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135)
作者:洛水冬汐
墨宴有些失望, 但又不完全失望, 又道:“既然你喜欢我的长相, 那你还嫌我烦?”
白琅歪头:“你长得好看和你很烦人有冲突吗?我现在认知中的你也很烦人。”
墨宴哽住。
白琅又补充一句:“但不妨碍我就是喜欢你。”
墨宴又立马被哄好了。
他把白琅话语中的“喜欢”当作并无他意的纯粹表达, 只自己在心底四舍五入成了他想听到的那种含义。
保护不保护的话题到这里终于结束, 白琅伸手去牵墨宴,终于又在墨宴的手心处感受到了他熟悉的温度。
他问:“你现在好了吗?”
墨宴点头:“嗯,多亏了你还记得,我已全然无碍了。”
白琅不知该不该相信, 墨宴在他心底的信任度已经跌了大半。
墨宴看出他的疑虑, 引导白琅将指尖搭在了他的手腕命门之处:“这里是所有修士的命门, 亦是医者探查伤患经脉起始之处, 你若实在担心, 可用你的灵力探入我的经脉当中自己看看。”
墨宴的手腕比白琅的要大一圈,这般毫无防备地袒露在白琅面前,还能清晰看到青紫的血管脉络。
白琅的指尖被墨宴轻轻放在了腕间最脆弱之处,稍稍静下来后还能感知到一下一下鲜活跳动着的脉搏,带着独属于墨宴的温度,传递到白琅指尖。
白琅有点不敢动,尤其听到墨宴说此处是修士命门之处时,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反而让墨宴从无事到出大事。
“我、我不敢……”白琅心生退意。
“那我们一起来,我慢慢教你,好不好?”墨宴温声引诱着白琅。
白琅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放到墨宴面前。
白琅手腕处的肌肤要更白皙纤细些,仿佛轻易便能被折断,触指微凉,亦是他独有的体温。
墨宴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白琅手腕上,运起灵力,和缓地往他经脉内输送。
白琅能感知到墨宴带着火灵根般暖融融的气息注入他的体内,学着墨宴的模样,亦往墨宴经脉内探入。
他只觉自己的识海中似乎忽然多出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脉络感。
那是他如今亲自感受到的,墨宴体内的经脉情况。
白琅觉得有些新奇,闭上眼小心地操控着自己的灵力,跟随墨宴在他体内游走的灵力,“亦步亦趋”似的亦在墨宴体内游荡。
他的灵力带有水灵根独有的微微凉意,亦是墨宴早已熟悉习惯的气息,墨宴并未对他的气息表示出任何排斥,坦然地将自己的一切展露在白琅识海之中。
白琅初时还有些小心谨慎,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但之后逐渐感觉到墨宴的承受能力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许多。
他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脱离了墨宴的引导,在他经脉内四处乱窜。
在刚开始乱跑时,他仿佛还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很轻的、带着无奈的笑音。
这便是纵容他的意思了。
白琅不再拘束,放开了乱跑,一点点地感受着墨宴体内鲜活的热度与生机。
真的没有怨气的踪影了,四处都是他最喜欢的暖融融的温度。
他真的帮到墨宴了,墨宴不会再为了保护他而出事了。
这样的认知让白琅真正放松下来,始终压在他心口的其中一块石头亦坠落一块。
白琅的松懈亦给了墨宴可乘之机,他在白琅最无防备之时,将灵力探入了白琅方才不适的胃部附近。
“唔……”
尚余有几分抽痛感的胃部骤然被一阵暖意包裹,白琅不适应地颤了一下。
墨宴忙稍稍减缓了些灵力:“怎么了?是太难受了么?”
白琅已收回自己的灵力,靠在墨宴怀里,轻轻摇头:“没事。只是还有点痛……不太适应。”
能到这样都会抽痛的情况,可见这几日白琅是真的吃辣吃伤了。
墨宴叹口气,用空出的手揉揉白琅发梢:“这几日亦是辛苦你了。你应当确认出来我已全然无事了吧?我帮你缓和一下,好不好?”
