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废将军后(28)
作者:苏小凉
委实见不得她小可怜样,盈握的手一紧, 鬼使神差般的,顾明渊亲了上去。
像寂灭清冷的夜里, 点燃的一簇火星。
起初只是轻轻碰触, 却架不住那滋味过于甜美,骤然掀起暧昧短促的呼吸重叠。
年锦语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似在索求更多,意乱情迷见,她低喃着“相公”, 脑海中的弦刹那的绷断。
下一刻, 顾明渊却直接推开了年锦语。
“嘭”的一声, 前一秒还在怀里的人儿,下一秒就背靠着撞在了墙上。
“……”
“……”
年锦语整个人都懵了, 潮红着面颊呆呆看着顾明渊, 视线在同样泛着红的脸颊上停留片刻, 似是在思索刚刚硌着自己的是什么, 想要爬过来瞧瞧。
可她还泛迷糊,又因为手脚发软, 歪了下,整个人朝旁边倒去,一头嗑在了床柱子上。
“呜……”
第二天一早,被“赶”回主屋的年锦语坐在梳妆台前,手捧着依旧红彤彤的脸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
直到云梳将药油擦在自己额头上,她疼的低呼了声,就听见云梳在旁疑惑,“睡得好好的怎么会磕着额头呢,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办?”
“……”年锦语心虚的岔开视线,“就是做了个噩梦。”
可她的脸颊却是滚烫的,因为一想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她就禁不住的要害羞。
她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记得清清楚楚,她亲亲了相公,相公又亲亲了她,那感觉好奇妙。
这一幕被云梳瞧见,担忧的伸手贴了下她的额头,又吓了一跳,“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烫,莫不是受凉了?”
说着就要喊素练,让她去请大夫。
年锦语连忙拦住她,“不是受凉,不是受凉……”
“那是什么?”
“是,是我在想相公。”
“……”
上了药,云梳便将年锦语的头发放下了些,刘海遮住了那伤痕,看起来就不明显了,但怕今后会留疤,在吃食上得多加注意。
但想着昨天和相公的亲亲,年锦语对这点事儿都不在意了,云梳越发觉得昨夜有事儿,可啥事儿啊能让姑娘受伤,难不成姑爷欺负她了?
看这样子也不像啊。
都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哪里想得透这些,原本去请大夫的素练半道折回来后,又带来一个消息,秦家小姐到访。
一刻钟后,屋后小亭内,年锦语热情的招呼秦绵多吃一点,“炊珠做了些牡丹饼,你带一些回去尝尝。”
“我来还衣裳,反倒是从你这儿又带走不少。”秦绵说话也是直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年锦语红红着脸颊,“秦姑娘不必与我客气。”
秦绵望了她一会儿,“你气色好了许多。”
“是吗?”年锦语摸了摸自己脸颊,笑的甜甜,“秦姑娘天生丽质,我瞧着就很喜欢呢。”
从见着年锦语开始,秦绵就听她夸了自己好多,偏生听得十分舒心,即便知道是客套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诚挚许多。
“你说的我都有点飘飘然了。”秦绵拿出为她准备的礼物,“这是银楼的新首饰,上月宫宴时傅昭仪戴过,这月银楼的工匠师傅就复刻出来了。”
年锦语打开匣子,被里面那工艺繁杂的花簪给惊到了。
“真好看啊。”
“好看吧,傅昭仪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呢,听说那是圣上命人给她打的,独此一份,多大的荣宠。”所以宴会之后这花簪就在夫人小姐圈里流传开来了。
但要复刻出来并不容易,历时一个月,银楼那儿率先开卖,秦绵第一时间就去定了,买了一对回来,其中一个带来送给年锦语。
“我见过傅昭仪,她可真美。”
“说惊为天人也不为过。”秦绵尝了口茶,“盛宠不衰五年之久,新进的人都比不过她,只可惜一直无所出。”
傅昭仪是五年前采选入宫的,因容貌上有着几分异域风情,便独得圣上宠爱,而她也因为年轻貌美会打扮,每每宴会,衣着首饰都会受到追捧。
“多谢秦姑娘。”
“你都喊贺瑶姐姐了,喊我一声秦姐姐不为过吧?”
年锦语嫣然一笑:“那我就唤你秦姐姐。”
“这还差不多。”秦绵显得格外满足,环顾了四周,“还是你这儿舒适些,我去别人家啊,规矩都太多。”
年锦语知道秦绵并非燕京城人氏,是五六年前随父亲赴任而来的,“秦姐姐不是与李姑娘和段姑娘相熟?”
“李姑娘我是挺熟的,段秋莹么,我和她不熟,她只是与李姑娘交好罢了。”
“无妨,秦姐姐若是无事,可以常来我这儿,我很喜欢秦姐姐。”
对上年锦语真诚的眼神,秦绵也跟着笑了,“我也稀罕你,只不过你这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秦绵伸手轻轻抚摸了下,手感好到她差点尖叫,但也意外的看到了她额头上那不起眼的小伤口。
只见年锦语捂住脸,心虚的视线乱飞,解释自己只是不小心磕着了。
但她实在是不擅长伪装,这含羞的模样,当即让秦绵意识到了点什么,笑眯眯道,“那往后可得小心些。”
年锦语用力点点头,下回她一定不会磕着了。
秦绵笑而不语,神奇般的,两个人话的含义,竟无形中凑到了一起。
年锦语说话软软糯糯,模样又赏心悦目,秦绵这一趟来的很高兴,临别前便邀请她下月出游。
五月里本就是出游的好时节,燕京城内外能玩的地方也多。
年锦语没什么朋友,就连从小认识的贺姐姐也总嫌她温吞,对于秦绵的邀请,她欣然答应。
送走了秦绵后,年锦语就迫不及待的把这消息分享给相公。
但顾明渊对她的态度却比昨天要冷淡一些……
“相公,秦姐姐说下月邀请我们去游湖。”
“不去。”
“相公,牡丹饼你吃了吗?”
“……”
“相公,今早你为何不理我?”
顾明渊端起茶盏,装作没听到她的话,可下一刻却是凑近的脸庞,年锦语俏红着小脸蛋,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
“相公,昨天有个东西硬硬的硌着慌,是什么啊,你睡觉时身上还戴东西了?”
话音刚落,茶盏中的茶水撒了一手。
屋外的严进只听见少夫人“呀”了声,连忙探头进来,却见少夫人拿着帕子却被将军拒绝的画面。
将军的脸色不能说黑,应该说黑里透红,却格外的恐怖。
像是风雨欲来的那种。
转眼,少夫人就被“请”了出来,她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看严进。
“严进,相公将茶水撒了,你进去帮忙收拾一下。”
严进走进屋子,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他能确定少夫人又惹到将军了,不然今早也不能让少夫人回主屋去。
可又觉得将军生的气很奇怪,而且,将军的耳根子怎么这么红?
“将军,少夫人刚刚说什么硌得慌……”
话音未落,“嘭”的关门声,严进在屋外和年锦语大眼瞪小眼。
他没说错话啊?
年锦语也很疑惑,她也没说错话啊。
接下来的几日,顾明渊对年锦语都是漠视的状态,即便是夜里入睡,两个人也相隔甚远,有意无意的避开,尽可能的减少接触。
很快就到了去莫家的日子,一早年锦语收拾过后想来找顾明渊,面对的还是紧闭的书房门。
她只得自行出门。
一刻钟后,严进入内换茶,开始一个人叨叨。
“少夫人带着阿符和素练出门去的,只有两个护院跟着,不知安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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