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过将军的炙热(130)

作者:诛白


令之恒出了将军府,坐在马车里连做了好几乎深呼吸才平复身体的不适,燥.热的扯了扯领口,他在想,要不要带云念去个没人找到的地方,每次都被打断,这让他很窝火。

“将军,三殿下没回宫,留宿在了客栈。”景轩眼看着令之恒心情不好,想着回来时就不见云念,怕是又在生云念乱跑的气,也不敢多说话,直接汇报情况。

“这会宫门还没开,急匆匆赶回来,是要调查苍莽一路的事,可查清那些人背后的雇主了?”令之恒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云念也参与其中,若安正珂知道,只怕又是麻烦。

“忘川彼岸那边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倒是景琴查到些,这事怕是与二皇子有关。”景轩也是头疼。苍莽一路这些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最大的受益者那就是安正琨啊!

令之恒眉头一皱,想起个事来:“回安城后,二皇子是不是来找过自在王?”

“是!”景轩抬手按了按脑袋,一时更加头疼:“听侍卫汇报,二皇子是来找王爷麻烦的,追问先皇后病逝是否与王爷有关的事!两人似乎还在屋中争吵了。具体情况,侍卫未敢上前并不清楚。”

“安正琨?”令之恒按了按脑袋,那蓝馨的事之前梅影曾提起过,是他动的手。云念是否知情,他也不敢确定,他倒是希望云念对此一无所知。可想着那个黑袍人可能是蓝颜,心里的那点期望也就不攻自破了。

“将军,到了,三殿下在二楼客房。”景轩拉停马车,抬眼看了看站在窗口的安正琨,连忙下了马车行礼后,转身掀帘。

令之恒走下马车,抬眼看了看二楼的安正琨眉头微皱。安正琨回来了,模样没变,可眼神变了,满眼都是压抑的仇恨火焰,他是回来复仇的。

“告诉景鸣,留在将军府,护着自在王。”令之恒进门前看了一眼景轩。景轩立马领命后退,景瑟跑路,王爷的安危转手交给景鸣也不错。

“三殿下!”令之恒推门走进房间,躬身行了一礼。

“恒哥不必拘礼,坐吧,这么晚请恒哥过来是我调查到一些关于苍莽一行的事,想找恒哥帮我确定一下。”安正珂也不绕弯子,入座后便直奔主题,见令之恒点头,便从怀里摸出块玉佩出来,只见那玉佩鲜红如玉,温润透亮,显然是上等的好玉。

令之恒瞧了一眼那玉,眉头跟着一皱。

“看恒哥表情便是知道此玉的来历。这是我托师门关系从忘川彼岸查到的东西。”安正珂捏着玉佩,满脸心痛和不愿相信:“这玉是四弟的,他母妃颜如妍负责后宫事宜,他们母子这是怕母妃回来夺她们的权益!”安正珂说着,已是满眼含泪,玉佩被紧紧捏在手中。

“若此事是四殿下所为,定不会将如此明显的东西留在忘川彼岸。三殿下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令之恒眉头紧皱,景琴查到安正琨,安正珂查到安正珉,安城里最大的两位获益者都有嫌疑?这是不是太巧了?

“我倒希望这消息是假的。”安正珂将玉佩拍在桌子上,脸色阴沉,满眼怨恨:“这玉佩是忘川彼岸的情报手在他们领头人梅影死亡的地方发现的。”

“梅影死了?”令之恒心头一惊。早前得知梅影没死还敢闯将军府击晕小苏,差点杀了云念时,他就惊愕不已,暗中派人搜查梅影下落,不想竟然又死了?

“是,我得到的消息是梅影被人毁尸灭迹,仅有一块玉残留下来,埋在泥土之中。想来是那梅影用来保命的。”安正珂说着死死盯着桌上的血玉,气的牙齿紧咬。

第114章 息事宁人

“毁尸灭迹?那如何能确定梅影已死?”令之恒有些不敢相信,梅影的身手不错,比他差点,但放眼安国,也是个厉害角色了。他亲手刺了梅影一剑,一剑穿心,梅影都没死,安正珉有那个手段?

