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36)

作者:就叫这个名


“你的戏演得好,朕都快入戏了。”

手掌沿着脊背上滑捏住颜煜的后颈。

“可惜,你杀不了朕,到死都只能低头折节做个玩物。”

“不是的。”颜煜抬眸望着对方的眼睛,“我母亲说若是两个人有夫妻之实,便会成为亲近的人,在这个世上我已无亲人,只有重光哥哥了。”

“我把重光哥哥当作亲近之人。”颜煜的笑容温顺又虔诚,“重光哥哥可以对我好些吗..”

“亲人?哈哈哈哈哈!”

裴谞猛地把颜煜压在身下,眼中染着怒意:“朕的亲人都被朕亲手杀光了,你要试试吗?”

“不。”颜煜摇摇头,抬起手捧住裴谞的脸颊。

“我和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我会永远永远陪着重光哥哥,永远把重光哥哥放在心上。”

“永远不背叛,哪怕死了,魂魄也会守着你,这世上,只有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药效过去,颜煜身上又开始疼了,他强打起精神凑过去吻住裴谞。

淡淡的药香笨拙地探入,与本是抗拒的柔软交织在一起。

厌恶竟变成了渴望。

渴望一点一滴加深成欲望,而沦陷在心底的欲望,会将清醒之人引领至万劫不复。

裴谞侧开头先结束了这毫无预兆的吻。

床帐内余着两道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颜煜平躺枕在枕上,裴谞则支着手臂撑在他身上,视线交汇是说不出的混乱。

“重光哥哥可不可以也把我当作亲近之人呢?哪怕只有一瞬也好。”

“闭嘴。”裴谞移开视线不再看那双眼睛,背对着颜煜躺了回去。

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颜煜唇边扬起得逞的笑。

自幼饱受欺凌,不过是被人举手之劳帮扶一把,便情根深种。

这样的人,这样孤独的人,很难拒绝永久的陪伴吧。

颜煜贴上裴谞背,手顺着对方的腰搂过去,顺利得没有再被推开掐住脖子。

“重光哥哥,你明日要去大梵寺吗?”

“谁告诉你的?”

“是陈公公说的。”颜煜现在面对这个人说谎已经不用打草稿了。

反正以裴谞的性子也不会去求证这点小事。

“他骗你。”裴谞转过身把颜煜抱进怀里,眉眼间的疲惫不再掩饰。

“怎么会呢?”这种事徐怀澈怎么可能骗他?

“那是对外的说辞,明日朕要微服前往雍州。”

去雍州?颜煜记起蝗灾一事。

明知官官相护贪污赈灾粮款,却未发作,原来是想微服私访亲自去看一看。

说起来,裴谞好像真的一丁点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什么事情都不会背着他。

不过也是,他身为外来之人没有任何根系,是这座皇宫里最不足为惧,最不值得担忧的人。

他靠紧裴谞,额头抵在结实的胸口上哼唧道:“重光哥哥~我也想去。”

“不行。”裴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颜煜扯住裴谞腰间的衣服揪了揪,声音软得可怜,好像已经哭出来一般。

“求你了重光哥哥,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我想跟在重光哥哥身边...”

他脑袋往前拱拱活像要缩进对方衣服里一般。

“带着我吧,重光哥哥不在我会害怕的,我想你了怎么办呀...求你啦..”

裴谞拇指和中指夹住额头,重重揉了揉太阳穴,紧蹙的眉宇透出些许无力感。

“好。”

“真的吗!”颜煜状似激动,仰起头裴谞的下巴落上一吻,“谢谢重光哥哥。”

揽着他腰的手臂有些发紧,男人合上眼皮,盖住了那道情绪不明的目光。

“别再装了,睡吧。”

“我没有装。”

颜煜握住腰上那只手移到自己的胸口:“你看,它只有面对重光哥哥的时候,才会跳得这么快、这么乱。”

手臂僵硬抽回重新抱住他,他微微笑了下。

他被折腾得心疾难受之感还未消,当然又乱又快了。

“眼睛和说出的话也许会骗人,但心跳不会,重光哥哥的心何时也会与我一般快呢?”

颜煜贴到对方胸膛,清晰的咚咚声开始变快,一下比一下急。

带着齿痕的唇瓣笑起来是别样的风情。

“重光哥哥,怎么办?它好像...已经很快了。”

第四十五章 深巷里的一盏孤灯

翌日,颜煜早早就醒了,一直装睡到裴谞去上早朝才睁开眼睛。

只是人刚走没多久,不知何故又折返回来。

听到房门声,颜煜又闭上了眼睛,他现在还没精神应付裴谞。

“小颜大人?”

颜煜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外面。

“你怎么..怎么做到的?”

“嘘。”徐怀澈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坐下,掏出了个小罐子,“我不能待太久,这个给你。”

颜煜接过罐子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走后窗,反而大摇大摆从正门走进来啊?私自进皇帝的寝殿,被发现可怎么办?”

徐怀澈扑哧笑了声,抱臂挑挑眉道:“小颜大人莫不是担心我?”

“是啊。”

徐怀澈一愣,移开了视线。

“我就是担心你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快,快走吧,要是被发现会被重罚的吧?”

“不会的,别担心,你...”徐怀澈目光落在对方白皙脖颈上那道红痕,明显是被掐出来的。

他抬起手却在半空定住,犹豫少许轻轻拍了拍颜煜的头,没有问想问的话。

“今日内卫一半随驾,一半已去大梵寺清查人员提前值守,我因是新人并未参与,韩统领命我到寝宫当值,我一直在殿门外,是趁陛下和宫人离开才进来的。”

“不会被告擅离职守?”

徐怀澈歪头笑笑:“那有何妨,顶多挨一顿打呗,又不会掉脑袋,没事,别担心了。”

颜煜闻言只好点点头,这会儿他才观察起手中的罐子。

“这是什么?”

“药。”

“药?”颜煜打开罐子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什么药?”

“是..就是...额.”

徐怀澈挠挠头垂下目光,耳廓慢慢泛起红:“我,我买了..看,看了两个男子,那个...哎呀!看了有关两个男子交合的书。”

“什,什么?”颜煜愣住。

“你不是...那..那疼吗,我看了是因为...哎呀总之,总之受伤后,你在那涂这个药,可以止痛痊愈得快些。”

说完这些话,徐怀澈的脸烫得已经可以烙鸡蛋了。

“你...你..”

你了半天,颜煜也说不出第二句话,脑子懵懵的,震惊之余,更觉得无地自容。

徐怀澈突然想到什么抬眸注视颜煜的眼睛道:“你别想多,我绝对绝对绝对没有断袖之癖。”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他与徐怀澈不同,他是真的没有朋友。

从小到大身边只有父母、芸娘和宫人,虽然所有人都对他很好,他一直是被珍视的那个,可他从来没有玩伴。

不会有人教他打水飘,不会有人给他带酒,不会有人给他折纸鹤。

只有徐怀澈,他在心底把这个人当作真正的朋友。

所以他很害怕他唯一的朋友,会觉得他是一个....恶心的人。

颜煜捏紧手中的罐子,低落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什么?”徐怀澈怔了下,而后心中腾起怒意,“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亡国受辱又非你所愿,再说了,也有生来是断袖的人,难道他们都恶心?”

颜煜摇摇头:“我没有那么说,只是...我不是断袖,若国未亡,我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我也想和别人一样娶妻生子。”

“你不是娶妻了吗?”

“是..又不是。”颜煜想起芸娘心里又一阵抽痛。

“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与她成婚时只有八岁,什么都不懂,是她一直照顾我,我们只有姐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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