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神狐他可能是个病娇+番外(143)

作者:铃岫


“该问的差不多都问到了。”江吟勾唇:“三十鞭都能受,脱个衣服为难你了?”

闭界三十鞭可不是靠自愈就能好的。

时泽隐隐能够察觉到她的气,但是他不太想让她看到背后那些伤,青年唇角抿了一下,按住骨箭:“先出去再说。”

江吟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收回骨箭,就着这个身位在他耳边轻声道:“这里是魔界。”

魔神的眸子弯起来,她的话音似乎带着勾子,时泽听到她懒洋洋地开口道:“如果我想,我可以招一屋子的男宠。”

她确实可以。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长尾就卷走了她手中的凤凰骨箭,青年就着这个身位拉住她,把她压在了身下。

骨箭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衣带早就被骨箭挑落,这么一动,衣衫散了一大半。

神明的按在榻子上的指尖用力到几乎有点发白,他收敛了一下情绪,却还是没忍住冷声开口道:“不许想。”

不是不许找,而是不许想。

江吟弯弯眸子:“那就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魔神笑起来,语音轻佻:“脱了,我就只看你,不脱,我现在就去招一屋子男宠。”

她总是能抓到他的软肋。

神相在那一刻想,他该向妖相学学的。

然而他最后还是起了身。

用银丝绣着白竹的外衫早已凌乱,他垂眸脱掉,然后伸手解开内衫的白色衣带。他穿衣向来严谨,每一件衣衫都着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导致一件一件地脱掉也十分耗时间。

江吟坐在榻子上看他脱,望着白衣上的血迹,眸色暗了下去。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衣带之中穿行,一件一件的白衫如同停止飞翔的轻盈蝴蝶,落在魔宫暗棕色的地板上。

魔宫过于空旷寂冷,以至于他能清晰地听到衣衫摩擦出的细微声音。

终于,白衫尽落,堆叠了一地。

第180章 海女闵柚

神明就这么静默地站在她面前。他清隽的眉眼微垂,天山雪狐生来便是皮相极好的存在,此刻淡淡地望着她,既似皎皎月华,又似几更残雪,薄凉又遥远。

也许是魔的私欲作祟,江吟那么一瞬间很想就在这儿把这人给糟蹋了。

她想看他的眼角因为情欲的折磨而泛红,看他的喉结因为忍耐闷哼而滚动,然后用尾巴缠着她央着要。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江吟拉过他,看见了他背后的数道鞭痕。

紫色的神力还残留在他的背后,数道鞭痕深可见骨。

这个动作拉近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神相喉结微滚,鸦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一会儿就好了。”

江吟没听他的话,从袖中掏出一小瓶药放在了他的手里。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江吟笑道:“要不你换妖相来?”

江吟坐在榻子上,托着腮看着他:“或者,你也学学他。”

学学他,怎么才能讨要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阔大的魔宫气温偏低,纯黑色的梁上雕着精美的繁文,夜明珠被放在金色描边的梵木小架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十分宽敞的榻子上,墨黑的丝被折出褶皱,银丝绣的魔界神鸟被掩上,只能看得到漂亮的尾羽。

神相在她提及妖相的时候眸色就暗了下去,半晌之后,他有了动静。

白色的长尾卷着姑娘的腰身,直接把她拉到了榻子上,神相的指尖偏凉,圈住姑娘的指尖,嗓音偏低,耳尖泛着淡淡的红:“疼。”

江吟挑了挑眉,偏过眸子望着他,正巧落在他幽深的眸子里。

这种事情可能还是有点儿为难他了。

长尾已经放出来,神相也就没有收回去,他的尾巴垂在榻子上,白绒绒的毛色和墨黑的丝被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你心疼心疼我。”他勾着她的小指,嗓音低地有些撩人。他转开了视线没有和她对视,末了又低声开口补了句:“好不好?”

从榻子上垂下的尾巴尖轻摇,毛绒绒的尾巴看起来蓬松极了。

江吟突然使坏,她开口问道:“要是我说不呢?”

神相抿了抿唇。

就算说不,他也不会把妖相放出来的。

她现在是他的。

江吟看他沉默了,笑了一声,把药从他指尖里抽出来:“忍着点。”

她的这只狐狸其实挺有意思的,小伤会委屈地缠着她,央她心疼,大伤却一声都不吭。

魔的体温并不高,淡绿色的药膏被她抹在指尖,然后涂在青年背后的伤口上。

本来垂在榻子上摇着的尾巴突然滞住了。

江吟趁着这个时候跟他说了她和老者的谈话。

时泽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心思似乎并不在上面。

白色的长尾按捺不住了,开始往江吟身上缠,江吟扫了一眼那些尾巴,开口道:“你管管。”

神相垂着眸盯着银丝绣着的魔兽,瞧了一会儿后开口道:“你的魔宫,一直都是这样吗?”

江吟顺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那个魔鸟,似乎想到了什么,指尖微顿。

“倒也不是……”江吟收回手:“至少花纹不是。”

神相嗯了一声,长尾依旧没有收回去。

魔神涂完了药,慢悠悠地起身,黑色的长袍垂坠而下,神相察觉到她想要离开,伸手扣住了江吟的手腕,他抬眸望着她,薄唇轻启:“你要去哪里?”

江吟扫了一眼他的指节,笑着反问道:“这么黏人?”

“哎,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天天躲着我?”

神相沉默了。

他的指节微滞,最后更加用力的收紧,开口道:“不许找男宠。”

“如果我找了呢?”魔神笑道:“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青年的嗓音绷紧,垂下眸子低声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江吟笑了一声:“等我会。”

而另一边,离桑盯着海女,冷声道:“从你献祭的那一刻起,你不就很清楚自己的结局了吗?”

闵柚望着离桑,指尖嵌入手心:“但是你很清楚,当年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离桑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确实不是你做的,可是你是当时的守护者。”

“看守失职,本来就是你的问题。”离桑望着她:“当年死了多少凡人,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有点数。”

闵柚愣住,然后仰着头大笑:“难道只是我的错吗?”

她起身,声音突然压下去:“我当时确实是故意的。”

“当时我真的以为他能成功。”闵柚深吸一口气:“可是他失败了。”

离桑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你太相信他了。”

闵柚冷笑了一声:“确实。”

“海女闵柚。”离桑再次看向她:“这么多年了, 你都不认罪吗?”

“江月城数千百姓,你想让他们再死一次吗?”

李澄策正好听到这句话。

再死?为什么是再死?

闵柚没有动静了。

李澄策当时接手无观镜的时候,大概了解了一些关于闵柚的事情——他一直以为闵柚是因情献祭,所以……不是吗?

离桑不欲和闵柚多言:“当年时泽把你关在这里,已经是对你留情了。”

“人间百年一次轮回,他们却因为你,耽误了上万年。”离桑继续道:“你找我发疯并没有用,你已经献祭了,但是灵魂却依然被关押无观镜里,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真的是因为我和时泽吗?”离桑的眼神很冷:“还是你自己都觉得,你自己不配走出去呢?”

闵柚不说话。

江吟和时泽从魔宫出来的时候,无观镜的幻境在一点点改变。

青年的手腕上似乎落了一个黑色的魔纹,那是江吟落下的,但是她并没有告诉他,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是我欠他们的。”等到时泽来到海底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闵柚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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