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93)
作者:洛水冬汐
墨宴端起他礼节性的笑容:“落了些东西,回来拿一下。没打扰到方姑娘吧?”
他这话意味深长,只是方慕雅到底也只是小孩,没听出来,摆摆手:“不打扰不打扰。我只是在看白小公子练剑。白小公子练剑时的模样与平时相比真是很不一样,气场都强了许多呢。”
她说着真心实意的赞美之词,言语间倒无太多旁的意思。
白琅在这时注意到墨宴回来的动静,挽了个剑花结束这一式剑招,跑到墨宴身边来:“你怎么回来了?”
他看向墨宴,方才还专注认真的眸色顷刻便软化下来,嗓音轻轻软软的,又是平日那个听话乖巧的“小白琅”。
墨宴忍住了揉他脑袋的冲动,笑着回答:“回来拿个东西。怎么今日忽然有兴致练剑了?”
白琅示意了一下灵剑:“它想让我练它,就练练了。是不能在外面练剑吗?”
他惦记着方慕雅说的那个“独家剑法不得外传”的说辞,但问出口也只是寻常的好奇,并无害怕自己做错事的怯懦。
就好似他非常清楚地知晓墨宴是不会责怪他的,就算他真的做错了事墨宴也不会惩罚他,只会对他说没关系,包容他的一切行径。
再一次被两人忽视的方慕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发散的思绪不由得更散了。
总觉得……他们这师徒俩在一块时的氛围感觉还挺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说】
小白琅の恃宠而骄而不自知√
——
感谢【与夜色共眠】x20的营养液mua!
第78章
墨宴亦如白琅潜意识中所认为的一致, 并未对他练剑之事发表任何反对意见:“自是可以的,你想练随时练便是。你乐意就行。”
“那我先去拿东西了,你继续, 我不打扰你。”
白琅乖乖点头,目送墨宴回到房间内去拿东西,又出来同他再次告别离开。
自墨宴回来之后,白琅的注意力便基本放在他的身上, 直至走了才终于收敛视线,回到方才的位置去接着练剑。
方慕雅看完全程, 越品越觉着奇怪。
怎么越看越像她看过的师徒话本才会有的氛围。
是错觉么?方慕雅不太清楚。
她自幼便只生活在落隐村中,并未见过任何其余的修士师徒,不知正常师徒会是怎么个相处模式。
方慕雅有心想多问问, 又怕唐突白琅,还是没敢太直白地问, 只继续坐着看白琅练剑。
白琅这具身体的体力一般, 大致练了几个来回便有些累了, 见灵剑亦是被“放过风”满足了的模样, 收剑归鞘, 同方慕雅打一声招呼后就回屋去了。
他顺手给自己施了一个净尘术, 准备去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不久前窝在自己窝里的凤鸣不见了。
出门玩了么?
白琅未多想,拿起床上被他随手放置的衣裳准备去换,又注意到床铺被褥似乎有些鼓鼓囊囊的。
他随手掀开来要看,骤然见到了一张陌生的, 十来岁少年的面容。
少年闭着眼, 脸颊肌肤看着白皙细腻, 涨得红通通的, 不知是方才在被子里闷的还是身体不适, 长而密的眼睫也是白色的,许是受忽然的冷气影响,不安地轻颤了一下。
他一头白发,再往下,似乎还浑身□□,只是大部分遮盖于被褥间,只能看见小片锁骨与肩头。
白琅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少年吓了一大跳,下意识间便往玉牌内输入了灵气,把墨宴给喊回来。
在这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
少年终于悠悠转醒,眸间泛着雾气,看起来茫然又可怜,纯黑的眸色与浑身的雪白形成鲜明对比。
他对上白琅胆怯又害怕的视线,一时似乎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砰!”
房门在这时被突然推开,白琅与少年又齐齐地被吓了一跳。
白琅扭头,就见到匆匆忙忙回来的墨宴,身后还跟着不明就里也慌张来看看情况的方慕雅。
墨宴见白琅不像有事的模样,松了口气,大步走到他身边:“怎么了小白琅,可是有何事……嗯?”
