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摔碎家传宝玉之后(160)
作者:张不一
她也不想成人,她只想顺从自己的内心,当个爱恨分明、杀伐果断的妖。
踏天教的教义,也是在这一刻有了定论——
【万事随心,顺心者昌!】月鎏金趾高气昂地对秦时说,【这八个字就是我们踏天教的口号了!】
虽然,踏天教现在只有两位成员,但她相信未来总有一天这八个字会响彻六界!
秦时再度点头:【嗯,我记得了姐姐!万事随心,顺心者昌!】
【很好!】月鎏金又拍了拍秦时瘦弱的肩膀:【从即刻起,你就是本教主的右护法了,无论踏天日后多么的辉煌,无论教内人才多么的济济,你都是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护法!】
秦时有些激动,有些窃喜,目不转睛地望着月鎏金,双眸黑亮如星:【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就可以一直跟随着姐姐了是么?姐姐去到哪里,我就可以跟你到哪里?】
月鎏金想了想,说:【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但你是我的右护法,所以我肯定会教给你一些任务去做的,所以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着我。】
秦时:【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到姐姐身边了么?】
月鎏金点头:【当然!】紧接着,她就又对秦时说了句,【我今天就有任务交给你。】
秦时:【什么任务?】
月鎏金:【替我回妖界的家看看,顺便送点银子给我的家里人。】
秦时不假思索地接下了这桩任务。这也是自踏天教成立以来,花妖秦时以右护法的身份接下的第一桩任务,虽然很简单,很好完成,但他却很重视这桩任务,因为这是姐姐交付于他的第一份信任,纵使日后踏天日益壮大,他所接到的任务越来越艰难、越来越重要,那种被委以重任的激动感也没能超越第一次。
月鎏金身上一共一百两黄金,给了秦时九十两黄金,让他送回家中,又给了他一些盘缠当作路费。
她化身为了凤凰,驮着秦时去了【凡-妖】渡口。
和其他几界比起来,妖界距离凡界最远,外加当年的交通情况全然不比一千多年之后的现代化社会,所以来回一趟相当折腾,至少要一个月。
像月鎏金那般自己飞倒是快,可秦时又不会飞,只能乘坐渡口轮船。
两人分别前,月鎏金和秦时约定,一个月后还在都城外的那片山林中相见,随后秦时便登上了前往妖界的渡船,月鎏金则在凡界中四处考察了起来,今天潜入个正派教门,明天再潜入个邪派教门,准备汲百家之长,避百家之短,综合学习各家经验,成立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优秀教门。
然而才刚考察了不到一个月,人间就爆发了瘟疫,在某个疫情最严重、死人最多的村落附近,她又遇到了宸宴,还是女相的宸宴。
无论是九重天执政时期还是还是天庭执政时期都有严格规定,以当朝官吏身份下凡,替苍生渡劫者,皆不允许使用本相,以免在凡界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与麻烦。
宸宴身为天庭的镇天玉尊,只得以女相示众。但即便如此,月鎏金还是一眼就将他给认出来了,毕竟,长相那么标志、身材那么窈窕的小娘子确实不多见。
月鎏金也真是一肚子坏水儿,故意化身成了男相,趁着宸宴身着荆钗布裙站在炉灶前熬药的时候,悄悄接近了他,然后超级大声地说了句:“小娘子昨夜那般孟浪,今日又如此贤良,可真是判若两人呐,你相公可知晓么?”说完,又故意在他的面颊上捏了一把,妥妥的登徒浪子一个,“反正我是知晓的,我还知道娘子的腰多细脚多大肚兜是什么颜色呢。”
此时宸宴正站在一座简陋的茅亭里,亭外全是排队等待领药的村中百姓。
月鎏金此般一闹,不少人的目光都朝着他们俩人投了过来,惊讶嫌弃又鄙夷,像是在看狗男女。
宸宴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纵使月鎏金化作了男相,他也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
这世上比她还顽劣的妖怪,也属实不多了。
月鎏金却扬起了唇角,得意洋洋地用密语传音对宸宴说:“看吧,世人都是冷血无情的,纵使你在辛辛苦苦地给他们熬药,在救他们的命,他们还是会厌恶你是个不守妇道的破鞋,所以,放下你的那颗没用的烂好心吧,高贵的玉尊大人。”
宸宴也启用了密语传音,语气和神色一样冰冷:“当日你要走,我没拦你,现在是活腻了么?又巴巴地跑来送死?”
月鎏金仗着他不敢在凡间暴露身份,更不敢当着这么多凡人的面杀自己,浑不在意地眨巴眨巴眼睛,连密语传音都没再用,胆大包天:“爷想你了呗,小娘子~”
宸宴:“……”
第74章
比之宸宴的原本样貌来说, 女相的他身量稍微矮了一些,而月鎏金此时又是男相,身量更挺拔了一些, 竟然比宸宴还高出了半头。
月鎏金之所以能够一眼就认出来他, 除了十分熟悉他的气息之外,还因为宸宴的面部五官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是比之男相的他来说面庞棱角柔和了许多, 五官线条也柔美了些许, 宽肩窄腰的挺俊身材也变化成了亭亭玉立的纤瘦体态,看起来要多娇美可人就有多娇美可人, 哪怕只是荆钗布裙的简朴打扮。
看得月鎏金都有点儿心动了。
但遗憾的是, 无论他们这种非人类如何变换相貌和体型,都不能够改变、消除关键部位的性别特征。也就是说,在外貌和身材上来说他们可以随时由男变女或由女变男, 但绝对不能脱衣服, 尤其不能脱裤子, 一脱裤子全露馅儿。
月鎏金悠悠地叹了口气:“可惜娘子与我都不是长久之人,不然小爷我必定与你夜夜笙箫。”说完, 又在宸宴的那张俊俏的小脸上摸了一把, 摸得宸宴的脸色越发铁青,就好像她的手是冰雕出来的, 透着寒气,摸哪哪结霜。
宸宴的眉宇间, 也真的是阴沉到快要结霜了。
月鎏金却始终吊儿郎当, 仗着宸宴不敢随意在凡界使用法术便大胆妄为了起来, 又狠狠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揩够了油之后, 潇洒转身,一边昂首挺胸地朝着茅亭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的宸宴摆了摆右手:“小娘子,后会有期!”
心情甚好,甚好呀哈哈哈哈哈!
月鎏金的嘴都要得意地撅到天上去了,不仅占到了“小娘子”的便宜,还让“小娘子”吃了闷亏,敢怒而不敢言,甚至都不敢出手制止她。
那他就只能憋屈地放任她溜之大吉喽~
月鎏金的脚步都跟着轻盈了起来,双手骄傲负后,几乎是一蹦一跳地往前走着,然而才刚走出不到十步,前颈处忽然一勒一紧,像是被一根细长的丝线套住了,但等她低头去查看时,那根丝线却又瞬间消失了,她只看到了一抹如蛛丝般转瞬即逝的银色。
月鎏金惊愕不已地僵下了脚步,立即抬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什么都没摸到,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刚刚那种被丝线套牢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月鎏金有些不安,猛然回身,看向了身后的那座茅亭。
茅亭内外却一切如常,无论是宸宴还是那些等待领药的村民们都没有再过多的关注她或者注视她。宸宴也始终是背对着她的,专心致志地站在炉灶前拿着铁勺熬药,看样子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这里发生的异常。
难道说,不是宸宴搞的鬼?
可如果不是宸宴的话,这附近还能有谁有那个本事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对她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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