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50)
作者:就叫这个名
“怎么回事?你..”碧桃打量了下颜煜,生得这般容貌,是男是女也不太重要了。
“你...”碧桃试探地问,“一直卖身?”
颜煜摇摇头:“是他强迫我,我最最最最最讨厌他,要杀掉他。”
碧桃与晚香相视一眼更震惊了。
“姐姐,他跟我们不一样,要不要报官呐,他,他他,看着才十几岁,那人太丧心病狂了吧。”
晚香凑过去严肃道:“公子,你记不记得那个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显著的特征?高矮胖瘦,是美是丑?”
“记得。”颜煜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右眼,“他的眼睛....不一样,长得很丑!是一头大野猪!”
“大野猪?”碧桃同情地看着颜煜。
“记得就好。”晚香哄劝着,“姐姐现在带你去报官好不好?”
颜煜摇头泄气地坐到古琴后的垫子上。
“才不要,他是最大的官了,没人管得了他。”
晚香愣住:“最大的官?该不会是...刺史..”
“那就完了,小弟弟,你的罪白受了。”碧桃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第六十章 老婆丢了上哪说理去
雍州城,东郊院落。
“公子,派出去的人传了消息回来,顾太守被关在私宅牢牢看守,暂无大碍。”
刚还规矩跪着的林秀琴,听到这话激动起来:“大人能不能救救他,孟元里构陷于他,他一定会被灭口的。”
“你身在此处,如何知道顾长明被构陷?”裴谞眸子微微眯起。
林秀清跪直身体满脸伤痛。
“妾身是猜的,我们刚查到是孟元里贪了赈灾粮款,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定然是他怕都城也有所察觉才会急着找替死鬼。”
裴谞盯着对方的眼睛观察许久道:“那你就该知道,顾长明只会死在被压往都城的路上。”
既是替死鬼,一时半会儿定死不了,至少会安然离开雍州地界。
“本官问你,顾府花园的信筒中是什么?”
林秀清揖手低声道:“那其中是孟元里贪污的证据,大人可拿到了?”
裴谞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为何选择送到大理寺小小评事的手中?”
“大理寺评事曹梧,与我夫君是少时好友,有多年同窗之谊,为人正直,若得此信冒死也会让吾等冤情昭雪。”
“曹梧..”裴谞仔细回忆却无半点印象。
“本官怎么不记得大理寺有这么个人?可见空有正直,却没本事。”
裴谞站起身道:“顾夫人这些时日在这避风头,也莫要闲着,将孟元里所作所为,事无巨细落于纸上再呈给本官。”
“是,妾身领命。”
离开小院两人七拐八绕躲着人走回到了城中。
“顾夫人那多派些人盯着,别跟了尾巴被灭口,再派人查查顾府和顾长明、林秀清个人及各自族中的账,明账、暗账,都要查清,天黑前报给我。”
“是。”韩让颔首,“公子怀疑顾太守有问题?”
“谁说替死鬼就清清白白?”裴谞悠闲地负起手,“不过….我是要确认他没问题。”
韩让点点头:“公子,我们现在回去吗”
“急什么?”裴谞微微一笑,“还没拜访刺史大人呢。”
走到刺史府外,天色已经亮起来,隐有日光落下。
门房看到裴谞,几个人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其中一人快步往府院中跑了进去。
“大人您快里面请,已经去通报我家大人了。”
走有一箭之地穿过回廊,侍从将两人引到花厅,沏好茶水安坐。
等了半天,孟元里才匆匆赶来。
一进门差点儿被门槛绊得行大礼。
“哎呦妈呀,失礼了失礼了。”
孟元里揖手走到裴谞面前拜了几拜:“下官拜见钦差大人。”
“本应下官先去拜见大人您,实在是失礼,还望大人勿怪。”
“无妨。”裴谞目光扫过对方的眉眼和服饰:“孟大人这是刚起呀。”
孟元里也不狡辩:“是是是,下官昨日与捐粮款的富商们多饮了几杯,起晚了,有罪有罪。”
“哦,是这样,昨夜倒也看到了。”
“昨夜之事皆是误会。”孟元里低眉顺眼地解释,“下官当真不知大人的夫人是如何来到府上的,也确实不知夫人的身份。”
想着对方昨日所说此事没完的话,孟元里跪下道:“冲撞了夫人,下官甘愿受责罚。”
“孟大人说得哪里话,快起来。”
裴谞起身将孟元里扶起来。
“昨日是本官误会了,夫人说她是路过看刺史府门庭若市,便想着替本官拜访一下,刚入府遇到个小丫鬟要给梅院中的人送衣服,却突然肚子疼。”
“我家夫人最是心善,便帮忙送过去,谁料竟被屋内的女子敲晕。”
“再醒来就被带到席面上还被错认,一时尴尬不愿自认身份,才有这误会,说起来,倒叫孟大人笑话。”
孟元里摇头摆手:“不不不,是下官有眼无珠。”
“行了,不说这个。”裴谞微微抬手示意,坐回了椅子上。
“本官今日来,是有另一事,听说雍州太守顾长明贪污朝廷拨的赈灾粮款,此事是真是假?可有证据啊?”
“回大人,是真的,人证物证俱全,下官已经准备将人压往都城了。”
“不急。”裴谞拿起茶盏精细地撇去茶沫却没有喝,“证据和人,本官回都城时一起带走就行。”
故意做出的抢功之举,孟元里脸上果然有一瞬僵硬。
人不是自己送走,路上要杀不知要多费多少功夫。
“全凭大人安排。”
孟元里奉承笑着,想想问道:“下官有一事不明,这...雍州府署衙中的守兵是不是大人杀的?”
砰!
裴谞一拍案几,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
“本官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来跟本官算账,进雍州城第一日便不问缘由将本官抓入地牢,不杀待何!”
“是是是,大人消消气消消气,都是他们该死。”
孟元里连忙低头迎合,眼珠子一转又道:“只是....他们好歹是官差,一下子死这么多,没法...交代呀..”
说话间孟元里时不时瞟裴谞两眼。
裴谞撑着扶手站起来冷笑一声:“你威胁本官?”
“不敢不敢,下官万万不敢。”
“不敢?你觉得本官抢你抓住顾长明的功劳了?你知道本官是谁吗?吏部侍郎韩宁,我们韩家也是你区区一个雍州刺史招惹得起的?”
裴谞做足了高高在上愚蠢纨绔的模样。
韩让愣愣低下头,心道他家兄长这辈子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陛下器重本官,特地派舍弟,内卫统领韩让来辅助。”
内卫统领四字被特意加重,就好像真的是哥哥炫耀弟弟。
裴谞凑近挑衅地拍拍孟元里的脸,又用帕子将手擦干净,而后嫌弃将帕子扔在地上。
“无足轻重的杂碎而已,杀就杀了,孟大人觉得呢?”
孟元里僵硬地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脸上挤出十分阿谀的笑。
“是是,那些个人能死在韩侍郎和韩统领的刀下,都是他们祖上积的福分。”
“哈哈哈哈哈...还是孟大人有胸襟。”
“不敢不敢,韩大人谬赞。”
孟元里后退半步恭敬揖手道:“韩大人与韩统领车马劳顿多日,下官作为此地刺史,理应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
“这…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下官便在府上设下宴席,不知二位大人可否赏光。”
“那是自然。”裴谞哈哈一笑,“好酒好菜准备吧。”
“是是,下官斗胆请韩夫人一同来,下官好当面赔礼。”
裴谞点点头:“也好,省得他一人无趣。”
“那下官便恭候大驾了。”
离开刺史府,孟元里一直目送两人离开老远不见身影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