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考到将军男友(55)
从今朝口中得知的几位于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人里,唯有他娘契合条件。
果不其然, 今朝淡淡颔首,毫不犹豫。
他担心舍庙僧人发现戒指值钱,于是抢他玉戒,所以在抵达舍庙后,察觉这儿的和尚真面目实则并不慈悲时,便寻了个地方将戒指埋好。
其余的,秃驴们什么都可以侵夺,独此玉戒不行。
娘特意嘱咐,请他保管的。
秦九酝蹙眉思忖。
今家那位大名鼎鼎的接班人早年不晓得打哪儿,得到了一枚翎羽戒。
据鉴定,他的戒指是一件文物,具体什么年代并不清楚,反正玉戒起步寿命一千年。而这翎羽戒,不论样式颜色,都与今朝的如出一辙。
会不会其实,今家那接班人的戒指就是,今将军殒命后不知何故流失到国外,时隔千年又被和今将军同名同姓的人,不知从哪个拍卖会,拍了回来?
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
会这么巧合吗?
她手指绕了绕兜里的玉戒,表情冷淡。
其实,众所周知,翎羽戒在全球最初仅仅一枚,独一无二,就握在今家接班人的掌心。
后来,今家接班人花重金辗转世界各地,找了许多人,又咨询了许多人,才终于寻到了一块同翎羽戒差不多的玉,随即请了最好的雕刻大师,给秦九酝也整了枚一模一样的玉戒,并以确保秦九酝安全为由,让政-府向戒指植入了定位芯片。
秦九酝轻咬口腔内壁,觉得自己真傻了,好端端的想那家伙做什么?
她又推测不透那家伙的心思,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秦九酝复次把某位金贵的接班人扔到脑海深处,进行无限期封存。
她神智刚一拉回,便瞅前方的今朝蓦然驻足,拉着自己躲在庭院的巨大绿树后,悄然端详一名正守在后门,正值壮年的僧人。
“翻墙?”
秦九酝瞄了瞄一旁的黄土墙,稍顿须臾,驳回了自己的提议:“不行。”
墙略高,墙面平,没有着力点;她臂力不够,撑不上去,今朝背部有伤,也不适合翻墙这种大动作。
况且,一旦他们翻上墙,绿树再无法替他们遮掩,一旦留守后门的僧人突然转头看来,只需一眼,他们无所遁形。
她兀自思考着,忽见今朝蹲下-身捡起一颗半大的石子,徐徐抬头,目光专注。
干嘛?
秦九酝不解地顺着他所望瞟去,诧异发现树上居然有一个贼大的蜂窝!
“我关注它很久了。”今朝语调淡漠。
大小姐听得嘴角抽搐。
所以呢?今天终于决定灭了它是吗?
她默默注视,今朝泛着戏谑微光的双眼,来回于蜂窝同守门的僧人间环顾,摆明在计算怎么才能快速凝聚蜜蜂的最高伤害,使它们的毒-针冲向秃驴。
秦九酝深觉自个错的离谱。
前两日,她被小今朝的可怜处境蒙蔽了耳目!完全忽略了今朝吃酒心巧克力醉倒后的话——这丫曾经也是位定不下心的皮小孩!
蔫坏!
感性害人啊。
秦九酝腹诽完,开口懒洋洋道:“我有一套公式。”
迎着今朝迷惑撇来的视线,大小姐盘腿坐下,随手取了块尖利的石头在泥土里涂涂画画。
她开启了临时补习,教今朝如何使用物理直接将蜂窝甩到僧人的光头上。
晚风携着水汽越刮越大,夜空不断闪着紫白色的雷电。
两人嘀嘀咕咕片刻,终末双双站起,看向摆了张椅子坐在门前的僧人,神色莫测。
秦九酝按住想行动的今朝,拍拍掌间泥土,“我来,你歇着。”
讲毕,一撸袖子就要干……
骤然,一阵巨雷响彻天际,尚未等秦九酝反应过来,头顶就滴滴答答的下起了磅礴大雨。
卧草!
今朝的伤不能湿水!
秦九酝慌忙脱了棒球衣,盖在今朝脑袋上充当雨伞。她以为这雨不会下的,毕竟天都阴沉沉的黑了两日了,谁知……
大小姐咬牙,匆匆扫视四周,脑袋飞速运转。
接着逃?
抑或半途而返?
考虑到今朝的身体状况,秦九酝抿唇拽着今朝便想往回走。
可惜,选择权从始至终不在她手里。
今朝明明身负重伤,但不管秦九酝怎么用力,依然无法拉动他分毫。
反倒是今朝微微一扯秦九酝手指,大小姐迟疑一会,到底是不甘不愿地蹲下,沉着脸盯住他。
“我虽平庸,”
站立的今朝比秦九酝高半个脑袋,他一手举着棒球衣,把大小姐纳入衣物下;另一手轻柔擦拭她面庞的雨水,眼帘低垂,凝望她,语意平静:“但永不服命。”
下雨又如何?
天不作美又怎样?
普照是他设计送走的;现今逃跑的机会是他自己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