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88)

作者:洛水冬汐


白琅有了短暂出门与旁人交流的过程,原本那些杂乱心绪都散了个彻底,和平日差不多的神情跟随墨宴回到房间内。

墨宴这次做的是白琅近日仍旧偏爱的桂花糕, 熟悉的香甜味道让白琅的心情变得更好起来。

他小口地吃完一块桂花糕,微微眯了下眼,像一只餍足的小猫,乖顺可爱。

墨宴怕他噎着, 给他倒来一杯茶水,见状莞尔一笑, 也算放下心来。

他将话题回归至方才之事上:“你怎么跑到方慕雅那边去玩了?打雷时我还担心你会怕,匆忙赶回来又见房间里空空如也,差点没吓死我。”

白琅微歪脑袋, 不是很懂何为担心,只回答了他的疑问:“是方慕雅叫我过去的。”

言及此, 他想起自己还未汇报的“任务”, 补充一句:“她说苏岚醒了, 想找你, 但你不在, 我就过去了。”

“那小孩醒了么?”墨宴恍悟, “你可有询问她晕倒之由?”

白琅点点头,将苏岚说的有关“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的事情如实都告知给墨宴。

他还问:“那个会是怨气么?可是怨气不是寻常人看不到么?”

墨宴蹙眉思虑者:“若是致使那小孩昏迷的黑团……大概率应当就是怨气所致。但至于她为何能够看到,我对画皮鬼了解不多,或许会与画皮鬼这个独特身份相关。钟馗对这些熟悉些, 等晚些时候我再他问问吧。”

白琅看起来还有些惊奇:“原来你也有不了解的鬼。”

墨宴失笑:“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我——或者说我们, 只负责去捉一部分的鬼。若是所有鬼都归我们管, 那多累啊?”

就像这会儿身兼三职的钟馗, 累得都快没个鬼样了。

白琅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又道:“苏岚还说,族长昨日就回来了。”

“嗯?”这是墨宴预料之外的消息,“确定么?”

白琅肯定:“她说她看到的。但我们想不通为表示。

何潘夫人会说族长没有回来。”

说着,白琅又想起凤鸣写下的那个猜测,将方慕雅认字失败后塞给他的宣纸拿出来,又摊开在墨宴的面前。

墨宴好奇地看去一眼,迷惑:“这什么鬼画符?”

窝在白琅脑袋上的凤鸣:“……”

突然好气,但是不能表示。

白琅回答:“凤鸣听闻这件事后写的,但我们亦未看懂。”

墨宴“哦”一声:“原来是鸟画符。”

“啾……”被再次嫌弃字丑的凤鸣有气无力地叫唤了一声,放弃挣扎。

墨宴姑且辨认了一下,看出凤鸣是推测那族长回来之事实则隐瞒了穆蔓。

这倒与墨宴的第一反应相符。

潘武通已确认过墨宴身份并且将墨宴与白琅留在了落隐村内,以解决族长儿子莫名有孕的诡异之事。

而要论此事,必然需要他们与族长那边见面,倘若潘武通与穆蔓不想让他们见族长,根本就不必留他们下来。

但具体是如何墨宴还得亲自问一下那叫苏岚的小孩。

他暂时将心神从此事中抽出来:“我大概清楚了,你做得很好,晚上可有何特别想吃的?我做给你当奖励。”

白琅眸色微亮:“想吃糖醋鱼。”

墨宴笑笑:“好,那就给你做糖醋鱼。”

白琅心情更好了,拿起小块桂花糕继续吃。

待糕点用完,他重新升起了看话本的兴致,翻找出一卷之前没看过的话本来打发时间。

墨宴见他状态平稳,便留他与凤鸣在屋中,自己再去找了一次苏岚。

苏岚状态比起初醒时要好了一些,墨宴过去时正与方慕雅聊得开心,他便端了同面对方慕雅时一般的谦和人设,基本敛起往日的凌厉气场,苏岚便没对他产生太多的胆怯畏惧之心。

墨宴开门见山地询问了她昨日见到族长归来的具体情形,得知苏岚只是偶然看到了族长,但族长并未看到他,大致确定了族长应当就是偷偷回来的。

至于族长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踪迹,那就暂且不得而知了。

墨宴得到需要的情报,便未在方慕雅房间中过多逗留,转身出门。

但是在临走近他与白琅的房间时,他脚步又顿了下,思虑片刻后暂时拐去了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把钟馗给喊了过来。

关于画皮鬼之事,还是得尽早有个全面了解才行。

钟馗同往日一般来得很快,第一时间是观察附近环境:“咦,又换地方了啊?可是有新进度了?”

