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45)
作者:洛水冬汐
但墨宴仍理直气壮:“小白琅承受能力还不如我呢,我若不替他承担了,万一真找不出来法子那小白琅怎么办?”
钟馗:“那你怎么不想想你怎么办?你当场叫我过来不行吗?就非要你自己上啊?”
“情急之下我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你真是……”
墨宴与钟馗争辩着,反复被提及的白琅抬头看向墨宴方向。
他眨着眼,有些茫然。
原来那个怨气还是袭击了墨宴,墨宴亦正遭受着怨气侵扰吗?
墨宴……还在保护他?
第40章
墨宴与钟馗的争吵, 最后以钟馗根本辩不过墨宴的巧舌如簧为结束。
作为“争议核心”之一的白琅始终只是安静旁听。
这个话题与他相关,又似乎……与他无关。
他只是依旧不明白为何他会成为“被保护者”的角色。
兴许是他仍有“价值”吧。
白琅以自己的认知得出结论,便不再关注自己心底又一次涌上来的奇怪情绪。
不懂的便不懂了, 他并无太过旺盛的求知欲。
很多时候什么都不知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这是白琅记得最牢固的规则。
墨宴送走了骂骂咧咧的钟馗,揉揉太阳穴:“终于舍得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白琅乖乖点头,跟随墨宴回到屋内。
庄府上空的乌云散了些, 不再似下午那般阴沉沉的,雷声亦短暂停歇, 直至回到院子内,都再未响起。
白琅稍稍舒口气,在熟悉的环境内状态放松许多。
庄陶与庄瑜还等候在院子里, 见他们回来,庄瑜忙上前:“你们还好么?可有再遇到何恶鬼?”
他们看不到所谓恶鬼怨气, 但在恶鬼怨气被逼迫出来时, 亦能感受到怨气 所带来的压抑, 再加上方才白琅与墨宴表现出来的危机感, 俩小孩初次真正意识到恶鬼的可怕。
庄瑜已学会自觉主动略过墨宴, 担忧询问时主要还是在问白琅。
白琅初时还未反应过来, 过了会儿才对上他视线,摇头:“没有。”
庄瑜放心一些:“那就好……那些恶鬼好似都很厉害的模样,你们要小心呀。”
白琅歪一下头,并未理解庄瑜本质所要传达的关心含义, 以为他是不信任墨宴的能力, 补上一句:“没关系, 墨宴很厉害的。”
旁听的墨宴对他这句话很受用:“嗯。有我在就放心吧, 至少我肯定不会让小白琅出事的。”
庄瑜看着墨宴这时还算可靠的模样, 回想方才他捉鬼的利落干脆,姑且信了,将忐忑担忧的心绪收起。
他们的院子内并无任何外人,墨宴便趁这个时间问起方才没来得及细问庄陶庄瑜的事:“对了,你们可知你们的娘亲与庄夫人,生前可有何纠葛?”
“我们娘亲与庄夫人……?”庄瑜怔一下,心底已有了些猜测,忽然沉默下来。
庄陶心思没庄瑜那么多,闻言只是不解地回答:“没有吧。娘亲此前与庄致季那一支往来不多,顶多是曾经听闻娘亲提及过几次庄致季,说他人挺好的。
“我们娘就是太善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都能信。”
说到后边,庄陶便同往日那般毫无遮掩地表露出对庄致季的不喜。
庄瑜微敛思绪,无奈一笑:“娘亲是寻常人,难免会有看走眼之时。兄长你去帮我沏壶茶可以吗?白琅哥哥和墨公子平安归来,我亦觉着有些渴了。”
他话题转得各位生硬,庄陶却不疑有他:“那行,正好你也该好好休息了,莫要累着自己又生病——白琅你要来一壶吗?”
白琅突然听到自己名字,想了想,点头:“要。”
庄陶很乐意于服务庄瑜和白琅,方才那点对庄致季的不喜飞快便抛到脑后:“行,那我给你也泡上,你和小瑜一起去房里等我吧。”
白琅“嗯”一声,庄陶便径直离开了,并未再捎上墨宴分毫。
墨宴亦不在乎这小孩的区别对待,反正他对小白琅和对他们兄弟俩亦是差不多的态度。
他目送着庄陶离开,随后重新看向庄瑜,轻挑眉:“不想让你兄长知晓?”
