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346)
作者:金船刻月
难怪他醒过来之后,大白猫疲惫地睁不开眼,可仍旧对他百倍的温柔。
郁月城在睡觉,方渡燃不能打扰他,下意识想跟放点信息素出来安抚这只大白猫。
这种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不需要刻意去操控的过程,只要意念一到,就会自然而然释放的生理程序,方渡燃沉下心试了好几次,也没能顺利地把自己的信息素放出来。
反而还弄出来一点有攻击性的戾气,赶紧停下来。
操!
他简直想骂人了,他就没见过郁月城有有求于人,或者需要别人干什么的时候。
好不容易有个易感期,还正赶上他的床上,还不能表现一下,太憋屈了!
郁月城能为他的易感期和戒断R-19X做任何事,遍体鳞伤,他什么都做不了。
方渡燃现在真是无比痛恨这种无力感。
没让自己陷在情绪里,郁月城现在睡这么沉,肯定跟他劳累过度和注射的营养剂之类的有关,强行让他休息调整,不然早就醒了。
方渡燃从郁月城身后绕到身前,基本的动作还行,没什么大碍,一旦要翻身跨步,骨子里还是会疼。
他把手臂从郁月城的脖子下面钻过去,恰好能契合,再凑近点,臂弯一合,把整只大猫搂在怀里,一手拥住郁月城的后背。
仗着对方被催眠,方渡燃就一点点调整姿势,直到郁月城能跟他相拥,然后把大白猫的手放在自己脑袋后面,一伸手就能碰到他腺体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个信息素什么时候能听话,指不定能冒出来也好。
Alpha的本能,没人不喜欢这个。
“回来了?”郁月城一动不动,声音含糊。
方渡燃吓了一跳,然后发现对方根本不算醒了,眼睛都没睁开,立马给大白猫顺顺长毛,拿还沙哑的喉咙去哄:“嗯。我回来了,睡吧。”
郁月城沉沉地深呼吸,似乎还能闻到一点蔷薇花香。
他顺势把手腕拢起来,正好把方渡燃脑袋抱着,身心都很舒适,缓解掉易感期的焦躁。
“很想你。”郁月城半梦半醒间,疲倦地说。
方渡燃兵荒马乱的步调当即按下暂停键,房间里亮着的那些数值灯也安静下来,一秒一秒地闪烁,把心脏按回原来的地方。
好像对方醒没醒也不再重要。
看到了又能怎样?
看到他主动投怀送抱?
他当着面都能让郁月城咬他的腺体,这算什么?
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还是方渡燃吗?
要是郁月城没那么累,方渡燃感觉自己还能让他再说一遍。
那三个字能在胸腔里面敲。
回响一次,就敲一次,敲得他这段时间的隔阂都碎掉了。
有洁癖的,易感期来了一声不吭的Alpha,拿着他们一起盖过的被子布料睡觉,方渡燃把脑袋紧紧埋进郁月城的颈窝里,四肢纠缠,亲密无间地拥抱。
“我也很想你。”
“我特别想你,郁月城。”
第202章 冒犯
昏暗的房间, 红的绿的刺目的数值在深夜里悄无声息地闪烁。
郁月城没有回应,似乎只在睡梦间隙里拥住了来到怀里的少年。
方渡燃却在这刻感到无与伦比地安宁。
身边有温暖的身躯, 熟悉怡人的冷香,抵得过一切噩梦,足够掀翻他曾经的一路走过来的黑暗。
郁月城把他整个世界都照亮了。
从深渊里屹立的引灯,牵动他往前走,到陪伴他爬过峭壁悬崖,最后又回到自己身边。
方渡燃总把自己跟郁月城分得太清,到后来他们根本分不清, 他打心底里不太确定郁月城能为他这个跟以往完全不同的样子付诸感情。
他总认为自己只是身上借了一层皮而已。
怕他凶恶残忍的模样被放在善良的大白猫眼前, 怕那些还未来得及见光的纯粹情愫里面掺杂上感激和复杂。
