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作死(56)
作者:旌丑
第96章 救世主
一小时的时间,即使是通过特殊处理的木制扳,那里面的水温也得渐凉。
看着差不多了,宫三昼拉下木栏上的大毛巾,半抱起熟睡的簿泗让其靠在自己身上,接着用毛巾将他整个人包住,裹严实了之后再一把将他扛起,大步走出浴室。
卧室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这两人好像很喜欢这种暖暖的,柔柔的颜色,所以整栋楼房里的灯都是这色,远远看着,这栋房子好像建在了一团阳光里,由内而外蕴着一缕缕温和软绵的气息。
宫三昼盘着长腿坐在床边,给枕着他大腿的簿泗擦着头发,闭着眼的簿泗睡得越来越熟,呼吸安稳绵长。
即使知道男人不会醒,宫三昼还是把动作放的很轻,半大的少年看着还很稚气,但他一心一意照顾着那比他高,比他壮,比他大的成年男人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无比和谐。
每次宫三昼出基地必做任务时,因为某些原因不被允许跟着去的簿泗都会守在家中不眠不休、不分昼夜地等着,直到宫三昼回来,他才会安心地去睡觉。
等到一切都弄好之后,宫三昼起身给簿泗盖好了被子,这才走进浴室。
他花了五分钟淋浴洗头,伸手关上水阀,他抹开镜子上的雾气,靠过去掀开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仔细看着自己的眼睛。
那双漆黑不见底的桃花眼一点没被浴室内的温暖水汽感染,仍旧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一双眼眸浓黑地化不开,丁点光芒都照不进去。
宫三昼的眉眼间还是带着些许稚幼的,八年的时光拔高了他的个头,健壮了他原本几近被精神力反噬掏空了的身体,让他原本雌雄难辨的精致五官带上了少年的英气,漂亮的桃花眼也变得深邃危险,鼻唇更加俊俏,慢慢从一个诡异恐怖的小孩成了个更加诡异恐怖的少年。
打开浴室门,宫三昼裸着身体带着一身湿气走了出来,站在床边弄干了头发后,他就拉开被子躺进了热乎乎的被窝,动作行云流水地缩进了簿泗的怀里,蜷成小小的一团,毫无防备的簿泗将手一收就把他搂得紧紧的。
卧室里的窗帘盖得严严实实,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宫三昼在光线昏暗的被窝里,半睁着眼凝视着簿泗的脸,每当这个时刻,他就特别的满足。
——是他的,都是他的。
孙家主宅。
“……”这是同一个人么?孙示擎看着像只麻雀一样跟在江盛楠身后的女孩,僵板的脸上出现裂缝。
江盛楠长发飘飘,眉眼英俊,五官俊俏,整个人英姿飒爽,看着像是个三十不到的帅气女人。她手上牵着一个个子娇小,模样娇艳,完全芭比娃娃真人版的女孩,那女孩看着约莫十六七。
“你七弟回来没?让一个女孩子受那么多苦,看他回来我不弄死他!”江盛楠剑眉横起,声音里都带着火气。
“还没有。不过宫三昼回来了,七弟应该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他的脚程跟宫小子能比吗?”江盛楠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自己的大儿子,摆摆手,“你忙去吧,等他回来了让他立刻来我这儿。”
“是,母亲。”孙示擎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比起母亲,他更喜欢和父亲相处,至少父亲动口不动手,怒火中的母亲从不动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随手关门的那一刻,孙示擎余光瞥到江盛楠对着女孩无比柔情的一面,深知母亲从小的愿望就是生女儿的他,不禁在心里为他七弟点了一百根蜡烛,道一声,走好。
八年了,基地里的能人渐渐多了起来,秩序也越来越好了。
江盛楠在七年前独自一人,奄奄一息地回来了,在医疗所,她几度位于生死线,逼得孙王一夜白头,但最终还是救了回来。
对于七个儿子就剩两个的事情,夫妻俩默契的选择埋在心底,只是更加坚决的珍惜眼前。
因为江盛楠的回归,一直采用军事化管理,暴力镇压的基地在她的管理下渐渐走向末世里的正轨,避免了被其他更大的基地吞并的危险。
在所有基地里,秩序最好的当选A基地,是被人们成为最和平美好的基地,当然,这也只是跟其他基地比起来最好而已。
末世里,不是你想做救世主,这个世界就会让你做的。很多热血的英雄尝试过,但当他们走上这条路后,他们都会迷惘困顿的止步不前或是绝望的放弃。
——救世?世在何方?
