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94)

作者:就叫这个名


每一间不是香艳就是辣眼,哪哪都不见裴谞的身影。

“受伤了能被安置在哪?”

正急得时候,迎面路过两个婢女,韩让低下头躲开了些。

“后院怎么去那么多人啊?”

“你还不知道?今天新买来的人造反,挟制了二夫人。”

“啊?”

“现在大家都去抓人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两个婢女聊着走远,韩让几乎可以肯定是裴谞,背着颜煜就往后院跑。

“哎...”颜煜五脏六腑就要被颠得吐出来,偏韩让着急根本顾不上他。

跑到后院,果然见到裴谞被一群人包围其中。

“陛..”

在另一个字喊出来前,颜煜发泄愤怒般给了韩让一拳。

“关心则乱,韩统领该看看这是在哪。”

韩让刚提起的怒气瞬间消散变为感激:“多谢提点,幸未酿成大祸。”

“你要打吗?裴谞伤得很重,若是打起来,你怕是没法一人拖两人,想想办法吧韩统领。”

韩让沉思一阵没有反应,颜煜低声提示道:“比如....你的玉佩。”

“你说得对。”

“韩大人!”韩让背着颜煜跑过去,“可找到您了韩大人!”

院子里一群人愣在原地,目光全向韩让两人聚集过来。

裴谞的视线也跟过去,眼睛顿时睁大了一圈:“阿煜!”

他甩开手中的人质,快步走过去,韩让赶紧把颜煜放下来。

颜煜刚站住脚就被拥入怀中。

“还好,还好你没事..”裴谞担心得慌乱竟有一丝哽咽,“你去哪了阿煜...”

“你们愣着干什么!由得他们这么放肆!把他们抓起来!”

娄芳扶住娄窈指向裴谞:“尤其那个,二百两银子买的!别让他跑了!”

裴谞这下子有点儿信那女子的话了,看看颜煜,颜煜心虚别开眼回避了他的视线。

“谁敢动!”韩让举起韩氏玉佩和自己的令牌,“这位是吏部尚书韩大人!你们竟敢谋害朝廷命官!”

对不起了兄长,原谅我,原谅我,反正你名声不好,再坏点应该也没事。

心里忏悔一番,韩让举着令牌和玉佩转了一圈:“还不跪下!”

“这..”

“娄夫人把尚书绑来了?”

“这...这是多大的罪啊。”

“小声点,还不知道真的假的呢。”

小厮没见过世面不能确认,娄芳和娄窈却是认得朝廷的令牌和韩氏的族徽。

两人相视一眼,扑通跪下,万没想到二百两买的是自己的项上人头。

“民女不知大人身份!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宽宏大量饶我们姐妹二人一命吧!”

韩让收起令牌和玉佩:“你们犯此重罪,很该严惩!”

眼下离开这里才是要紧事,怕对方狗急跳墙,韩让又继续说道:“但看你们有悔过之心,便给你们一次机会。”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宽宥!”捡回条命,娄芳带着娄窈一个劲儿的磕头谢恩。

“再有假话骗人,害人弃良从娼的事,绝不轻饶。”

“是是!绝对不会了!”

良?娼?难不成这儿是.....裴谞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颜煜。

颜煜眼观鼻鼻观心,恨不能钻进地缝,他又不是故意....把皇帝卖进青楼的..

“阿煜?”

“嗯?”

裴谞想委婉问问那女子说得都是不是真的,艰难地组织起语言,可最后话说出口却还是变为直截了当的问题。

“你二百两银子把我卖进青楼了?”

