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神狐他可能是个病娇+番外(77)

作者:铃岫


“那是自然。”江吟随意地答道,任由脚腕上的白尾往上缠。

屋内那人不出来,是因为刚刚被她按在床上占了便宜,衣衫不整。

因为一大早就被她拉着温存,神相呼吸还不太稳,耳尖还是红的,但是他看着自己的尾巴缠着她,却没有收。

他在放任那些尾巴。

江吟看着沈余念干了她半瓶酒,突然想起来,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好像就没怎么喝了。

昨天那壶酒江吟只喝上了几口,还是那家伙把她压在榻子上,渡给她的。

后来那人动了情,酒就被打翻了,洒了一地,泅湿了落在地上的白衣。

而今天的那壶酒,又因为他那只作乱的尾巴而落到了容可手里,江吟觉得她应该给那人点教训。

她回眸,看到那人靠在床上看她,墨色的眸子里还因为早上被她压着吻而带着浓浓的欲色,突然就起了坏心,勾着唇蹭了一下他的尾巴。

神相僵住了。

江吟得逞,笑得弯起了眸子,魔神吃饱餍足了,没事再调戏调戏他,心情还算愉悦,便多回了容可一句:“喜欢就送你了。”

容可倒是也会喝酒,他摇了摇酒葫芦,开口道:“我更喜欢灵海天露。”

江吟听他这话,来了些兴致:“你喝过?”

“有幸碰过一次。”容可听着手中晃荡的酒声,笑道:“不过多少年之后有机会去求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嗯,凌海天露只有三瓶,求不到也正常。”江吟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点儿微妙。

凌海天露倒不是神界有的东西,那东西在凡界,是一个凡界的师傅酿的。

他当年只酿了一坛,后来分为了三瓶,被江吟要去了一瓶。

纵使凌海天露的酿酒师籍籍无名,也并不妨碍这酒闻名六界,流传千古。

江吟记得,三瓶酒,一瓶落在了她的手里,另一瓶被酿酒师奉给了当时的皇帝,最后一瓶,至今还下落不明。

当年她喝凌海天露的时候,还是在神界来着。

那酒后劲儿大得很,当时她喝的迷迷糊糊,似乎还闯了神界的什么禁地。

反正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是在那位初生神明的屋子里的。

那人坐在院内下棋,指尖白皙好看,宛若上好的冷玉,正执着白子在院内下棋。

江吟不知道她是怎么落在时泽手里的,但是她很清楚的记得那人听到她醒的动静之后,抬眸看了她一眼。

“醒了。”初生神明淡淡地收回自己的视线:“那就离开。”

还真挺冷漠的,和后来被她关在私牢里央着她帮他的样子天差地别。

容可听到江吟的话,也很惋惜:“是啊,有些东西太过于难得,求不到也正常。”

“不过在下着实感兴趣,所以不试一试觉得挺可惜的。”他收起扇子,轻轻地饮了一口酒:“虽然最后也没有得到,但是至少没有遗憾。”

他这话意有所指,听得沈余念都没忍住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江吟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屋里那人倒是似乎有点儿不满,时泽抿着唇,用长尾圈住她的腰,表达自己的占有意图。

江吟伸手摸了一下腰间的尾巴,这个二层的木质栏杆设计的非常有趣,正好能遮住他的几条长尾,让旁人不知道向来衣衫整齐,清冷禁欲的人无声之中已经放出了自己最像妖的模样。

更没让人看到他的尾巴在她身上的那些小动作。

李澄策虽然能在杂乱的环境下看书,但是他还是把书合上了,小少年瞥向燕漾,最后仰着头看向二层的江吟:“师姐给我一瓶吧。”

李澄策的声线一直很平稳,哪怕是要酒,也看着一本正经的。

江吟笑着调笑:“你也喝?”

李澄策自然不会沾酒,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江吟,还没有回答,江吟已经提溜了两瓶扔给他。

李澄策伸手稳稳地接住。

江吟感受着脚腕处尾巴摩挲的频率,看向李澄策,笑眯眯道:“要了我的酒,该给点儿回礼吧?”

