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后日入百万(72)
作者:厌梨
芙衣虽然莽,但也知道这是李二狗的地盘,万一被发现全村来围堵自己,即使力气很大自己也很难自保,连忙走到李二狗身边,眼泪说来就来:“相公,你没事吧?我......”
眼泪挂在眼睫毛上微微颤动,嘴角紧抿眼含担忧,我见犹怜。
但是躺在地上的李二狗却完全升不起任何怜爱之心,只感觉头盖骨都要碎了,捂着侧脸在地上又滚了几圈才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回赠芙衣的大嘴巴子。
眼瞧着李二狗要动手,芙衣瞪大眼睛,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泪眼汪汪夺门而出,边哭边跑:“对不起相公,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李二狗随手从门口柴火堆里抽出木棒,面容狰狞追在后面:“你这个贱人还敢跑。”
芙衣踉踉跄跄跑远,直到看到在村口端着碗聚集吃饭的村民才停下脚步,柔弱地倒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求求你们,救救我......”
离芙衣最近的一个大婶端着碗连忙走到芙衣跟前,“哟哟哟,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
只要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但偏偏连手里的碗都没舍得放下扶芙衣一把,冷漠地让人肝颤。
芙衣也不在意她扶不扶了,趴在地上遮面哭泣:“本来是好好的,可今日他一回来就拉着我要......我没反应过来,手一滑将人推床下去了,相公很是生气,婶子,这可怎么办。”
话刚落就听到身边其他男性恶臭的起哄声,“要不说二狗能成为村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呢,白天干完活,回家不吃饭还有力气干.婆娘,力气可比咱们大多了。”
“二狗力气大有什么用,光知道蛮干,婆娘不喜欢也没用啊嘿嘿嘿。”
众人越说越下流,端碗婶子站在芙衣面前劝解:“男人刚开始都这样,你忍忍就好了,女人还是要以男人为主。”
芙衣嗯嗯嗯点头,很是赞同:“是,我知道,男人就是咱们女人的天,女人就该什么都听男人的。”说着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期许:“我都知道,我一直也是那么觉得的,但我实在是没反应过来就不小心把相公推到在地了,相公现在想打死我,婶子能帮帮我吗?”
没等端碗婶子回话,旁边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就开口道:“你都把你男人推到了,让他打你一顿消消气也好,他又不会真的打死你。再说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闹口角的,你这样跑出来可太给你男人丢面了。”
其他人连连点头,显然很赞同女人说的话。
“这个世界上哪有不挨打的女人,你男人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是啊,你男人打你也是在教导你,你咋能跑出来呢。”
芙衣呆呆地趴在地上,脑子里莫名闪过几个字:直男癌成精了。
看来村民是靠不上了,李二狗拖着残破的身体马上也要追过来了,芙衣二话不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往家跑,路过李二狗一不小心就将人撞了个大跟头,脚一跺眼泪一抹:“前几日你和我说,你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哈,果然是不止一点点委屈。”小手一甩,扭头又朝家奔去,嘴里还直嚷嚷:“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都怪我太过单纯信了你的鬼话呜呜呜。”
李二狗棍子还没挥出去就倒在了地上,茫然落寞地看着芙衣的背影。
“二狗你这不行啊,需要忙你调.教.调.教吗?”耳边传来嘻嘻哈哈的嘲笑声。
“我也行,我不收钱帮你调.教一下。”
“二狗你这身子骨有点弱啊,咋婆娘撞一下还起不来了。”
李二狗听到嘲讽脸瞬间涨得通红,自从他长大做了拐子以后,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打趣嘲讽他了,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把罪魁祸首打废打死,让所有人都看看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从地上爬起来,李二狗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棍子就朝家走。
芙衣知道,李二狗回来以后肯定饶不了自己,所以自己最好是先下手为强,回到屋子站在门后,等了五分钟左右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
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最先看到的是木棍,芙衣快速出手拉住木棍,将李二狗整个人顺着木棍拖到屋子里,没等李二狗开口连忙用另只手捂住李二狗的嘴,将李二狗整个人按倒在地上,眼睛则盯着李二狗后颈,按照脑子里出现的陌生记忆,不太熟练的敲击李二狗的脖子。
位置不对力气来凑,敲了三四下李二狗成功昏厥。
将李二狗这个废物打晕扔在床上,在屋子里翻来覆去找到了几串铜板,嘴里时不时哭喊着“别打我”“相公我知道错了”等话术。
又翻了几分钟,感觉实在翻不出东西了,芙衣抬手揉红了眼睛,从墙角拿出四个红薯和一把草药,哭唧唧出门,时不时发出啜泣。
而后进入厨房把红薯烤吃了,又将脏兮兮的草药直接丢进瓦罐里加点水开始煮。
等草药煮好,揣着剩下两个红薯端着药,在旁边邻居好奇的眼神中进入房子,走到床边掐着李二狗脖子将人掐起来,把刚煮好的滚烫草药灌到李二狗嘴里。
草药也不是什么毒药,是芙衣在河边发现的,看到它第一眼脑子里就莫名冒出:致人昏睡。
芙衣捧着脸猜测,自己没失忆之前肯定是一位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一个人。
一大碗草药,估摸着李二狗能睡两天,芙衣又将熬过的草药处理好以后,靠在墙角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芙衣就爬起来将碗底最后一点药汤管给李二狗,而后开始挨家挨户敲门,声音尖锐凄厉:“救命,有没有人能救救我相公......”
正是众人早起准备下地的时候,芙衣一嗓子喊来十多个人到门口,“怎么了这是?”
“二狗婆娘,怎么个事情?”
众人七嘴八舌询问,芙衣坐在地上,抬手擦着眼泪,微微啜泣:“不知道怎么的,相公怎么叫也叫不醒,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芙衣话落,几个暴躁的男性就忍不住推门而入了,入目就看到李二狗脸上的巴掌印,呆愣了一秒,门口的强壮年男子暴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打的巴掌,当时脸上还不明显,经过一晚上李二狗的半张脸已经肿成了馒头。
听到质问,芙衣小脸通红,颇为羞涩:“昨日相公动手打我,我没忍住也轻轻还了一下,就如相公所说的打是亲骂是爱,相公那么爱我,我也想对相公表达一下我的爱意。”
......
有病啊你。
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其他人得到回答以后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进去的几个男人将李二狗从床上扶起来,手放在李二狗鼻子下面试探了下,又摸了摸李二狗的心跳,而后使劲摇晃李二狗肩膀,最后总结道:“活着但是叫不醒。”说完扭头又问芙衣:“昨日你们两个还做了什么?”
芙衣抹着眼泪,“没做什么,吵完架相公倒头就睡了。”
几个男人皱眉,总感觉不对劲,但是李二狗也只有脸上有伤,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叫不醒啊。
其他人倒也没想过是芙衣给喂了药,毕竟失忆的人哪里会认识草药。
见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芙衣咬了咬牙道:“我打算送相公去县里看看大夫,但我不知道相公的钱在哪里,大家能先借给我一点吗?等相公醒了就还给大家。”抬头看着周围人,“大家的恩情,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