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160)
作者:洛水冬汐
墨宴收回视线,笑着说:“无事。只是在考虑着,那我是不是也该拜师学个艺了。”
白琅茫然一瞬,过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直白地问:“你不会是,又吃醋了吧?”
墨宴也直白地回答:“有点。不过还好,你喜欢比较重要,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顶多就是想把白琅喜欢的口味都学回来,自己也能做给他吃。
白琅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心底涌出些不算陌生,他亦能分辨出来的情绪。是一种暖融融的,意识到自己被放在心上好好珍视着的情绪。
他无师自通了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哄人:“他们做的好吃,但你做的更好吃。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记得多放虾仁就更喜欢了。”
“好,知道了,喜欢吃虾仁对吧?”墨宴理解了,笑着捏一把他的脸颊,“行,下次给你做一份特制的,一定给你多放些。还有什么喜欢的你到时再同我说,我一并给你放多多的。”
白琅满意了,心情比之前更好一些,同墨宴一道在周围走走。
白归镇的雪仍未停歇,只是比他们才出来时要小一些。
白琅没再找墨宴要他的灵力护体,墨宴亦懒得打伞,两人便一起就这么漫步在雪中。
白琅今日没有特意安排太多日程,方才那顿“早膳”,也不过是记得话本中每逢有一方过生辰,另一方都会给对方做长寿面,大致知晓了长寿面是一种过生辰时的仪式感。
他不会做面条,方才那家店亦无长寿面,他便随意选了个接近的阳春面。
反正都是面,吃过阳春面便当是吃过长寿面了。
白琅不太在意这种特别表面的仪式,之后便基本都是同墨宴一道在白归镇内四处走走。
他们无意间,还走到了白归镇内的一个湖畔。
湖畔与白归镇护城河相连,很大,而且看起来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在冰冻的湖畔中心,还有一艘画舫,上边看起来还有人。
白琅怕下水,湖畔结了冰他便不怕,好奇地站在岸边往那边观望:“为何湖心还有船?”
墨宴亦往那边看去一眼,回答:“是白归镇的习俗。每逢冬季湖畔结冰时,都会留有一艘画舫在湖心,供往来过客饮酒作乐,相当于酒楼。”
墨宴瞥向他:“你有兴致?”
白琅摇摇头:“没兴趣。”
墨宴这才放心:“那便好。画舫这类地方鱼龙混杂,保不准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人事,无事便不要到这种地方去凑热闹。”
白琅乖乖点头应了下来,跟着墨宴继续去别处逛。
待到天色渐晚,夜幕将至,今日一整日他们亦游玩得格外闲暇愉快。
如同这世间最普遍寻常的一对道侣,闲暇之余携手闲逛,不必管那些己身职责,不去忧何种陷阱困境。
夜色悄然而至之时,墨宴都有点不舍得就这么结束今日。
他随口似的问身边的白琅:“走了一日,你应当累了吧,可要回去了?”
白琅却摇摇头:“还有一个地方。”
“嗯?”墨宴注意到他的措辞和平常不太一样,“还有什么你想去的地方么?”
白琅:“嗯。你陪我去。”
他未解释,如同今日的临时出门一般——亦无需解释,因为他知晓墨宴总会依着他,满足他的一切心愿。
墨宴如他所想:“好,都听你的。”
白琅带着墨宴去了他这几日自林知口中打听出来的另一座山头。
这个地方位于白归镇的郊外,位置很偏僻,平日里几乎没有人会到这个地方来,只有零星几盏灯笼。
白琅带着墨宴御剑到一片空地,恰好是这座山头里灯笼比较多的位置,还算亮堂,不至于叫白琅害怕。
但这四周亦无任何具备观赏价值的景致。
白琅来到此处便停住了,思虑着些什么。
墨宴疑惑地问:“这里有什么可看的么?”
白琅又抬头看向了墨宴,直勾勾地盯着,也不说话。
墨宴:“……?”