第九十七章 在肩头印下愤怒的齿痕

从娄府出来,凭着韩让的令牌进入刺史府的时候,天色已渐暗。

禺阳算得字面意思的天高皇帝远之处,刺史刘安少时在都城求学,后才远赴禺阳就任。

年少时与韩宁为同窗,自然也识得韩让,而韩让跟着的,天底下只有一个人。

刘安怎么也没想到,被自己拒之门外的骗子竟然是皇帝。

只怕项上人头不保,忙前忙后忙里忙外,请了五六个大夫接连来看。

更是亲自去烧水,若非韩让拒绝,就要亲自给裴谞擦身子了。

裴谞坚持到刺史府,就又陷入昏迷,衣服早已黏在伤口上粘连皮肉。

大夫忙了一个时辰,才将身上的血污擦干净伤口都包扎好。

上身被绷带裹得里三层外三层,上衣都不用穿了。

韩让守在门口看大夫出来,急着把人扯过来:“先生,我家大人的手臂还能恢复吗?”

大夫摇摇头。

“不能?”

“难说。”大夫眉头紧紧皱着,“幸在筋脉未断,不然定是废了,但现在虽筋脉未断,可骨头全碎,能不能恢复好..难说,就算恢复好怕是....”

“怕是什么?说啊。”

大夫抽回胳膊摆摆手道:“各位大人皆是尊贵之人,定能寻到更好的医师,小人医术不精已用尽全力了。”

韩让目送大夫离开叹了口气。

“韩统领,陛下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

刘安心头也是担忧,见韩让不回答又道:“禺阳地僻,刚刚那人已是当地最好的医师,若即刻返回都城命太医诊治,或可痊愈啊。”

“陛下已下令御驾亲征攻打屈支,此行非去不可,刘大人再莫出此提议,乱北伐之心。”

刘安揖手:“是。”

彻底入夜,刺史府上下因为皇帝的到来拘谨而惶恐。

回廊灯盏点亮,照映着一片沉寂。

在这片沉寂中,颜煜蜷坐在床角难以入眠。

他本不想留在这间屋子,可韩让非将他带来关好,不让他有丝毫离开裴谞的机会。

瓶子里的药所剩无几,明明一天一夜没怎么睡,但颜煜竟却觉得有些精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吃太多的缘故,

他不想躺下,只能靠着墙蜷缩身子默默坐着,身前裴谞已经昏迷了两个多时辰。

他问过自己几次,这个人的伤是因为他受的吗?

但他却一次都回答不了。

如果没有他,裴谞不会中那一箭,不会掉下悬崖,更不会遇到野兽。

但….这条路是裴谞自己选的,选择要救他的命,选择此时出兵,又为了大军提速兵分几路….

是裴谞自己将自己置于险境。

再往前推,是因为他的病?可他短命至此也跟裴谞脱不了关系。

推来推去也推不出所以然。

他只是自问….无愧。

“阿煜..”

颜煜一怔,刚好对上裴谞的目光。

“你真的是…铁打的。”这么重的伤,换个人都得昏死半月吧。

“我…怕你走..”

颜煜轻轻嘲讽地笑了一声:“怕什么?有韩让替你看着我呢,我离开你半步,他都觉得是自己失职。”

“阿煜,你…”裴谞闭上眼睛掩藏下悲伤,“我没有想这样。”

颜煜不说话了,不想说话。

“阿煜,那个女人说得的都是真的吗?”

裴谞本不想再问,可心中有一道坎过不去,又或是一根刺拔不出。

“对。”心虚过去,颜煜不想解释什么,“是故意的。”

“你想换到钱,好离开吗?”

“对。”

裴谞有一瞬间落寞,旋即压制住情绪道:“那…把我卖出去之后..你高兴了吗?”

“嗯,高兴。”

良久的沉默。

裴谞心里愈发难受:“把我卖去青楼,以这种方式报复我?”

“对,生气的话就杀了我吧。”颜煜现在根本不在乎误不误会,问什么都应。

又一阵沉默,裴谞看着颜煜,颜煜却移开视线不留给他半分目光。

突然床架微动,滚烫的手掌托住颜煜的后颈,将他带离墙壁,贴到了裴谞身上。

“你干什么。”

即便是重伤只有一只手可动的裴谞,颜煜也无法反抗成功。

湿热的.舌.头.舔.过脖子,颜煜瞳孔缩紧,歪开脖子拼命躲。

可裴谞禁锢着他丝毫不松懈,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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