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小白兔都对我一脸崇拜(17)
谢九并没有松懈。
眼前的变态根本难以捉摸,无论是行动轨迹还是思考模式……从道森那里得来的资料对付男人实在效果有限。
如果露出破绽,自己必死无疑。
Neil有双过于冰冷的眼眸,和那块冷翡翠色瞳仁形成对比的是他身上笔挺的黑色军服。严肃的制服被他穿的极为优雅,里面的衬衣一丝不苟的扣到了脖颈,同为黑色的领带在衬里服帖的束着。
和刚才暴戾肆意的君主完全不同,此刻Neil更像是第一次见时斯文内敛的模样。
谢九不敢松懈。他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确保自己能对他说的任何话都作出正确的反应。
“柏科大学每年的开场舞是?”
怎么也没想到男人会提出这个问题的谢九愣了一秒。
“……春之茶花。”
谢九早已把柏科大学所有知识背的滚瓜烂熟,这种基础问题更是信手拈来。
在他回答完后,屋内沉默了一阵。待Neil的视线攫住他时,谢九突然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跳给我看。”
噩梦成真……
谢九顿时想给他跪下,且不说《春之茶花》一向是由女性领舞来跳,各种姿势极考验柔韧性。就凭他的三脚猫功夫,怎么着也不可能把原曲完美演绎。何况……他压根不会啊!
都忍到了现在,不可能让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
(如果Neil知道舒亚在柏科大学念过,那应该知道舒亚根本不会跳这首曲子。)
“我……我……”谢九只能赌男人会不会给自己个台阶下。他故意表现的很结巴,像个演砸的小丑“我……可能……”
“想留在我身边?”
“想!”
谢九回答的极其坚定。
Neil眯起眼睛,那闪烁的冷翠眼眸中闪动着恶劣,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叩了两下,几乎毫不掩饰他的残忍。
“破例给你另一个选择,躺在上面。”
……
谢九挪动步子,他走的极慢,垂在后面的指尖微刺进肉中。Neil凝视着缓缓走进自己身边的猎物,展唇微笑。
谢九站定在桃木桌前缓缓躺平身体。宽大的桃木桌躺一个人其实绰绰有余,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手臂自然垂在身体两侧。身侧穿着笔挺制服的Neil动作丝毫未变,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他们的地位此刻昭然若揭:一个是悬而未落的刀,一个是任人宰割的鱼。
等待断头台落下的时刻最为煎熬——
谢九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的肉,烤成几成熟加什么佐料全凭男人的心情。
桌上青年眨眼时颤动的睫毛像是蝴蝶翩然的翅膀,Neil把手随之覆上,感受着着手心的脆弱,微痒的触感让人沉溺。
Neil眼中的恶意在青年看不见时翻涌着快要溢出,手心下柔软而顺从的小生物马上就要被卸下所有的威胁,从此以后只能臣服在自己身边。
阴冷而腐朽的心脏被甜美的汁液充溢。桌上的小狐狸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他的地盘,肆无忌惮的显露爪牙。可它并不知道自己的骄傲会引起所有肉食动物内心最阴暗的欲望。
Neil俯身从冰柜里拿出烈酒,垂下的发丝蹭到了小狐狸的脖颈,青年瑟缩一下,睁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很快,不会痛的。”面对马上要成为自己所有物的小狐狸,Neil格外的耐心,甚至在他额角烙下一吻。
开完瓶后,他干脆利落的把瓶中所有液体一丝不剩的倾倒在青年脸上,被那股冰凉的水柱激的一颤,桌上的人侧过头。酒液随着耳廓滴在黑桃木的桌子上,他的脖颈到头发全部被酒液濡湿。
——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项,你只能自己选择让我完成这一切。
鼻腔里也呛进液体。谢九此刻极为狼狈,左耳因为侧头的动作而被剩下的酒液淋了个透,连耳孔里也进了酒液。
——不管你被谁放进来的,从今以后你只能属于我。
Neil从旁边的抽屉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在阳光下,那抹银色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眸色如酒液沉淀般愈来愈深。
阴暗而残忍的猎人在碰到心仪的猎物时会怎么做呢?——砍掉它尖利的爪子、挑断它曾矫健奔跑的脚筋、焚毁掉它来时的道路、让它曾经高傲的头颅狠狠垂下,把它折磨到哭泣。从今以后,只能雌伏在自己身边。
当男人冰凉指尖再次碰触到左耳垂时,谢九又想避开。可这一次耳垂却被牢牢的捏住了,看不见男人的表情,谢九所有的感觉都集中起来,耳垂甚至被捏的有些发热。
他要干什么?
谢九还在思忖,耳垂处就传来了尖锐的刺痛。
脆弱的薄膜像被生捅进一根铅笔,感觉的集中反而硬生生把疼痛放大了无数倍,男人却像要他更强烈的感受这股痛苦一样,把那柄尖锐的东西慢慢的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