他正说着,忽地便注意到床榻上那名少年,语句停顿。
他又看到那少年没穿衣服,脸色一下便黑了,将白琅拉到他身后去:“这谁啊?”
白琅的视线被挡住,一手攥住墨宴袖角,摇头:“不知道。我、我一回来就看到他了。”
“小白哥哥……”少年虚弱地喊了一声,语气很轻,语调似是带着些委屈与难受。
白琅过了会儿才察觉这是在喊他,缩在墨宴身后往床榻的方向再次看去,终于意识到什么:“你是……凤鸣?”
“嗯。”凤鸣软软地应了一声,看着像是在遭遇什么病痛的折磨,无甚精气神。
确认不是陌生人,白琅才放松下来,好奇:“这是你化形的样子吗?为何你看起来好像不舒服?”
他想走到床榻那边去看凤鸣的情况,不过路线被墨宴不动声色地挡了一下。
墨宴开口:“妖族化形时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状态与人族生病发热时的模样比较相似,熬过这段虚弱期便是比较完整的妖族体了。”
说到这,墨宴又转向凤鸣:“我记得妖族是会连同服饰一道化形的吧,你这怎么回事?”
凤鸣神情中多夹杂了些不满:“我常年被困在一处,妖力不够,没化出来,只化了个身形。这事到底得怪谁啊。”
“罪魁祸首”的墨宴拒绝背锅:“那当然只能怪你自己废物,百多年了连个出口都找不到。”
凤鸣更委屈了,可怜巴巴地看向白琅方向。他本就因难受眼睛湿濛濛的,看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哭了。
可惜白琅不懂解读情绪的缘由,只疑惑地问:“你是因为没有衣服穿不开心吗?”
凤鸣……凤鸣放弃装可怜,自己缩进被窝里选择自我安慰。
让人这么光着也不是个事,白琅与墨宴身形都同凤鸣对不上,墨宴亦不想把白琅的东西给别人用,视线转一圈,转到旁边茫然围观的方慕雅身上。
他有了注意:“方姑娘,正好,不知方姑娘可有适合凤鸣身形的旧衣裳?姑且借他穿穿。”
方慕雅回神:“噢有的,只是我只有女孩子的衣裳,这位凤鸣……似乎是位小公子?”
凤鸣初化形还是十三四岁少年模样,尚未张开,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感觉,但依然看得出应当是个男孩子。
凤鸣闻言,亦是不满抗议:“我是男的!”
“闭嘴,你没得选。”墨宴冷淡丢出去一句,又转而文质彬彬地看向方慕雅,“那就有劳方姑娘了。”
方慕雅愣愣地应了一声:“好、好的,那我先去找找。”
她转身出门去找旧衣服,隐约间又触及到了一些有关墨宴的事情——白琅的这位师尊的性子……好像也不是那么温和哈。
方慕雅平日与苏岚玩得好,有时苏岚会到她家过夜,又懒得带衣裳过来,方慕雅便留了些适合少年人身形的干净衣裳,大致翻了套没那么粉嫩地给凤鸣凑合。
凤鸣受虚弱期影响,整个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还能下床,换上衣服后便蔫头蔫脑地坐在了椅子上。
墨宴也不急着出门转悠了,同白琅一块坐在另一边,双手抱胸,一副要审讯凤鸣似的模样。
他慢悠悠地问:“你们妖族化形不是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么,按理说这边的灵气应当不适宜你化形吧?”
凤鸣扁了扁嘴:“还不是昨日去了那个湖边。我们凤凰妖族是上古神兽遗传下来的血脉,白凤族更是对灵气纯净度要求非常高。
“我本该是差不多半个月后才至化形期,昨日那湖边灵气的杂质成分太高了,我妖力受影响就提前进入化形期了。”
墨宴思索着,大致明白凤鸣所说的杂质,应当就是那厉鬼的怨气。
厉鬼的怨气亦不同于寻常恶鬼,若是刻意收敛过的话,就算潜藏在附近墨宴亦不容易察觉,便如同昨日那厉鬼盯着白琅看时,墨宴就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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