时至今日,他仍然分不清他跟郁月城之间究竟是哪一种牵绊,还是什么都在其中。
但怀抱里面的人, 他是一点也不想松开。
压在心里的想念在暗夜里翻腾,充盈,在郁月城从榕城回来的那晚无疾而终,又在这个夜晚再次如潮水一股脑地涌回来。
方渡燃觉得怎么拥抱都不够紧密。
贴上对方温暖的身体也弥补不了这段日子的空隙。
他想把什么都补偿给大白猫。
郁月城半梦半醒还不忘的想念,能让他回味儿好一阵子了。
是他来得太晚了。
方渡燃用力搂紧, 听到耳边传来低低地闷声, 他想起来郁月城带着一身的伤,立刻放开。
好像回到了刚认识郁月城的时候,他皮肤白得晃眼, 轻轻捏一下都怕弄疼他,擦破一点皮就着急地想捧在手心里。
郁月城又成了他可以圈在怀里的大白猫。
方渡燃骨血里还在浑身作痛, 暖暖的热意却把胸腔填满, 薄荷味的草木香伴随情意,把四肢百骸舒展开。
少年的牵绊会泛起一点青果的酸, 因为他们复杂的纠缠,再蒙上一层绵延不断层层叠叠的藤蔓。
相遇时在方渡燃心里扎根的菟丝花,总是挠得他心痒,最终长出来柔软的枝蔓遍布他荒废掉的城堡,然后将他破败的废墟重新装点出新的、明亮的模样。
这一觉睡得太好,很沉很沉。
方渡燃感觉自己带着一束盛开的蔷薇花在山林幽谷里行走,白的、红的、粉的,艳的、素的,大朵大朵的,扎扎实实地包起来满满一束。
早晨的薄雾把前方谷地落上寒霜,他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反而在走进幽静的山谷时,闻到伴随而来的清新的草木香倍感舒适,身心通透。
他想就地找块石头坐下来,合上眼,一觉睡到再也不用醒来。
天不遂人愿,他睡得正好,有冰冷刺骨的东西钻进手臂里,把他从舒适的梦里拉回来。
一身的感官也被叫醒了,体感比之前要好得多,只是关节处还在钝痛。
方渡燃活动手臂想要把钻进身体的东西挥开,有温热的手心按住他,冰冷的手臂舒服多了。
“很快就好了。”
少年干净的声线响在耳边,有一丝哑,像感冒没痊愈似的。
方渡燃不情不愿地从梦里被唤醒,眼皮黏在一起,沉重撑开一道细缝,脑袋和眼前一同模糊掉,什么也看不清。
“你把他按住,还有两针。”方天泽对郁月城说。
一旁的仪器明确显示出实验项目体已经苏醒,他对方渡燃的武力值有所忌惮。
郁月城换了个姿势,把方渡燃的手臂放进被子里,拿暖热的保温毯盖住,只露出来打针的位置:“他会有问题吗?”
“现在看,没有。”
方天泽注射得足够慢,刺激性药品严格按照要求进行,要精确到毫秒。
看看方渡燃,再看一看显示屏,他皱眉道:“这些药都还在实验范围内,他会出现一些不确定的并发症,你要注意及时记录和反应。数据能反应生命体征,记录不了他的体感,最好能让他说出来。”
郁月城等他打完及时把手臂包好:“好。”
方渡燃明明在场,改成了局外人,想出声喊一声,嗓子堵着说不出话。
睁开眼,还是浑浑噩噩的。
耳边的脚步声走远了,方渡燃希望郁月城做点什么,他的反应系统似乎一时卡住了,被梦压住醒不过来。
郁月城只是走回来,过了半分钟,有吸管喂给他嘴边。
方渡燃就着叼住喝掉几口水,能动的瞬间浑身一个激灵,好像被人从梦里拽出来。
“好些了吗?”郁月城摸摸他的头。
方渡燃不明所以,转头看他,视线里还是一团模糊,只有郁月城隐隐绰绰的轮廓:“我······咳!!我很好。”
松了口气,终于说出来,他做上好几次深呼吸,跟重新透过气一样。
郁月城把吸管再递给他,方渡燃喝到见底,这会儿声音才正常起来:“怎么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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