墨宴“嗯”一声,未同平常那般打趣,直入主题:“这次是这个落隐村族长的儿子离奇有孕,我初步怀疑是画皮鬼作祟,想来找你问问。”

“画皮鬼?”钟馗皱起眉,“那对你们而言有些棘手啊。”

墨宴:“何出此言?”

钟馗详细道:“画皮鬼是阳间鬼中最难对付的,它们本身便有神智,不以怨气为食,只以活人阳气为养料,甚至能完全伪装成活人混在人间,非常难以分辨。”

“它们最是爱护自己剥来的皮囊,你想引它们现身都不容易,鬼婴成熟时间又短,一旦鬼婴成熟,叫画皮鬼附身于鬼婴之内,术法对它几乎没有任何效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将宿主吃掉。”

墨宴眉头皱得更深了:“那这鬼可比厉鬼还强啊。”

钟馗沉吟片刻:“只能说二者不能对比吧。毕竟画皮鬼需要的是阳气而非怨气,与阴间厉鬼还是不同的。只能说在阳间鬼中,画皮鬼实力确实能等同于厉鬼。”

墨宴沉下心:“那若要在鬼婴成熟前捉拿它,该如何做?”

钟馗回答:“首先你得找到画皮鬼如今的皮囊,在其对你放松警惕之时以特制的符咒将它逼出来——当然,若是你魂力足够,不必等它松懈强行逼出来亦可,只是这样对你自己损耗也大,非必要时不推荐这种做法。”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拿出自己特制的,专为对付画皮鬼的符咒。

若说厉鬼对于黑白无常使而言是最棘手的一种,这画皮鬼对他们钟馗一脉亦是最紧要钻研解决的鬼。钟馗如今的这些符咒都是前几任钟馗代代完善传承下来的。

看着这些符咒,钟馗又忽然有些忧心:“画皮鬼十分狡猾伪善,你们此前未曾接触过,说不定很容易上它的当。要不这次还是我放着由我来吧。万一你们有个什么闪失便不好了。”

他们钟馗一脉传承至现任钟馗,他都不敢断言自己一定能赶在第一次鬼婴成熟前将画皮鬼捉拿,更何况是从未了解过的墨宴与记忆魂力都被封印的白琅?

墨宴对此倒不是很在意:“无妨,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么?难得有个机会让我会会阳间鬼,就不劳烦你再多干一份活了。”

他说得吊儿郎当的,完全没将这画皮鬼放在眼中。

在冥界鬼使当中,白琅是公认的魂力最强者,而墨宴因白琅的限制,从未发挥过自己的真正水准,故而其实也无鬼知晓,他的魂力与历练前的白琅是不相上下的。

他不信还能有他堂堂并列最强者还能栽在一个小小的画皮鬼手中?

墨宴黑眸间俱是张扬自信,一头白发更衬出他的放荡不羁,毫无畏惧。

为了保护好他家的小白琅,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钟馗这段时日是着实忙碌,若要分出心神专门去对付画皮鬼的话确实很难,两相权衡下还是同样了墨宴所言:“那好吧,就全权交给你了。”

他将特制的符咒塞入墨宴手中:“晚点我回冥界把画皮鬼相关资料给你带来,你……你们还是要记得小心行事,切莫掉以轻心。”

“行,我知道的。”墨宴给了他充分的保证,“放心交给我便是。这天底下可还没有我墨宴学不来的事。”

他笑得还有几分漫不经心,看着狂妄自大,但他还真这样的底气与实力。

钟馗是信任他的:“那若是有何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唤我,画皮鬼本就归属我的范畴,我会尽量全部细致解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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