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是赚钱能手(2)

作者:西瓜啵啵柚


嫣嫣就是他爹去世的这一年出生的,李轻舟的娘怀着嫣嫣时就大受打击,生产时更是糟了罪,后面又要拉扯几个孩子,还要顾着地里,一来二去的就累坏了身体,现下一直要吃药,也不能做重活。李重山十岁出头,嫣嫣更小,两人都还没法出去做活,全家人就靠着李轻舟一人养活,日子可不就过得紧巴巴了。

“咳咳咳,”李重山扶着陈秀云在桌边坐下,陈秀云一眼就看到了大陶碗装着的白色鱼汤,“又做鱼了啊,怎么没留着卖钱?”

“剩下两条没人要,就拿回来了。”除了撑船,李轻舟隔几天还会去镇上卖一次鱼。

陈秀云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时饭桌上再没了其他声音

青山村,江家此时也在吃饭。

江家住的是青砖瓦房,这在附近几个村子都算是很气派了,房子里面也是宽敞明亮。饭桌上有红烧肉、韭菜鸡蛋、炒茄子、白菜豆腐汤。

往日里那一盘子红烧肉应该很快就被分吃干净,今日却没人动筷子,一桌四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江月笙用筷子在碗里扒拉了两下,实在是没胃口,索性放了碗筷,说了句:“我吃好了,先回房了,爹、娘、锦书你们慢慢吃。”说完就往自己房间去了。

待江月笙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江大柱才开了口:“笙哥儿这是伤心了啊。”说完又恶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那江廉也忒不是东西,要不是你昨天拦着我,我非得去打他一顿。”

江月笙的娘何芳兰掀了掀眼皮,“你以为我不想打他吗?可如今人家是秀才,怕是连县太爷都要给几分面子,你要是真打了他,今天可能就去牢里了。”

江大柱也明白这个理,只是心里还是憋着口气儿,“那咋办,笙哥儿今天都没怎么吃饭。”

说到此处,何芳兰也皱了皱眉,“兴许过两天就想开了,笙哥儿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想到月笙昨天退还江廉这些年送的小物件和撕毁婚书时的果决,何芳兰又舒展了眉头。但她还是冲一旁的江锦书道:“锦书,等会儿吃完给你哥送些饭菜过去,陪他说说话,讲些趣事儿。知道了吗?”

七岁的江锦书乖乖点头,三两下吃完碗里的饭,就拿了碗装了饭菜,去了江月笙房里。

江月笙其实并没有像他爹料想的一样,他并没有觉得有多伤心,更多的是气愤。

他和江廉是一个村的,幼时便相识,江廉长他两岁,但因着小哥儿和男孩到底有别,两人实际上也没怎么接触过。江廉在青山村素有才名,天资聪颖,教他的老秀才也常常夸赞他,是以江廉的娘上门说要和月笙定亲时,江大柱和何芳兰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于是两人早早就定了亲,江廉也不负期望,年十八就成了秀才。

没想到江月笙和他爹娘还没高兴几天,江廉他娘就拿着婚书上门了,却是为了退婚而来。他看着陈彩荷得意的嘴脸,听着她话里话外都在说他配不上江廉,甚至透露出可以让他做侧室,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

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最后看着他爹娘差点和陈彩荷以及她带来的人打起来,他才沉默着回房取了这些年江廉给他的东西和婚书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把东西退了,婚书烧了,又让她爹娘把这些年资助江廉读书的银钱讨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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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谢知云家是做织布生意的,也算是镇上的富户。他是家中妾室所生,又是小哥儿,虽说没有哥哥弟弟受宠,但母亲宽和,他也是衣食无忧,没吃过什么苦的。

直到那年家里生意出了问题,爹爹和母亲居然盘算把他嫁给锦绣布庄年过半百的大老板做小妾。他反抗不得,被迫穿上红装,原以为会被抬进老头府里,没想到却在山洞醒来,远处还有狼嚎传来。

