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83)

作者:洛水冬汐


墨宴的酸泡泡冒得更多了,但不好表现出来, 更不好拒绝白琅,还是点头表示了同意。

方慕雅怕冷落了墨宴这地位最高的仙人,笑着带了个与墨宴相关的话题:“白小公子方才还同我说墨公子时常会做糕点给他吃, 我就想着白小公子应当亦是喜好甜食的,果真是如此呢。

“墨公子平日对白小公子想必亦是很好的。”

白琅闻言, 先点了点头:“嗯。他做的糕点很好吃。”

听到他轻声细语的夸奖, 墨宴心底那点酸溜溜的滋味一下便被戳破了。

果然他家小白琅还是记得他的好的。

墨宴被白琅无意识的话哄好, 唇角上扬, 对殷知的态度亦好了些:“圣女专程来一趟, 还往我与我家小徒弟未扰乱圣女规划。”

“得见墨公子是某荣幸, 自无扰乱一说。”殷知微微福身,“殷某虽为圣女,但实质不过一介凡人,墨公子还是直呼殷某名讳便好。”

墨宴顺势改了口, 仍持有一定礼节:“殷姑娘客气了。”

两人一来一回地客套着, 方慕雅是最不爱听这些话题的, 见时机差不多, 忙插入其中道:“那墨公子、白小公子与殷殷姐都快进屋来吧, 老站在院子里说话多累。我去给你们泡茶!”

她迎着三人进了屋子,又跑去泡茶,虽不爱拘泥于礼节,但招呼起人来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看得出应当是在客气又热情的环境下长大的小孩。

墨宴大致得出些结论分析,随手端起一杯方慕雅沏好的茶,尚未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时,方慕雅忽地叫住他:“墨公子请等一等,这杯茶是给白小公子的。”

“哦?”墨宴握着茶杯。

方慕雅解释:“白小公子不是喜甜么,便特意为他沏了些不那么苦的茶水,怕白小公子喝不惯。

“墨公子应当无甚偏好?便为墨公子泡了些寻常的茶水。或者若是墨公子有何忌口喜好的,亦可同我明说,我都记下。”

闻言,墨宴才将手中茶杯放下,递到白琅面前:“方姑娘倒是有心了。我确无太多偏好,能入口便可。只是小白琅不爱苦味,难为方姑娘照拂。”

方慕雅忙摆摆手:“没有没有。这还是白小公子自己同我提过一嘴,我才有所印象。”

她说话时往白琅方向看去,白琅听到反复提及自己,疑惑地抬起头,似乎完全不明白现下是个什么状况。

墨宴笑着说:“没你事,你喝你的茶吧。”

“噢。”白琅乖乖地捧起茶杯,低头喝茶。

这边的茶叶同样是生长于灵气之间,只不过比起顾舒术的精心培育还是逊色几分,只能说是可以入口。

殷知亦将带来的酥饼拿了出来,是装在小碟子中的枣花酥,浓郁的红枣香味在酥饼被端出来时便逸散开来,酥饼做成了花似的形状,精致美观,单是拿出来便已色香俱全。

酥饼做成应当还不算太久,端出来后仍冒着些热气。

白琅眸色微亮,直勾勾地盯着那碟枣花酥。

他还没吃过这个味道的东西,闻起来好香哦。

殷知看出白琅的望眼欲穿,将碟子往他那边推了推:“来试试吧。才做好不久的,记得小心烫。”

碟子内有的枣花酥是切好的,有的是完整一个的。

白琅先拿了一小块,轻轻咬上小口。

口感很酥脆,更加浓郁的枣味仿佛袭面而来,清甜可口,味道很好吃。

白琅灰眸间染上小小的惊叹:“好吃。”

方慕雅已经拿了一个大整块,闻言笑着说:“是吧是吧?殷殷姐手艺也可好了。尤其是做酥饼,真的特别特别好吃。”

殷知浅浅地笑了一下:“你们喜欢便好。正好今日做得比较多,喜欢便多吃些吧。”