庄瑜又沉默了会儿,苦笑:“平日兄长照顾我已足够辛苦,既然兄长未察觉……那还是不要叫兄长再知晓这般事宜了。”
墨宴:“你这个做弟弟的,倒是比兄长聪慧不少。”
庄瑜颔首:“墨公子谬赞了。我亦不过身体孱弱,整日只能窝于房中阅览书卷,比忙碌照顾我的兄长多些时间罢了。”
墨宴耸耸肩,未再回应庄瑜这句话。
唯有白琅此时又露出茫然的神情,听不懂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你们,在说什么?”
墨宴偏头对上他困惑的视线,笑笑:“没什么,随意聊聊而已,等会儿你便知道了。进屋坐着去吧,你今日受了不少惊吓,也该累了。”
“噢。”白琅温顺点头,跟随庄瑜去到他们俩小孩的房间。
小房间内草药的味道比此前要浓郁一些,桌上还放着碗喝了一半已经凉了的汤药。
庄瑜才想起当时被叫走得突然,桌面都未清理过,仓促将药碗放至别处,不好意思地致歉:“抱歉……又忘了这屋中尚未收拾,让白琅哥哥和墨公子见笑了。”
墨宴惯来是不拘小节的:“无妨,有个座给小白琅歇着便行。”
白琅更是字面意义的不知何为客气,已乖顺找了个椅子坐好。
茶水未至,庄瑜便不再和墨宴讲什么场面话,直白地问:“墨公子是已经确定……纠缠庄夫人的恶鬼就是我们娘亲么?”
墨宴:“嗯。这可是小白琅亲眼所见,和小白琅确认过了。”
庄瑜或许信不过墨宴,但听闻是白琅先得出的结论,眼底的那丝侥幸散了个彻底。
他挣扎着问:“那、那父亲和嫡母嫡兄他们……”
墨宴:“不出意外便都是你娘亲所化恶鬼害死的了。”
庄瑜情绪低落下来:“怎么会……娘亲、娘亲生前明明是那般温柔良善之人……”
原家主一脉是为慕欣叶所害的传言早已传得满城皆知,庄瑜身子差,支撑着自己每日好好喝药养身体,一部分是为了庄陶,另一部分便是想着定要调查清楚此事,还他娘亲清白。
谁知如今,这后者竟成了他自己可笑的不愿相信而已……
墨宴对小孩并无太多同情心:“我早就同你说过了,人死后是有性情大变之可能的,你当时可是自己说只要知晓真相便好的。”
这话庄瑜无可反驳。
墨宴又将话题拉回他真正想了解的方向:“与其纠结这个,你倒不若再仔细回想一番你娘亲与庄夫人、庄致季那边的恩怨。
“恶鬼通常不会无端招惹他人,你们娘亲既选择了庄夫人,那便说明生前与庄致季他们那边大概率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我……”庄瑜亦试图仔细回想,可他这时脑子实在太乱,“抱歉,我暂时想不起来……请、请稍微给我一点消化这件事情的时间。”
墨宴摊手:“我时间多得很我自然可以等,但庄夫人那边又能等多久,我可就不知了。”
庄瑜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但他再如何成熟,亦不过是一名十一岁的小孩,身高都还不及白琅,面对这般情景根本无法那么快便理智下来。
他低着头,轻咬唇瓣,面色较之前还要苍白一些,双手紧攥着腿上衣料,隐隐还有些颤。
白琅只能大致听懂部分他们的讨论,见庄瑜这般神情,还以为他是又被墨宴吓到了。
他扯一扯墨宴衣袖,问:“你是不是又在吓他?”
“这我可真没有,我只是同他说了些实话。”墨宴面对白琅的询问态度要缓和许多,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白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庄瑜。
没有吓庄瑜,那庄瑜在害怕什么?
白琅决定在这件事情上不信时常开口就是瞎编的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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