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饼之将军皇后(9)
“叫御膳房注意一下,多给他点肉吃。”项燕想着綦毋明暄瘦的不行,又想着昨夜这么个折腾法,心里不禁心疼起来:“出了肉,你家主子还爱吃什么?”
“爱,爱吃点心。”玉树说。
“那就多做点,变着花的做。还有,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你?”项燕忽然问。
“我,我跟临风,还有良辰美景,都是今年刚入宫的。”玉树回答着,心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起来吧,你们几个今天都去领三个月的月俸去,当作奖励,人好好伺候着。”
丢下这句话,项燕去上早朝了。
玉树吓的几乎是瘫倒在地上,看着床上还在死睡的那位,觉得自己比这新婚夫人可紧张多了。
新婚后第一天,项燕到了夜里才来。
玉树真替自己家主子捏一把汗!白天这位睡到日上三杆,起来就大吃特吃,然后嚷嚷着无聊,下午叫玉树临风两个人陪着,在后院里逮了半天蛐蛐,等到晚上皇上驾到的时候,主子已经躺床上了。人家哪家的夫人不是白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晚上坐那等着皇上啊?玉树觉得自己得空需要悉心教导一下自家主子。
綦毋明暄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听见外面叫着皇上驾到,正寻思要不要下床迎接项燕一下,人已经进屋了。项燕直接上了床,把他揽在了怀里。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白天很忙吗?”綦毋明暄好奇的问,他想知道项燕白天都干什么了。
”最近有些忙,南方在发洪水,不好治理。”项燕说,声音听着很是倦怠。
“项燕,这几年,你过得好吗?”綦毋明暄问,玉树教过他,见到皇帝应该叫陛下,玉树还叮嘱了他一堆礼仪,但是他不想那样跟项燕相处,他觉得生疏。
“不太好。”项燕说着,抱着他的胳膊,又紧了几分,仿佛怕他会溜走一样。
“你跟我说说吧。”綦毋明暄说,项燕身上很香,是那种那令人安心的檀木香。
“我回来的时候,哥哥已经病重了,不久就离世了,哥哥只有一个儿子,才刚出生,所以就让我继承了皇位。然后就是治理国家,增加国库收入,打仗——周而复始。”项燕说。
“那你为什么不早找我?”綦毋明暄问。虽然并不了解宣国国情,但是无论怎么想,以项燕当时的年纪,国家又刚刚经历了动荡,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十年啊,这十年,应该是项燕生命里最难熬的日子吧。
“一来,不把弗国打服气,使团很难穿过沙漠去到月国,接你出来。二来,我根基未稳,怕你跟着我,受委屈。”项燕淡淡的说。
綦毋明暄倏的转身,怔怔的望着项燕。项燕眼神湿润,如幼犬一般殷切的望着他。想到十年里那些日日夜夜,他几乎快忘记项燕,心里就有些难受。
“明暄,”项燕轻抚着他的脸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现在有我了。”綦毋明暄说,痴痴地吻着项燕的手指,眼睛。。。
新婚后的第二天,项燕似乎不那么忙,来同綦毋明暄一起用晚膳。
“住的习惯吗?”项燕问他。
“不习惯,非常不习惯!主要是无聊,玉树也不让我出院子!”綦毋明暄筷子一扔,饭碗往前一推,抱怨起来。
项燕上一秒还面带微笑,宠溺的望着綦毋明暄,下一秒就脸色一变,转向旁边伺候的玉树,语气冰冷的问:“为何不让他出院子?”
綦毋明暄觉得项燕有种不怒而威的能力。
“我。。。我。。。”玉树扑通一声跪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委屈的很,自己也是为了主子好,瞧他大马金刀的往这一坐,吃没吃相站没站相,连谦谦公子都算不上,这出去了,不得冲撞了其他夫人,但他可不敢这么跟皇帝说。
“他嫌弃我不懂规矩,害怕我怕出去犯事儿。”綦毋明暄倒是不以为意,大咧咧的解释。
玉树腿儿都开始哆嗦了,心想自己家主子是不是对自己不满意,故意这么说的?
“哎,你起来吧。”綦毋明暄看着玉树一副怕傻了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玉树哪敢起来,他瞅瞅自家主子,又瞅瞅项燕。
“起来吧。”项燕说。
玉树赶快从地上爬起来来。
“走,我带你宫里逛逛。”项燕说。
“好呀!”綦毋明暄立刻开心起来,“但我不想坐那个,就那个人抬着的,叫啥来——轿子!”
“那咱们走着吧。”
晚秋,天黑的早,凉风徐徐,这皇宫真是大啊,綦毋明暄边走边想,秋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淡淡花香,两人沉默着逛到了湖边,一抬头,明月已经高悬,月光轻轻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