有的有的。”杜婆婆连连点头,摸着我的肩膀,叹气道,“江流你是个心善的好孩子,可怜那时候被他们抓去祭山神。”

-

帮杜婆婆把屋顶全铺好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正好帕子也裁好了,她又给了我半篮子鸡蛋和两升米。

回去路上积了小半日的云层终于不堪重负,在一阵轰隆雷电声,大雨骤然倾盆而下,瞬间将我淋了个湿透,我抱着鸡蛋和大米在雨里往回跑。

跑到半路,便见雨幕里一修长的白色身影擎一把颜色老旧的油纸伞,朝我缓步走来。

“师尊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我跑进他伞下,看了看他身上,本就破烂的外袍这会儿又被雨水打湿,看起来颇为狼狈。

东方既摸索着揽住我肩膀,调了个方向就走:“找你。”

“师尊这是去哪儿啊?”我茫然,他正带着我朝河的方向走去。

东方既:“回去。”

“不是这个方向。”我怀里抱着东西,没手去调整他的方向了,只能用肩膀拱他胸口示意他转一下。

东方既转了一下身体,立即往前走。

“不是不是,还要再往右一些,再往左,再往右,不行师尊!那边是河!”我像只蚂蚱在东方既怀里窜动。

颇费了一番工夫,东方既终于被我拱着朝向了正确的方向。

虽然有伞,但雨势太大,再加上一个抱着东西一个眼睛又看不见,回到茅草屋时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

我放下怀里东西,摸了摸东方既的外袍,湿的,把外袍掀开,里面的衣服也是湿的,紧贴在他胸前。

东方既也学着我,一手搭在我肩上,往里面摸我的衣服,也都是湿的。

不知道东方既撑着伞出去接我的意义是啥,本来只用湿我一个,现在又赔上了一个他。

茅草屋里静了片刻,忽然两人同时笑了起来,东方既双眼分明无神,笑的那一瞬间却似有光。

我盯着他的笑脸转不开眼,感到心脏里又一次出现了那种漏拍的错觉。

就这么看了不知多久,东方既侧头,眼睛竟然精准无比地和我对视上了:“嗯?”

我登时大慌,脸上骤然发烫:“师尊你能看见了?”

东方既摇摇头,问:“你怎么站在这儿不动,也不说话了?”

“我去烧水!”我跑了出去,到厨房里烧水去了。

水刚烧上,屋里传来凳子倒地的声响,我连忙跑进去,一看,东方既正在屋子里脱衣服,上身的衣服已经脱完了,宽肩窄腰,肌肉劲瘦,脱下来的衣服绊倒了凳子,正弯腰去扶凳子。

我过去把凳子扶起来:“怎么现在就把衣服脱了?水还没烧好呢。”

“湿衣服穿身上难受,也容易着凉。”他手扶在我手臂上,“你怎么还穿着湿衣服,脱了吧?”

“我……我不脱。”不知怎么的,可能仗着他看不见吧,我竟大胆地放任视线在他身上流连,越看越觉得,这身材真是不错。

“为什么?你害羞,怕我看你?”东方既问。

我:“不……”

东方既黯然:“为师现下并看不见。”

我:“我……我脱。”

我心一横,解开衣带,也把衣服脱了打了赤膊,将怀里那块帕子在桌子上小心放好,然后又出去了。

夏天水热得快,很快就热水就倒满了浴桶,我把东方既扶进去,站在他身后给他搓背,他却邀我也一起进去。

“不用了吧,我待会儿再洗就行。”我不太想进去,“而且这个浴桶不够大。”

“进来。”东方既却态度强硬,忽而拿出了师尊的脾气,“待会儿着凉,你生病了,谁来照顾我这个瞎子?”

行吧,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扭捏的,况且东方既在淫、毒发作时都能强忍住放我走,我越来越相信,我们一定不会朝原书的剧情方向去发展。

而且,他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纵使那人已经不在世上,但我和江柳相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别,根本不用担心东方既会瞧得上我。

我和东方既之间已经渐渐地发展出了纯洁又深厚的师徒情谊。

放心地进了浴桶里去,东方既往浴桶上靠了靠给我让位置。

泡了一会儿,东方既说要替我搓背。

我很不好意思:“师尊不用了吧,我何德何能啊?”

东方既不由分说,靠近过来,按着我肩膀就把我反扭,背朝着他。

因为新的帕子是给东方既擦脸的,舍不得用来搓澡,所以刚才我给他搓澡用的是一本猪鬃刷,这会儿他给我搓澡也是用的这个。

给他搓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他拿着猪鬃刷往我背上一招呼我就受不了,忍不住要躲。

东方既:“做什么?我看不见你还要躲,欺负瞎子?”

“弟子不敢,”我哭笑不得,“这个刷子好疼啊,怎么师尊方才不说?”

东方既:“我没觉得疼。”

说罢他弃了猪鬃刷,改用手掌直接在我身上搓。

搓了肩膀搓胳膊,搓了胳膊搓背,再从背上往下,往两侧。

我:“………………”

东方既手放置在我腰上,动作忽而缓慢起来,不知是错觉还是浴桶本就狭小,我觉着在我背后,他好像离我更近了,热水加上他的体温,熏得我直流汗。

“哗”一下,我从水里站起来利索地跨出了浴桶。

“怎么了?”东方既茫然。

“我洗干净了!”我立马找干净衣服穿上了。

没多会儿东方既也从浴桶里出来,同时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他没有干的衣服,我的衣服他也穿不了,只能给他围了条床单在腰间,于是他披散着头发赤膊坐在床上,如同一个美丽又残障的野人。

晚饭是蛋羹拌饭,吃过饭后为省灯油,便早早吹了灯上床去躺着了。

外头雨势仍很大,雨水顺着茅草屋顶成片滑落,东方既在床头画了个降温法阵,屋里闷热渐渐散去。

两个闲人在一片凉爽中听着雨声,闻着雨的气息,倒是惬意。

“师尊,你能画降温的法阵,那能不能画烧水的法阵?”一时还睡不着,我找话题打发时间。

“法力消耗得厉害,还未完全恢复,要省着用。”意思就是不想用法力烧水。

“师尊,你今天怎么下这么大雨还出去找我?”

“你没带伞。”

“那你都看不见,怎么知道是往那个方向去找我呢?”

“我能感应到你大概的方位。”

“那怎么回来的时候就不能感应房子的方位,非要把我往河里带呢?”

“我只能感应到你的方位。”

我:“哦……”心跳频率一瞬间又不规律了。

“那能感应到穆峰主的方位吗?”我又问。

“不能。”

“臧临师兄和康平师兄?”

“不能,还有谁?”

还有我师祖江柳。我心里下意识地回答。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曾经能感应,现在也感应不到了吧。

东方既这时忽而伸手摸上我的后背。

我毫无心理准备,不知道他摸我干嘛,一时间整副身体都绷紧了。

“你洗完澡没擦干吗?衣服湿湿的。”东方既摸索我后背一番,问道。

我:“我只让杜婆婆裁了一张帕子,专门给你用的。”

东方既:“你帮杜婆婆干了这么多活,不能让她多裁一张给你?”

我:“我忘了,当时只想着裁一张给你擦脸,不然每次洗完脸都湿哒哒的。”

“湿哒哒的就怎么了?”

“没怎么,可是洗完脸就得把脸上水擦干啊。”

“嗯,只想着让师尊洗完脸能擦干脸,没想着让自己洗完澡能擦干身子。”东方既道,“我徒儿的孝心,今日终于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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