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番外(87)

作者:鹿燃
那时十几岁的少女怀春,心心念念的只想着一个人,若是后来没有那场意外,如今的任妙彤应当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如愿入宫,伴在心上人身边。

从前,她便时常在家里念叨,若是有朝一日寻到了年少时遇到的太子,哪怕不能成为他的妻,只要远远见着便心满意足了。

如今好不容易成为了他的后妃,本想着说不定病也会自此好起来,哪晓得却越来越严重。

秋梨不免伤心落泪。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这样了呢......”

房里的烟气散的差不多了,她自起身将门窗都关好,房里的凌乱也轻手轻巧的收拾一番,自碳盆中拎起那身烧的只剩个袖的寝衣注目良久,而后又侧目望向已然入梦的任妙彤,微一咬牙,“小姐,你好好睡,不该存在的人,奴婢会帮你将她除了。”

作者有话说:

第 60 章

第六十章 立春

夜色浓重, 寒鸦栖惊。

突如其来的两声鸣叫,使得魏锦心于榻上惊醒,伴随着惊呼一声, 出的动静不小。

今晚值夜的玉娇自外殿进门来,手护着烛台火苗款步行至,借着火亮瞧看魏锦心愣坐于榻上, 便细声关切问道:“小姐,怎么了?”

在外她唤魏锦心娘娘,无人时便还似在府里时一般唤她小姐。

魏锦心浅眨了两下眼睛,双目有些发直,似久久回不过来神,良久才别过脸来问玉娇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过丑时, 您今天是怎么了,自打从晋王府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好不容易才睡下, 这会儿就醒了。”玉娇抬手探上她的额头,一阵湿冷,冷汗都贴在了额上,“小姐做噩梦了?”

“皇上那边, 可有什么消息?”

“皇上那头倒有一件新鲜事, ”一提此事玉娇便来气,只是没想好如何同魏锦心说, 现既她问了, 便也就不瞒着了,加上本身玉娇也不是个瞒事儿的性子, “奴婢晚间去御医司给您取补药, 无意见了医官正在记档, 看到档上记着才下夜不久时皇上召了王太医去他宫里。这王太医是主妇科的,您说,皇上这是召他去照看谁了?”

这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宫里有个身份特殊的宫女,现如今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秦葶。”这个名字现在对于魏锦心来说十分敏感。

“既皇上这么喜欢她在意她,何不封个才人之类,用得着日日留在宫里仅做个宫女。”

玉娇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抱怨起来。

若是平常,魏锦心定要骂她两句,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没那个心思。

“除了这个再没旁的?”她又问。

玉娇很努力的想了想,随即摇头,“旁的再没了,皇上那边一切如旧。”

“知道了,你回去睡吧,本宫没事。”话落,魏锦心又躺下。

玉娇见她似睡不踏实,便将手中烛台留下,而后退了出去。

屋内静谧,魏锦心心里的一口气却如何都喘不坦然。

时间拖的越久,她反而越是拿不准了。

秦葶明明该是听见了的,为何何呈奕那头没有丝毫动作?

还是秦葶根本没有听到,或是没有看清,再往深处想,许是这些事根本没同何呈奕说?

千万种可能自她脑海里飘过。

但是她觉着最无可能的便是最后一种。

先前自家宫里的小琴险些要了她的性命,细算起来,二人也不算全无交集,甚至还有过节,她怎么会就让此事无声无息的这般行过呢?

