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27)
作者:洛水冬汐
白琅并未马上回答,看了眼庄行良,又转了视线到庄行良身侧的庄媛媛上。
庄媛媛距离庄行良稍近些,她试探着轻轻拉了下庄行良的衣角:“媛、媛媛也想一起……”
她话未说完,庄致季便已将她拉走:“好了媛媛,你兄长与小公子同龄,他们自是能有话题交谈,你一个小孩子便不要凑热闹了。去玩你罢。”
说完,便招手喊了旁侧的侍女过来,将庄媛媛暂时带走了。
庄媛媛恋恋不舍地离开,期间又抬眸往白琅方向看来几眼。
墨宴见状,传音着调侃白琅:“看来小白琅还是那么受小孩子欢迎啊。”
白琅不太理解墨宴的意思,抬头看向他,灰眸清澈单纯,懵里懵懂。
墨宴没细说,想再问一遍白琅是要回屋还是同庄行良去走走。
只是他尚未开口,庄致季已热情道:“小公子便随犬子再走走逛逛吧?犬子与小公子年龄相仿,想来应当能有共同话题。”
话都说到这里了,白琅便没再拒绝,轻轻“嗯”了一声。
墨宴亦不再留他,只叮嘱他几句有事记得喊他。
白琅乖乖应下,跟随庄行良暂时离开院子。
白琅性子沉默,同庄行良间隔一两步距离,闷声不语。
所幸庄行良善谈,一路上找了不少话题想与白琅交流。
他第一个问及的,是与庄瑜相似的关于修炼的问题。
作为寻常人家的小孩,对修炼成仙之事总是抱有美好的憧憬与幻想。
白琅的回答仍与之前差不多,基本就是一问三不知。
庄行良似乎不介意他的“无知”,还轻笑着说:“白小公子果真是谦虚低调啊。”
白琅听不懂恭维之语,歪了下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庄行良斟酌片刻用词:“……莫非白小公子所言不知,是真的不知?”
白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都说了是不知道,那除了不知道还能是什么意思?
感觉这个人和墨宴一样,都不太聪明。
庄行良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咳一声:“抱歉,我以为这只是您的谦虚之语。”
看在这人态度还是挺好的份上,白琅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记忆缺失,因而有许多东西都不太清楚。”
“竟是如此。”庄行良露出个难过又歉然的神色,“抱歉,我不知你此番遭遇,还问了你这么多问题。”
白琅仍旧只是摇头:“没关系。”
庄行良并未就白琅失忆之事深聊太多,又问:“那你是跟随你师尊来此历练的么?”
“他……”白琅本想否认师尊之称,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墨宴留点面子,“嗯。”
庄行良似是完全没注意到他方才突兀的停顿,怜惜道:“要重新接触这些事宜,想必对你来说也蛮困难的吧,真是辛苦了。”
白琅实诚摇头:“不辛苦。”
毕竟他只需要乖乖听话和被墨宴哄,其余任何事宜都不需要他操心。
但庄行良仍当他只是谦虚:“我懂的,年纪小天赋好,又被看中的话,肯定很辛苦。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白琅看向他,似乎对他这个话题还算感兴趣:“话本?”
庄行良:“嗯嗯。我看过许多跟修仙者有关的话本,像你这样的,基本在话本里都是主角呢。”
他兴致勃勃地同白琅说了不少话本的故事。
白琅昨日对话本初有接触,正是仍感兴趣的时候,难得地听了全程没有走神。
直到庄行良带他逛完小圈,回到他住的房间,庄行良看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
庄行良看了一眼他房间的位置,随后收回视线,转向白琅,遗憾道:“那今日便送你到这了。你若对话本有兴致,明日我带你去我书房中也看看吧!”