他说着征求意见似的话,暖乎乎的灵气却不见有分毫要撤离的意思。
白琅缓过胃部一开始不适应的抽痛,感觉比之前好了一些,干脆便没再推拒,自暴自弃似的靠在墨宴怀里,由着墨宴对他做什么都行。
反正他是看出来了,这次的灵力互探,墨宴打一开始就是奔着他的胃来的。
墨宴又轻笑了一声,揉揉他的脑袋:“乖,很快就好。”
白琅没表态,撒娇似的小声说:“那我乖乖听话的话,有没有奖励?”
“有。晚膳多做点你爱吃的如何?”墨宴在同白琅交谈间,手上帮他安抚胃部不适的动作始终未停。
白琅没作声,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
墨宴又道:“那——你想要什么?”
白琅冷不丁地:“要你。”
“嗯?”墨宴没听清他的意思。
白琅低着头,声音轻得有些含糊:“要你不准再疏远我。”
白琅感知得出来,这段时日墨宴对他同吃同睡要求的纵容,都是为了隐瞒他自己的身体不适而安抚他。
如今墨宴身体已全然恢复,白琅不太想墨宴又和之前那样忽然疏远他。
墨宴总算听懂他的意思,心底软软地陷下小块,应下:“好,我答应你,我不会了。”
至于那些曾经的顾虑,他直接抛到了脑后。
天大地大,小白琅开心最大,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白琅终于满意,安心地窝在墨宴怀里,微眯眼享受着墨宴给予他的安抚。
适应了这样暖和的气息之后……其实还是挺舒服的。
有种里外都被墨宴气息包裹的感觉。
墨宴耐心细致地将白琅胃部的不适完全缓解下来,许久之后才重新将自己的灵力抽出剥离。
失去了体内暖融融的感觉,白琅还有点不习惯了,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仍赖在墨宴怀里不想动。
方才他都差点直接这么睡着了。
墨宴更不会舍得叫白琅起来,顺势同白琅说起这段时日的吃食安排:“你这次有点太伤到你自己的身体了,虽说我已帮你安抚许多,但还是得吃得清淡些。辣的东西你日后便不要碰了。”
白琅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墨宴哪能不懂他的小情绪,补充道:“至于陪你用膳,这个服务我便暂时取消了。就如我方才同你说的那般,我不需要用膳。多做一份不同口味的菜色其实还会更麻烦一些——虽然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但这不介意的前提亦是为了你。若是多做一种口味只是为了我自己的话,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我本身便不爱用膳这一项活动。”
白琅再次不吭声,看起来有些失落。
墨宴又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夜间的陪睡服务还是可以继续的。睡眠比之闭目养神与打坐调息确实会更有助于精力恢复,你若想,我还是会陪你的。”
白琅这才稍稍满意些:“那我要你继续陪我。”
“好,陪你。”墨宴纵容地应下。
又简单休息一阵后,白琅总算舍得起身,伸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恢复成平日可以活蹦乱跳的模样。
墨宴准备再次去借客栈的膳房,给白琅研究些养胃的药膳,让白琅可以自己先在房内休息会儿,看话本亦或是练字,随他开心。
白琅应了下来,随手翻阅起这个客栈里提供的风月话本,从中汲取各种乱七八糟且墨宴尚不知情的经验。
墨宴从不探究干涉他都在看些什么话本,见白琅坐在书桌边认认真真的模样,笑了一下便要离开。
但在收回视线的间隙,墨宴不经意间瞥见了白琅胸前的那枚玉珠。
——玉珠内的黑雾,似乎又淡了些?
卷三·深水
第113章
白琅与墨宴又在桑元镇内多待了一日, 这几日墨宴在桑元镇内收获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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