着实想不通。

接连几日,一切都看似太平,可魏锦心却觉着度日如年,时不时的让人去打探消息,得来的,皆是一切如旧。

这么下去不是个法子,魏锦心决定亲自前去。她寻了个由头来到何呈奕的殿前,皇后很少凑近过来,而今也是新鲜。

才一入殿,正巧撞见秦葶捧着一盆花自里头出来,秦葶一见,随而福身去见礼。

魏锦心只轻稍点头,而后迎直入殿。

何呈奕难得松意一会儿,正坐在案前看书并非批折子。

“臣妾见过皇上,”魏锦心福身,而后示意身后宫人将一本册子呈上,“这是这个月宫里的花销,臣妾已经将帐目皆看过了,请皇上过眼,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何呈奕抬眼,也仅是大意扫了那帐目,粗略一过,“皇后出身魏氏,这些东西自不在话下,朕信得过你,往后这些都不必让朕看了,权由你处理便是。”

“是。”简短两句对话,倒也瞧不出何呈奕神情有何不妥。

今日她本意就是来一探他情的,即便看着他风静无波仍不敢掉以轻心。

因祖父曾说过,新帝何呈奕并非何成灼那般只知杀戮享乐的草包,他要比何成灼厉害的多。

若非年当圣祖重病,奸政当道联合外敌将何呈奕手握兵权的舅舅骗离京去,打的溃散,哪轮得到何成灼上位。

加之何呈奕本就能忍常之不能,演几场戏,又算得了什么。

果真,见她还留在这里,何呈奕便再次抬眼ᴶˢᴳᴮᴮ问道:“皇后还有事?”

魏锦心此次前来也是留有后手,见他问便从容应答,“今日臣妾过来,的确还有旁事。”

“先前在晋王府,听到杜太妃的教诲,一时让臣妾过意不去,臣妾一无长处,二无本事,不能讨得皇上欢心。如今皇上正在盛年,也确实该开枝散叶才是,宫里孩子一多,便热闹了,臣妾想着,那个叫秦葶的姑娘,当是个很仔细的人。”魏锦心显见着提到秦葶时,何呈奕的唇角似勾了若有似无的笑意,于是大着胆子接着道,“上次后宫妃嫔册礼,她倒也没赶上,不过待过些日子,正赶立春,皇上也给他个份位吧。”

原本何呈奕还真想着此事,但是有了昨夜一遭,他反而不急了。

秦葶的位份如何给,何时给,他自有算计,不想经手他人,于是道:“她的事,暂放一放。”

“对了,昨日去给杜太妃贺寿时,朕到想起一件事。”他话未一次性说完,身子自桌案前稍挺,顺手将面前的书页合上,轻置一旁。

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和动作,反而让魏锦心生出一身冷汗。

魏锦心心头打鼓,想着该来的总要来了吗?

脑子随着嗡的一声,随而便听何呈奕接着道:“朕记得三月中,是魏相寿辰,算起来,魏相也是近七十岁的人了。”

“是,祖父过了今年,整七十。”一身冷汗尚未退却,她镇静应道。

“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是喜事,得当好生操办才是。朕已经命人去备了厚礼,待到魏相生辰时,皇后也随朕一同前去贺寿。”

不容说,这便是给魏家天大的颜面了。

帝后同行贺寿,可见天子对魏家重视程度。

若是旁人,易会恃宠而骄,可魏锦心不会,她知道,现如今自己的父亲正镇守一方,往后或是还有乱事需要父亲去平定。

何呈奕是攻心之人,明面上是看重魏氏,实则是安定父亲之心。

“多谢皇上抬爱之情,只是祖父一生清俭惯了,先前也有话放出,不会大办,且一家人随意吃个饭就算好了,如今前线将士们为国征战在外,他更会做好表率。”

提到生辰,魏锦心心下更是发虚。

她巴不得办不成,这样,许录源便不会来。

“魏相三朝老臣,劳苦功高,区区一个寿宴又能如何。就这么定了,皇后也回宫去准备贺礼吧,今年是你出嫁头年,到时魏相见了你,定然很高兴。”

他似除此之外便再无旁事可议。

甚至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旁的痕迹。

来这一趟,反而让魏锦心更加迷惑了。

难道秦葶当真没有同他说吗?

自殿中退出,四处张望,却也再没见秦葶身影。

年节刚过,尚未立春,可春时似已经提前到了。

自宫道长街一路行走,且听檐上的积雪化落成水滴子,串成串的顺檐角而下,若不是这晴天朗日,怕以为是春雨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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