白琅本就是不懂客气的性子,得到允许自然是开开心心地继续吃。

墨宴见他心满意足似的,没扫他的兴,随他慢慢吃。

只是此前他常给白琅做糕点,酥饼之类做得少,枣花酥更不是不曾尝试过,想到小白琅的这个“初尝试”是别人给他的,墨宴还是微妙地不平衡了些。

他一手托腮,一手无意识地把玩着茶杯,视线倒是一眨不眨地放在脸颊鼓鼓的白琅身上。

白琅过了好一会儿,实在忽视不了墨宴的视线,抬眸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墨宴并未说什么,只说:“没事,你吃你的。”

他倒要看看这枣花酥能让他家小白琅吃下多少块,等过段时间他做双份的。

墨宴兀自跟空气较劲似的,面上不露端倪。

平日里墨宴时常会有看着白琅吃东西的习惯,但都是很平常的看,并不似今日这般直勾勾的,还像是带着别的什么情绪。

白琅思考了会儿,能思考出的唯一不同便是今日这酥饼不是墨宴自己做的。

难不成是墨宴也想吃?

白琅恍悟,正好自己刚拿了一个整块的枣花酥,掰了一半,伸手递到墨宴面前。

墨宴还怔了下,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琅当他是不好意思表露出这种“小孩子”似的情绪,主动说:“给你吃,你试试。”

他直接将枣花酥递到了墨宴嘴边,墨宴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就着这个姿势接受了白琅的“投喂”。

红枣的香味确实浓郁地浸在了整块酥饼当中,味道墨宴勉勉强强能打个中上分。

其中有大半是白琅的投喂削减了墨宴的私心。

果然还是自家小孩比较贴心,都学会分享自己喜欢的食物了——虽然多半并无他意,只是很顺便地给他试试,但这同样是难得地一大进步。

墨宴到底是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白琅的脑袋。

较劲什么的无所谓了,果然还是小白琅开心最重要。

“师徒俩”的互动被方慕雅全程收入眼帘,忍不住说:“墨公子与白小公子的师徒感情可真好啊。”

墨宴对夸他们感情好的言论都很受用,矜持浅笑:“毕竟小白琅本就惹人喜爱。”

兴许是受墨宴今日一整日的温和人设影响,方慕雅对墨宴并无太多畏惧,忍不住问起些八卦来:“我听白小公子所言,他在以前的家里过得似乎不是很好,墨公子是如何与白小公子相遇的呢?”

墨宴微抬眸,并未马上回答:“小白琅还同方姑娘说了这些呢?”

他唇角噙着抹笑意,似是很随口地一问。

方慕雅便没上心,说:“就是听白小公子说了些家里人不让他出门之事,应当是过得挺不好的。白小公子也是单纯,说得全无隐瞒。”

墨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方慕雅,见她应当不是有其他意思,才恢复今日立的人设,说:“小白琅以前过得确实不好,因而不懂太多人情世故,若是有所冒犯,我还要先替小白琅向姑娘致歉。”

方慕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自是没有任何冒犯。真要说还得是我冒犯了白小公子,利用白小公子的单纯得知了许多他的事情。”

话题很轻巧地便从墨宴与白琅的初遇之事,转向白琅的单纯性子。

方慕雅能这般直白坦率地说出这番话,基本可以确认并无太多旁的心思,只是在试探白琅这位外人是否可信的时候,没想到他真的一五一十全交代了个清楚。

白琅从他们的对话中大致听出个意思了,脸颊还鼓鼓地吃着枣花酥,问:“这些不可以说吗?”

真是十足地好骗,估计被人卖掉了还能乖乖跑回来帮那人数钱。

墨宴揉一下他脑袋:“没事,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就是。我总不至于还护不住一个你。”

让白琅分清何事可言何事不可言,再跟别人去耍心眼,那真是太为难他了。

至于一些涉及到冥界的,不能为阳间人所知晓的事宜,现下本身亦不能为白琅知晓,白琅说什么都无所谓。

顶多就是有些事情可能处理起来会变得麻烦些,但不至于到处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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