第97章 大难临头
孙家主宅,一楼客厅。
“你叫什么啊?小宝贝?”江盛楠语气温柔的都要把她英俊的眉眼给融化了。
“金刚!我叫金刚!”金刚露出她招牌的后牙笑,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
“你今年几岁啊?”江盛楠摸着金刚满是伤疤的手背,爱怜地问道。
“金刚二十一岁了!马上要给小武生小宝宝了!”金刚兴奋地笑弯了她明亮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叽叽喳喳地计划未来。
“……二十一了,妈妈还以为你才十五六呢,我的小金刚长得真漂亮,你之前怎么会弄得那么狼狈呢?谁欺负你了?”江盛楠赶紧打断了金刚的生育计划,嘴上笑着转移话题,心里恨不得把婚前性行为的孙示武给弄得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听到这个,金刚立刻龇牙咧嘴,愤愤道,“有人要抢牌牌!追了我好久好久,他们拿水喷我,把我埋进泥坑里,我一直跑一直跑,最后还是被追到了,牌牌被抢走了……”金刚说着,伤心地低下了头,突然又两眼发亮的抬起头,从衣服里掏出牌子,高兴地晃着,“漂亮哥哥拿回牌牌了!还要带我见小武!好开心!”
江盛楠听着点点头,不过她可不认为宫小子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少年,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一定是孙示武拜托他做的。
等那死小子回来,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远方,正拼命赶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舍得用的孙示武猛地打了个冷颤,认为这是不详预兆的他这下更着急了,赶紧瞪大疲惫的双眼更拼命了。
第二日,天气晴朗,没有打雷下雪。
宫三昼跟簿泗并排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洗脸。
簿泗睡眼惺忪地动着手,一口白沫沿着下巴掉在白瓷上,他歪着头,一只手搭上了宫三昼的肩上,刷得更懒了。
“蜡笔晚点再去买,一会儿先带你去看戏。”宫三昼扶了把簿泗歪斜的上身,等他漱完口后,宫三昼拧了块毛巾递给他,让他擦擦脸。
“什么戏?”簿泗抹了把脸,精神许多,半睁着眼问道。
“孙示武的家庭伦理剧。”宫三昼看着簿泗不解的脸,忍不住笑了,解释道,“他会被盛楠姨打得很惨。”
“噢……”簿泗眼缝里的琥珀色眼珠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意味。他早就看孙示武那小子很不爽了,仗着自己会治愈异能就天天和宫三昼待在一起,要不是死小孩打死不愿意喝自己的血,哪有孙示武的立足之地。
宫三昼伸手摸摸男人柔软的头发,虽然对方比他高上一截脖子加一整个头,但他还是摸得很顺手。
宫三昼知道簿泗一直对于自己不愿意用他的血来治愈这件事特别耿耿于怀,但心中自有想法的他只能装作不知。
两人梳洗过后,就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看戏去了。
这时,家庭伦理剧的男主角正半死不活地靠在他大哥的身上。
“大哥……金刚现在怎样?她还好吗?她在哪里?”孙示武气都喘不匀,还一连串地发问,看的孙示擎都觉得呼吸困难了。
在孙示武问出的这些问题里,孙示擎能感觉出孙示武有多么的信任宫三昼,不问宫三昼有没有把人带回来,直接就问那女孩怎么样了,还笃定了他们会知道金刚是谁,这是因为那女孩无论对谁都是一脸自豪的自我介绍,“我叫金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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