第96章 撒谎

李澄策太清楚他这个便宜师姐的性子了,无奈道:“下午抽空给你买。”

江吟性子懒散,做事又不靠谱,买糖这种“重任”一直都是担在李澄策身上的。

无他,李澄策就是怕江吟把人家摊子给洗劫了。

魔是贪得无厌的,李澄策觉得这个这句话很适合用在江吟身上。

江吟就是很贪心啊,看到糖就这个也要那个也要。

打从江吟第一次买糖把人家摊子包了以后,李澄策就再也不敢让江吟一个人出去买东西了。

太败家。

他们隐山可没这么多钱。

江吟看着随意散漫,实在是因为她活的太久了,所以在意的东西太少了。

魔神的魔宫里有着太多的天材地宝,神器法器,她看得多,也就不怎么感兴趣了。但是对于感兴趣的东西,魔神下手自然不会收敛,当然是怎么多怎么来了。

两个人跟猜哑谜一样的对话别人确实听不懂,但是时泽知道江吟是什么意思。

因为上一次,李澄策拿着辅令去给江吟买糖的时候,按照规程跟他上报过。

时泽记得很清楚,那一次,她还买了别的狐狸。

圈在江吟脚腕的长尾紧了紧,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思,所以占有欲十足地在姑娘的脚腕上攀着。

时泽垂下眸子,修长的手指勾着自己的衣带系好。

衣衫整齐,严丝合缝地贴在青年的身上,展现出青年的严谨和认真。

他起身,收起自己的长尾,然后迈步踏出了门。

柔软的长尾不比主人的淡漠,有点恋恋不舍地离开姑娘的脚腕,被收回去之前还多蹭了两下她的脚踝。

江吟若有所感,偏过头,正好和出来的人对视。

他的眸色黝黑,似乎带着一层黑雾,遮住了里面溢出的情绪,和她对视的时候,微微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唇。

他正盯着她颈侧的齿印。

他咬的。

江吟先是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她的视线缓慢而露骨,看他把衣服穿的这么整齐,有点儿戏谑地笑道:“刚刚白扒了。”

燕漾刚刚被李澄策塞了一壶酒,被李澄策拉出去了。

这个客栈因为无观镜的事情,人少了一大半,所以昨天容可便给了客栈老板一些金银,作为补偿。

容可也不缺钱,补偿完老板后干脆就包下了这个客栈。

此刻客栈里人不多,江吟说话声音懒散又悠长,轻轻回荡在大堂,几乎该听到的都能听到。

时泽呼吸微顿,眼睫颤了一下,然后抬眸看向江吟,喉结滚动:“没……”

“没什么?”看那人耳尖泛红,江吟勾唇,恶意突起,惹他:“没白扒衣服?”

青年的指尖微蜷,淡漠的模样终于被她搅动,惊起微澜,他看向江吟,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睡完就不理我了?”她似乎欺负他欺负上瘾了,勾着唇,越来越过分。

青年勉强绷紧了下颌,轻声呵斥道:“江吟。”

声音太轻了,一点威严都没有。

就好像昨日在床榻之上,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喊她一样。

不过江吟也没有真想把这人逗生气,勾着唇没再说话。

沈余念喝了两口酒,心情好了点,看魔神恶趣味地逗人,便找了个长板凳坐下,添了一句:“你别把人给逗跑了。”

她也是微醺了,所以才脱口而出,忘了那位初生神明只有江吟能逗了。

被时泽冷淡的眸子一扫,沈余念立马闭上了嘴,继续喝她的酒了。

真是睡了太多年了,醒来就变糊涂了。

当年在神界的时候,她见到那人,可是连气都不怎么敢喘的。

初生神明本就是神界绝对高贵的存在,深居简出,行踪莫测,一般的神明几乎都见不到。

给她一个眼神,可能都算是在那人屈尊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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