一高大身影从洞口逆光而来,竟是自家那憨厚老实的马夫——齐山。

山里的生活穷苦又艰辛,谢知云这样的娇少爷怎么受得了,幸好齐山对他这个少爷很忠心,大活小活全都包揽了。

谢知云对齐山感激不尽。

万万没想到老实人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对劲。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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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柱在清河镇上是有肉铺子的,因为退婚这事儿,已经有两日没开张了,江锦书也该去镇上的私塾了。

约摸将将寅时,除了最小的江锦书,另外几人就都起了。江大柱昨天傍晚就出去赶了一头毛猪回来。买猪肉的都讲究一个新鲜,过夜了的肉不好卖,所以只能早起收拾。江月笙和何芳兰也得起来帮忙烧水、准备早饭。

江家的房子院子很大,后院里有靠右侧是鸡圈、猪圈,右边是驴棚和堆草料、放杀猪用具的地方。中间空出的一大块地就是日常宰猪的地儿。

猪圈做了分栏,养了一头母猪、一头种猪和两头肉猪。要不那么多人眼馋江家呢。江大柱光在各个村子里收毛猪卖肉,平均每月就能有二三十两进账,除此之外还能帮忙劁猪、杀猪,家里又养了母猪,还能往外卖小猪仔。比起全靠土里刨食的,家境自然就宽裕了很多。

杀猪是很脏地方的,所以江家的院子都铺了平整的青石板,方便冲洗。

江月笙和他娘刚把水烧上,就听外面有人叫“江屠户”。是江大柱找来帮忙的三个汉子,都是附近几户人家的。一头猪少说也有个一两百斤,江大柱一个人自是无可奈何,所以每次都会花点钱或是舍点下水、板油啥的请个把人帮忙,主要就是揪猪、刮毛、收拾地面,不是什么麻烦事,多得是人愿意做。

没多久,就听到猪的惨叫声,一阵接一阵,很是凄厉,胆小的可能还会被吓着,但江家人都已经习惯。渐渐的,叫声止了下来,这是放完血了。江月笙和何芳兰又赶紧拿木桶提了滚烫的开水过去,顺便端回大半盆热乎的猪血。一桶桶的开水送过去,接下来还要刮毛、取出板油、内脏等。

解块就不必了,只需把猪头弄下来,再将猪纵向剖成两半,就可以放上驴车拖去铺子了。到时来买肉的人指着要哪块儿便砍哪块儿就行。

一番忙活下来,也要差不多一个时辰,天已经微微亮了。和几个汉子把地上的猪毛、猪血和家伙什清理干净后,江大柱给几个帮忙的人结了钱,就揣了几个包子,赶着驴车出门了,他得去赶第一趟大渡船过河。

江月笙和何芳兰则继续把猪血紧了(就是加热凝固)。这东西也有人买,巴掌大小、四指厚的一块只要一文钱,回去无论是和韭菜一起炒,还是用麻椒、辣子等水煮都不错,也算是个荤腥,价格还便宜,所以买的人也不少。趁着紧猪血的间隙,还要把牲口都喂了。

一切都弄妥当后,何芳兰也是要去铺子里帮忙的。砍肉、称肉、算账、收钱......江大柱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多是夫妻两人一起的。这两年民风逐渐开放,连未出嫁的女子、小哥儿都能出去摆摊,之前月笙也去铺子上帮过几次忙,只是后来江廉的娘上门提过一次,大概意思就是觉着他和江廉已有婚约,而江廉又是个读书人,他一个小哥儿在外面抛头露面做买卖还是不太妥当,月笙便没怎么去过了。

事实上月笙是很喜欢跟着爹娘一起出摊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听着叫卖声、饶价声,数着一个又一个铜板,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很有乐趣。如今没了婚约,月笙不想再拘着自己,就央着他娘带了他一起。

何芳兰本是想拒绝的,乡下藏不住事儿,退婚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开了,那些人只管看热闹,才不会在意谁对谁错,指不定怎么编排呢,她怕笙哥儿听了心里难受。但看着自家小哥儿明亮的双眼,她又不忍心了。罢了,去镇上逛逛也好,左右她跟在身边,她到要看看谁敢在她面前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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