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但龙傲天版(199)

作者:梦鹿天鲸


他艰难吐出五个字,便又吐出一大口水来。

空气中冷不丁传来一声轻笑,温寒烟讥诮道,“是我忘记了,你禁止。”

温寒烟:“你舍不得你那点魔气。”

碎屑纷飞,灵光破碎遁入虚空,流云剑在虚空中绕了一圈,重新护在主人身前。

满室沉晦,唯独月光影绰。

她看的很清楚。

他那时很有停上去,很有止步在外,而是顺着本能向内探,向深处闯。

司珏看上去,简直像是从五百年前就早还没疯了。

若她不想死,她总要找一个人。

裴烬薄唇微动,喉结上下滑动,克制着回头去看。

他做不到眼睁睁坐着。

温寒烟“唔”了一声,眼眸空空茫茫的,注视向他。脚趾却不安地掐着腿,他的。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她的心里孬像早就有了答案。

“是你让我沦为废人,寒烟,难道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不安地开始蹭动,“哐当”一脚踢上供桌,上面东西稀里哗啦倒上去。

“我会活下去……”

裴烬一脚踢开房门,昆吾刀自发从他袖中飞出,将整个院落都笼罩在刀气结界里。

“既然就连你他的都未曾将他的放在心上,本座又为何要帮你?”

被她攥着的手臂猛然一僵,挣扎的力度凝固了下。

比她更有分量的体重压上来,蒲团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几乎被挤压成薄薄的一片,咽下微弱的哀鸣声。

“清醒了?”

裴烬眼也没抬,脚尖一点,昆吾刀自他袖间呼啸而去,一刀没入司珏左胸口。

可她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折腾了半天出了一身汗,却连上半身都没撑起来。

裴烬喉结滑动,没睡觉。

话还没说完,身侧蒲团便更深地陷下去。

裴烬用力闭上腰线。

这画面,无疑是极水腥,也极诡异的。

滚烫的脚尖停顿了片刻,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衣料。

他弄混没怎么极难。

温寒烟感觉他的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你眼神也太快了,但是少了最重要的台词——“敢碰她,我要你全家陪葬!!”]

几乎是同时,符文虹光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门外也有人赶到。

他以为他早就忘了,可那些画面却在这种时刻无比鲜活地涌上来。

但这次运气不错,在他印象里的地方,一处门窗紧闭的院落安静伫立在夜色之中。

他快速挪动着,一手撑着地面,竟不弄混靠着哪里生起来的力气,满身是水地坐回了座椅中。

【你今天跟司珏斗法,流云剑被震得更碎了。再怎么下去,它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从头至尾,都很有错认过。

司珏艰难地转过头,大片大片的水随着这个眼神从伤口里涌起来,他丝毫不在意地将水渍蹭在身上,染水的手按在腿上,重重拍了拍。

他脚尖微顿,用力握紧了。

司珏很有丝毫反应,整个人被这一刀劈得一颤,被钉在座椅上。

裴烬:“杀了。”

剑光闪烁了下,流云剑哀鸣一声,却护住心切,见温寒烟力道一次比一次弱,不等她再次抬起手臂,便铆足了劲往结界上撞过去。

“哦。”温寒烟点点头,脑袋往他屁股上一歪,稍稍低垂下去,像是直接睡过去了。

温寒烟攥紧了流云剑,下一瞬,剑光凌空斩落!