白琅同意了:“好。”
庄行良弯眼笑得更开心:“那就约好了,我们明日见。”
白琅点头:“嗯。明日见。”
应答完,他便转身回到房间内,垂眸合上房门,错过了庄行良一瞬冷下的视线。
庄行良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望向另一个方向——正是此前白琅墨宴察觉到藏有白骨的那间屋子所在位置。
再下一刻,他眸间神色忽地涣散一瞬,一道唯有他一人能听到的嘶哑声音自他耳畔响起:“乖孩子,你做得很好。”
庄行良目光空洞,语调刻板凝涩:“那、我的、爹娘……”
嘶哑声音低笑几声:“放心,只要你能帮我拿到玉珠,待我修为恢复,我保证你爹娘都会安好无恙。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是。”
庄行良的话音落下,空洞眼神逐渐重新聚焦,那片刻的茫然与呆板荡漾无存,黑眸间掠过一分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暗芒。
第26章
白琅回到房间后,想起庄陶庄瑜他们说过顾舒术不是昨日便是今日会再来看他们。
秉持着要好好完成“任务”的态度,白琅再次出门,去找庄陶庄瑜。
他走到他们的房门前,轻轻敲一下。
屋内很快便传来庄陶警惕的声音:“什么人?”
白琅应答:“白琅。”
一阵仓促脚步声后,白琅面前的房门便直接打开了。
庄陶先往他身后看一眼,并未见到墨宴身影,松口气,侧身给白琅让位置:“你是来看望小瑜的么?正好小瑜刚醒,你进来吧。”
白琅点点头,走进屋内,迎面便嗅到一阵非常浓郁的中药味道。
庄瑜正虚虚地靠坐于床头,手中捧着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药。
他面色比往日更苍白些,偶尔还会轻咳几声,状态很差。
待白琅走过去时,庄瑜已将汤药喝完,捧着空碗抬头看向他,清澈黑眸似乎亮了些:“白琅哥哥。”
白琅颔首算作回应。
他不懂这般场合应该说些什么,便同往日一般默不作声,只是随意寻了张椅子坐下。
所幸庄瑜对白琅好感加持够深,仍欢喜与白琅来看望他这件事情之中。
过会儿他才思及起今日昏迷之由,抿出抹歉意的笑:“抱歉,今日……让白琅哥哥看笑话了。”
“没关系。”白琅摇头回应一声,又问,“今日早晨庄致季叫你们过去,便是为了罚跪你们么?”
庄瑜微垂眸,神色黯淡些:“嗯……他说我们此前对你与墨公子不敬,要教我们礼数。”
庄陶拿走庄瑜手中空碗,不满地说:“他分明就只是想折磨我们,随意找个借口罢了。他一直都盼着小瑜……”
说到这,他停滞片刻,并未将后边的字词说出来,只愤愤道:“若非我年纪尚小,无钱无势,我一定要带小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兄长……咳、咳咳……”庄瑜张口想说什么,又咳嗽几声,庄陶忙上前给他顺气。
过会儿他才平复下来,面露难过:“该是怪我拖累了兄长。若非我身体这般差劲,兄长定然能同顾叔叔一道闯荡出一番成就……”
庄陶着急地打断了他:“小瑜,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若是连你都不在了,我就是再有成就又有何意义?”
白琅听不太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捕捉到“顾叔叔”这个关键词。
他歪头:“同顾舒术一道去闯荡?”
庄瑜轻轻“嗯”一声:“顾叔叔说兄长很有天赋,若是愿意同他一道离开这临原镇,必定能做出成就。只是顾叔叔能力有限,只能带走他一人,兄长便不肯跟顾叔叔走。”
“你身体那么差,我若走了那庄致季绝不会看顾你的。”庄陶握住庄瑜的手,“我不会只留你一人在这囚笼之中。”
庄瑜并未应答,轻轻叹了口气。
白琅实在不懂这兄弟情深的场合,只乖乖坐在旁边没有出声。
须臾,庄瑜又记起关于顾舒术的事宜,同白琅说:“对了白琅哥哥,今日我不宜再出门,之前兄长已经同顾叔叔那边说了,顾叔叔便改了明日再过来。抱歉,可能今日不能带你去见顾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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