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不如求我(95)
作者:陈十年
林氏听罢,又是一阵哀泣。
赵茂山也听得心里难受,道:“我去一趟萧家。”
赵茂山去萧家与萧平业说婚事作废的事,赔罪道歉。萧平业听见赵婉妍已经把孩子打了,心里自然不忿,可看着如今自己二儿子的情况,也明白她这么做无可厚非。
“罢了,这桩婚事就作罢吧。”萧平业摆摆手,送了客。
萧婵与萧母听罢,也是叹气。萧婵骂道:“这个赵婉妍,当真狠心,竟然连孩子都堕了!她当时死乞白赖缠着我二哥,如今见我二哥落魄,又毫不犹豫地抛弃,这种人,以后迟早遭报应!”
萧母叹气,劝她不要再说了:“算了,小婵,这件事也不全是她的错……”
萧婵不满:“怎么不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若非她勾引我二哥在先,我二哥又怎会与她私相授受,怎会与赵盈盈解了婚约,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萧婵的嗓门很大,远远的,萧恒就听见了。
萧恒听见了赵婉妍把孩子打掉的事,也听见了她退婚的事,他破口大骂:“这个贱人?!”
他想做些什么发泄自己的愤怒,可是他的手脚都无法使劲,只能躺在床上,一日三餐都等着人喂,甚至拉撒也得别人伺候。他只能不停地骂赵婉妍,骂完了赵婉妍,又骂赵盈盈。
赵婉妍悔婚的消息传至赵盈盈耳中,已经是一个月后。
赵盈盈已经抵达京城。
这一路上,除了最初遇上匪徒那件事,后来都很平静,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赵盈盈已经把那可怕的一幕给忘了,取而代之,时常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是另一件面红耳赤的事。
她不知晓为何霍凭景这般花样繁多,在马车上,与她看过的那话本似的。
马车颠簸,又不隔音,身边还有许多人跟着,简直过于羞耻。
她不得不聚精会神,怕任何人发现这件事。
因为太过聚精会神,自然也就格外敏|感,对身体里它怎样一点点变得更大一清二楚。
在有人靠近回禀的时候,它就会变得更大,甚至于还会跳动似的。
还不能发出声音,否则会被人听见。
她起初是咬自己的唇,后来,变成被霍凭景堵住她的嘴巴,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下。她的嘴巴里湿漉漉的,小盈盈也湿漉漉的。
赵盈盈回忆起这些事,又是一阵脸热。
她嘀咕了句:“莫不是相公也看过那本话本?”
又赶紧把这些污秽的东西甩开,打开手中的家书。
家书是赵茂山所写,并不长,寥寥几句。只问了赵盈盈好不好,又交代了几句家中的境况,其中便提及赵婉妍悔婚的事。
“你三妹妹不愿嫁给萧恒,我与你母亲商量,将她送去了城郊的尼姑庵中修行。”
赵盈盈看得皱眉,与红棉说话:“这赵婉妍怎么宁肯去尼姑庵修行,也不肯嫁给断了手的萧恒么?”
萧恒被挑断手筋脚筋并毁去容貌一事,赵盈盈并不知。她还以为,霍凭景对萧恒的惩罚,与对洛林一样,只是砍了一只手。她也不知洛林除了被砍掉一只手,还瞎了一双眼。
她想,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红棉看了眼信,道:“估计是嫌萧公子如今是个废人了吧,还被毁去容貌。”
赵盈盈惊了惊:“毁去容貌?他不是只被砍了只手么?”
红棉意识到失言,当即垂下眸子。
赵盈盈看红棉这样,追问:“你知道是不是?快告诉我!”
红棉拗不过她,只好告诉了她,原来萧恒不止断了一只手,洛林也是。
“姑爷说,叫不许告诉您,怕吓着您。”
赵盈盈听完,喃喃自语:“这么重……”
红棉劝道:“其实姑爷也是您好,毕竟是他们先欺负姑娘在先……”
尽管红棉起初也被这样重的惩罚吓到了。
赵盈盈撑着下巴,又笑道:“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他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惩罚这么重,他还特意瞒着我……”
“唉,他好爱我。”
赵盈盈想到这些日子霍凭景在房事上对她也缠得紧,的确是爱惨了她。
可这种爱总是基于月神大人的法术上,她又涌现出隐隐的担忧。
月神大人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不知如今又去帮助谁了?是不是另一个如她一般的小姑娘?
还真有点想念月神大人呢。
赵盈盈摸到那串铃铛,轻轻抚过,她知道月神大人九成不会出现,所以她也不摇铃铛,怕失望。
赵盈盈放下手,又想到赵婉妍,她有些不可置信:“她这么费尽心机才得到萧恒,结果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啦?还要去尼姑庵?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但她爹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她,所以估计就是真的。
真奇怪。
不过赵盈盈并未奇怪太久,反正在婚事上,她风风光光地胜过了她们俩,如此就够了。
比起继续关注赵婉妍,赵盈盈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漂亮首饰。
她与霍凭景是昨日夜里到的京城,霍凭景早就命人将府里一切都打点好了,他们回来时,一切都准备得很妥当。
二人舟车劳顿,沐浴过后便休息了。
今日一早,霍凭景起得很早,依稀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盈盈,我今日要进宫见一趟陛下。库房里有不少东西,应当也有些漂亮首饰,你去找管家要钥匙,喜欢什么,都是盈盈的。”
漂亮首饰,谁能拒绝?
第74章 归家
赵盈盈找来管家, 问他要库房的钥匙,而后便打算带着红棉去库房查看。
正欲起身出门,听见管家道:“还请夫人稍等。”
赵盈盈一怔, 以为管家还有什么别的事要禀报,便又坐回去等着。可等了等, 也不见管家开口。她抬头看去, 只见管家恭敬地站在一边, 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赵盈盈愈发疑惑,终于, 片刻之后, 分外有了动静。
管家道:“夫人请。”
赵盈盈循着管家的视线看去, 被停在房门外的步辇惊住。
“这是给我的?”她迟疑地发问。
管家点头:“夫人请上步辇吧, 去库房的路有些远, 别累着夫人了。”
赵盈盈听见这话, 觉得这管家也太夸张了,去个库房而已,能有多远?
这般想着, 赵盈盈扶着红棉的手上了步辇。
外头的日头颇大,步辇上头没有遮挡, 旁边却有两个人撑开一把巨大的伞,将阳光遮得严实。不止如此,一左一右还有两个奴仆给她摇扇子纳凉。
如此周到的伺候,让赵盈盈心中爽快。
她靠着身后的步辇, 看向同样被这阵仗吓到的红棉。她偏过头,与红棉低头耳语:“你别说, 还挺爽的。”
红棉掩嘴笑了笑,亦是打趣:“姑爷不愧是大官, 姑娘做大官的夫人,这待遇真是不错。”
赵盈盈点头,她坐在步辇上,目光在经过之处打量。她昨日到府中时,天色已晚,又身心俱疲,压根没顾得上看府中的情况,这会儿才观察起来。
不愧是大官的府邸,和赵家还真是不同。
这院子比赵家不知大了多少,这绿植看起来也很值钱,还有那边的假山,瞧着也很有格调的样子……
赵盈盈看得津津有味,不知自己看了多久,终于意识到,怎么还没到库房?
她看向前头的管家,问:“管家,库房还没到么?”
管家恭敬道:“回夫人的话,已经走了一半了。”
赵盈盈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方才她们都走了多久了,竟然才走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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