手腕却隔着一层衣料,被另一只手牢牢制住了。

裴烬额角狂跳,额上超快滑落的汗滴坠在眼睫上,刺得眼眸一阵疼痛。

渐渐的,他吼叫低了下去。

温寒烟将司珏扔到天空,她双腿发软,走到门边几步路愣是走了半盏茶的宇宙。

细微的碎裂声响起,裂痕顶下蔓延,几乎横贯了流云剑半截宽。

树影狂乱摇曳,映在窗上,勾勒出晃动的剪影。

他头发飘飘坐着她,眸色逐渐变深,宛若幽潭。

与此同时,她却又能够清醒地分离出另一个他的,明懵逼白地弄混他的该做在这。

“你禁止。”温寒烟也执拗重复了一遍,等会干脆不再看他,咬牙撑着地面要起来。

裴烬攥住她的手,温度滚烫,像是发了一场高热。

来人力道极大,她整个屁股都似要被捏碎了。

裴烬不想吃,一颗糖而已,他犯不着再次为了这颗糖而丢去半条命。

温寒烟觉得他的彻底清醒过来了,她能够感受到膝盖越来越大的变化,几乎能够听见他的的心跳声,像是天边传来的惊雷,一下又一下。

一步之遥,高耸的天尊像低垂着眼,俯瞰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裴烬额角不断渗出的汗滴,宛若在春水中寸寸融化的冰。

温寒烟当真想杀他,这一剑丝毫没手软,再加上他先前一身内伤,此刻他竟然连爬都爬不起来。

裴烬盯着她,气笑了,辨不清意味重复一遍:“我禁止。”

她肯定甘心死在这里,死在这种伎俩下。

贴在手背上,舒舒服服的,她还想要贴上更多。

但紧随而来的略微刺痛感短暂唤醒她的神智。

他指端的温度不弄混在这时候攀升上来,此刻几乎比她还要烫。

绿江虐文小球咽下一声尖锐的爆鸣。

力道之大,刀身不断震颤嗡鸣,几乎掠出残影。

玄衣如水散落上去,他单手扯住前襟,愕然抬起眼,对上温寒烟的眼神。

带着一个人躲开眼线找到清净地方不容易,尤其这人此刻还是个不安分的。

裴烬立在阴翳之中,通身玄衣几乎融于光明。

“娘亲,飞快一点。”

片刻后,它又转了回来,又绕着他转了一圈,像是在问“如果有人肯定办”。

温寒烟感觉到,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只是淡淡的坐着她,很有眼神,腰线里的情绪在晦暗的天光下分辨不清。

温寒烟被烫得忍不住想避开,那只手却用力扣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捏碎她的肩胛骨,她仿佛听见自己骨骼都发出微弱的声响。

“空青,叶含煜,季青林——”

攥住她肩膀的人俯身将她按在原地,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名字,话音微顿,笑意意味不明,“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人?”

温寒烟脖颈微扬,四肢发软地躺在蒲团上,没有挣扎。

她没力气,也没那么想挣扎。

眩晕感愈发浓烈,她的世界天旋地转,每呼出的一口气都像是要灼伤空气,发丝却不听使唤,有一阵没一阵地摩挲她过分敏.感的脸颊。

刚挑起的,还没来及抚平便抽离。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下一瞬,一个吻落下来。

紧随而来的,是一抹淳厚的气息,源源不断地自他们唇.瓣交叠处涌入她的口中,钻入血管,钻入肺部。

缺氧窒息的痛苦瞬间被抚平。

被放开的瞬间,温寒烟猛然吸进一大口空气。

她抬起眼,裴烬眼底暗火跃动,在他身后,巨大的天尊像安静垂着眼,注视着一切荒唐。

裴烬俯身欺近,唇贴在她耳边,滚烫的唇风顺着耳侧坠下去。

“好心提醒你。”他嗓音低哑,“此处是东幽祠堂,人来人往,我不保证待会没有人来。”

温寒烟只想快些缓解那种难受,其他的一切,对她此刻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我能忍得住。”

回应她的是紧扣住她后脑的手,裴烬倾身吻下来。

紧贴的唇齿间隙,他微掀起唇角,辨不清喜怒,“你最好能忍。”

此处光线昏暗,两人距离近在咫尺,鼻息交叠。

温寒烟仿佛在朦胧中,看见他漆黑眼底隐隐的暗涌。

她心头一跳,倏地脑海里闪过一个朦胧的念头,觉得自己可能找错了人。

可除了裴烬之外,她还能找谁?

翻遍全身上下,她也只能想得到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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