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109)
作者:就叫这个名
直到走出寝宫,颜煜都还不敢相信,昨晚裴谞抓着他不肯松手,今日怎么就又可以放任他来去自如了?
考虑不出那些,下了一夜的雪,雪停只觉得冷气逼人,他加快脚步往约定的地方走,尽量避开宫人。
行至附近颜煜四处看看无人,才绕过假山走到湖边。
徐怀澈果然在那里等着,休假时间尚未结束,少年并未着官服,而是穿着一身淡金色的袍子,很符合现下的年纪。
听到积雪挤压的声音,徐怀澈转身看过来,嘴角扬起了笑。
“小颜大人,好久不见。”
颜煜走过去却是笑不出来。
“你是怎么说服那个宫女替你传信的啊,太危险了,要是她告诉了裴谞怎么办?你会不会有危险?裴谞误会我和你...”
颜煜忽而缄口,这个误会还是不说的好,未免污了干净之人的耳朵。
“没事,我不怕。”
徐怀澈慢慢朝他走近,抬起手停顿少许,还是没敢跟随心意去拥抱对方。
万般情谊汇于掌心,最终如从前一样拍了下颜煜的胳膊。
“看到你活着,我很高兴。”
颜煜笑了下:“是因为屈支的灵药,虽然还需一直喝药,但我真觉得身体比已经好多了,你说得对,世上神奇的事很多。”
“嗯。”徐怀澈的笑意更浓,身上未痊愈的伤好像在看到眼前这个人时,就全都好了。
“你今天递了折子?”
徐怀澈表情一僵,躲开视线突然紧张起来:“你..你看到了?”
“没有。”颜煜摇摇头,“只是听裴谞说的,你写了与我有关的?”
“陛下告诉你了?告诉你我写了什么?”徐怀澈的紧张瞬间变成了慌张,“你都听到了?”
颜煜奇怪地看着对方:“没有啊,他什么都没说,你怎么了?你到底写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徐怀澈松一口气安心下来解释道:“无非是弹劾弹劾对立之人而已,没什么大事。”
颜煜点点头,他觉得不是,但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不打算再问。
“小颜大人,我...我要走了。”
“嗯,那我回去了。”
“不是。”徐怀澈努力了下但还是压不住眼中的伤感,“我是说,我要离开都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到你。”
颜煜陷入沉默,良久问道:“为什么?是裴谞让你离开?”
“不,是我自请戍边。”
“为什么?”
“我想守卫边关,为百姓和陛下尽绵薄之力。”
颜煜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小颜大人,你的..那只老鼠,一直在我这儿,我能....”
眼泪含在眼眶,徐怀澈吸了口气,呼吸都在轻颤。
“我能不能把它带走。”
颜煜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马上回答。
徐怀澈别开眼,眼泪实在没忍住滑落下来,他迅速擦去笑了笑道:“没关系,边关苦寒,你若是不舍得它去,我明日便把它还给你。”
“送给你吧。”颜煜眼眸垂落,“它在你那比在我这儿久。”
徐怀澈一愣,急忙拒绝道:“不要送给我,暂存在我这,我替你养着,就当....”
就当你派了它陪着我,那里太远,远过了你承诺的千里同行,所以能不能让它替你陪我?
“好,就当是我让阿财去陪你怎么样?”
“嗯。”徐怀澈眼眶发红,嘴角的笑丝毫未减,“那就谢谢小颜大人啦。”
“你多久回来?”
“很久,三年,五年,十年?,我也....不知道。”
颜煜微微低下头,心里的滋味难以述说,他犹豫半晌轻声道:“你会不会...给我写信?”
“会。”徐怀澈捂住眼眶,眼泪终是难以压制地断线而落。
我想每天都给你写信,每天都写,想早中晚都写,一日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都写一封。
你能明白吗?颜煜....
“你会给我回信吗小颜大人?”
“会。”颜煜拿出帕子递给徐怀澈,“信,我能收到吗?你能写勤一些吗?”
徐怀澈接过帕子把眼泪擦干认真交代道:“信会寄给我兄长,无论他人在不在都城,他都会想办法交给你,也会取你的回信。”
“那就好。”颜煜尽量保持着笑。
他知道这次和徐怀澈见过后,下一次能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也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他想高兴一点,至少表面高兴一点送别他唯一的朋友。
他希望对方再想起今天时,记住的是他的笑,而不是悲伤。
“愿你一路平安,得尝所愿。”
徐怀澈攥紧双拳,想争取此生唯一一次机会:“小颜大人,我可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如果不行就算了,我...”
话未说完就已经陷入本难触及的奢望。
颜煜抱着他,学着他的样子拍了下他的手臂。
“等你回来,我弹一首江洲的曲子给你听,你一定没听过。”
徐怀澈慢慢松开拳头,小心翼翼地将身前的人圈入怀抱。
“放心吧小颜大人,我一定回来。”
若今别永别,雪落时可不可以出门看看。
第一百零九章 疯狗乱咬人/明明哪都碰过了
回到寝宫的时候,殿门口的侍卫还是那些人没有变。
颜煜匆匆走过去,目不斜视地推开门进去赶紧将门关上。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裴谞说他出去过,感觉应该会。
到时就说无聊所以出去走走吧,不管那么多了。
正想着身后突然靠过来一个人将他抱住。
“谁!”
还保持关门姿势的手冷不丁一颤,颜煜着实吓到了,但冷静想来除却裴谞就没有别人了。
低下头袖口果然绣着龙纹,搭在他腰上的那双手隐隐还可以看到刻刀留下的伤口。
“你这么快就忙完了?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颜煜挣扎了下,身后的人抱得很紧,贴得也很近。
“你怎么不说话?裴谞?”
“去哪了?”耳边终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只不过那道声音听着令人浑身发寒。
“我无聊,随处走走。”
颜煜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能想着转移话题搪塞过去。
“我困了裴谞,我要再睡一会儿。”
“你不困。”
男人的声音更如寒冰,颜煜听后心里愈发不安。
袍子被解开脱掉,兜帽也随之滑落在地。
怀里人披散的长发,注意到尚湿润的头顶和微微结冰的发尾,裴谞眼眸又暗淡几分。
“头发还没擦干就去见他,你就不怕染上风寒又过卧床喝药的日子?”
颜煜愣了下:“你派人监视我?”
怪不得没有人拦着他出门,也没有人跟着他。
“是保护。”
裴谞解开他的腰封,手指轻而易举顺着领口探进去。
“阿煜答应留在我身边,我当然要好好保护你。”
手掌已经烤过暖炉,不仅不冰还带着温暖的热度,从胸口滑过慢慢上移到锁骨,最后将衣服扯下肩头。
“你不能这样,放开我。”
“不能哪样?”
裴谞死死控制着他,手掌覆在腰上贴着肌肤,颜煜已然是衣衫大敞的状态,刚沐浴过的身子遇到冷气微微发颤。
“不能这样?还是不能那样?”
带着怨气的吻落在脖子和肩上,偶尔留下齿痕有些微痛。
“明明哪样都做过了。”
颜煜咬着嘴唇往旁边躲,却因为这样的躲避一下子激动裴谞。
身后的人猛地抱紧他,他被这力道推动一步手抵在门板上,发出轻微地碰击声。
牙齿贴在肩上重重咬了一口,颜煜遭了痛火气上来,委屈又后悔。
“我后悔回来了裴谞,你就是一只...唔!”
裴谞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侧过头,强行用唇舌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