他难得被盯得有点茫然:“怎么了吗?”
白琅:“能不能给我点火?”
“?”墨宴更疑惑了,“你要火做什么?”
他嘴上这么问着,但掌心已凝聚出一团以他的火灵力聚集而成的灵火。
白琅捡了根木棍取火,一本正经地对墨宴说:“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墨宴茫然,但还是选择了听话,站在原地看着白琅往外跑出几步,蹲下,似是点燃了什么。
下一瞬,随着“咻”的一道破空声骤然腾空,无数绚烂的烟火骤然自夜幕中炸裂!
墨宴错愕地望向夜空。
璀璨烟火接连不断地炸开,将小片幽暗树林接连照亮。
而白琅本人,自点火之处小跑回到墨宴身边,回到绚烂烟火围绕的最中心,手心捧出一枚小小的平安符。
平安符做工没有很精致,一眼便能看出是白琅自己一点一点认认真真亲手做出来的。
他微抬眸看向墨宴,眸底映照着流光溢彩的焰火,亦独独倒映出墨宴的身影。
他眼底盛着笑,唇角也浅浅地扬起一个弧度,嗓音清脆:“墨宴,生辰快乐。”
这句祝福他是以传音的形式说的。
正座山头只有砰然不断的烟火绽放声,一下一下鼓动墨宴的耳膜。
唯有墨宴的识海中,清晰地响起来自白琅的声音,响起这份独属于他的,天地万物无任何其余事物知晓的祝福,鼓动墨宴的心脏。
这是白琅送给墨宴的礼物。
一份热烈盛大,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烟火晚会。
一份诚挚热忱,而又独属于墨宴的真心真意。
第132章
烟火尚未燃尽, 墨宴在砰然绚烂的光亮中,见到了白琅第一次露出来的清浅笑容。
轻轻软软地,撞进墨宴心底最柔软之处。
今日这一切忽然变得有迹可循。
早晨拒绝林知邀约, 是为陪他过生辰,早膳带他去吃面,是为给他“长寿面”的仪式感。
今日的行程,本就是白琅特意用心安排。
墨宴收下了白琅给他的平安符, 收下了这份承载着他满满爱意的真心。
“谢谢你小白琅,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白琅灰眸仍是亮晶晶的, 看起来很开心:“你喜欢就好。”
墨宴实在没忍住,揽住他,在他的发梢处落下一个吻。
绚烂烟火逐渐停歇, 静谧山林间只余下他们二人与幽幽暖黄光亮。
墨宴问:“平安符我还能理解,怎么想到给我送烟花来了?”
白琅和他挨在一起, 望着山下灯火通明的白归镇, 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你喜欢热闹, 喜欢节日的氛围, 但过往之中你没能找到与你一同结伴的人。还总是被他们背叛。但今日没有节日, 没有庆典, 那你的生辰便是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庆典。
“话本里说了,有的庆典会放花灯,有的庆典会放烟火。花灯我们已经放过了,所以我想给你放一场烟火。”
哪怕当初论及墨宴过往时, 他不曾亲口说过他的遗憾, 白琅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
对情爱似懂非懂的白琅, 依然捕捉到了墨宴心底最深处潜藏着的心愿。
墨宴拥住白琅,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白琅毫无保留给他的一份真心。
白琅今日心情也好, 由着他抱,还自觉主动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埋在他脖颈间,眷恋他身上的气味似的。
过了会儿墨宴才平缓心绪,又问:“对了,你又如何还记得我的生辰?你若没说,我都不记得这回事了。”
白琅:“我一直就记得。便如同我记得你曾赠予我的小狐狸,记得如何保护一般,你的生辰我也记得。”
墨宴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那看来,你失忆前便已喜欢上我了?”
若非心有执念,白琅是不可能会记得这些的。而他会对这些原本稀疏平常的事情有执念,那边只能是之前就已经有了感情,只是他的懵懂性子让他根本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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