“听闻忘川彼岸的杀手体内都有一只蛊虫,杀手死后,蛊虫会钻入泥土,用特殊的药草吸引就会破土而出。梅影的蛊虫已经被忘川彼岸收回,蛊虫边上只有这块玉佩。”安正珂提起忘川彼岸就恨的咬牙,若不是那些亡命之徒,他们也不会遭受这些,他母妃也不会死。

可忘川彼岸神秘至极,就算他动用师门的力量,也只能花大价钱买到一点情报,苍莽一行,他们根本不会透露半分,更神秘的是,这个忘川彼岸,查不到组织落脚点,查不到任何杀手信息,交易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时候,路上一个卖菜的老大娘可能就是卖消息的情报手。杀手与杀手之间互不联系,除非特殊任务需要多人参与才会见面。

“蛊虫?”令之恒心头一颤,想起云念体内那不知名的蛊王。一旦苏醒,云念全身是毒,血液具有腐蚀性,打出去的内力都有毒。云国……忘川彼岸……黑袍人……蓝颜……云念……

“恒哥可有查到些什么?”安正珂见令之恒脸色越来越难看,想着令之恒这次也是死里逃生,想必也在追查,他刚回安城,除了母族亲人,朝中官员没有结交一人。眼下,能帮他的,只有令之恒。

“三殿下,若没有绝对证据,臣不会轻易决断。此事臣会继续追查,也希望三殿下不要过早下定论,免伤无辜。”令之恒此刻已经坐不住了,他想到太多,他需要回去向云念问清楚。

“无辜?”安正珂皱眉起身拦住要离开的令之恒:“恒哥可是已经查出些眉目所以才断定此事与四弟无关?母妃病逝,恒哥若知道什么,还请告诉我,我能判断孰是孰非?”

令之恒皱眉看着安正珂:“三殿下,此事陛下下令不得追查,臣劝殿下还是先安定下来,在朝中立有一足之地,才能查清事情原委。”令之恒说完,躬身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安正珂一步挡在门口,脸色黯然:“恒哥,为什何你连这些事情都要对我隐瞒?连你也不帮我?”

令之恒看着安正珂,后退一步再次行了一礼:“三殿下,臣奉命皇恩,眼下虽有大将军之名,实则不过一小小巡逻,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帮的了三殿下?陛下不日便要迎娶京国公主,眼下这个时候,三殿下还是息事宁人的好。与其闹翻令自己和陛下都陷于两难,倒不如谋定而后动。”说完,令之恒也没有强行离开,等着安正珂自愿让出路来,这才快步出了客栈坐上马车回了将军府。

一回府,令之恒便直奔云念院子,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云念的声音:“你轻点好么?这是伤口,很疼的。”

牒氹小声的哦着,有些笨手笨脚的撒了些药粉在云念的伤口上,脸上还带着几分嫌弃:“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点小伤口,至于吱哇乱叫么?”说着,把手里的纱布胡乱打了个结。

“要不是我自己处理不方便,我还用你?”云念疼的直吸冷气,这丫头,绑个纱布,恨不得给他胳膊勒断了,这手指头都青了,是不回血了么?算了,还是自己处理吧,云念一脸郁闷的解着牒氹的结,这丫头还绑个死结?

“我好不容易绑好,你解了做什么?”牒氹见云念又在拆,顿时有些生气。

“你看看我这手,都黑了!你不是来给我处理伤口的,你是来废我手的吧?”云念幽怨的瞪了一眼牒氹,刚要说话,见牒氹耳朵突然动了动,目光停在门口,便知道有人来了,想着这个时候能跑他屋里估计也就只有令之恒了。

“别愣着了,拿剪刀啊。”云念扯不开死结放弃了,晃了晃纱布头,有些无语的瞪着牒氹。牒氹回神,连忙应着去翻剪刀,找到又不知道怎么下手,好半天,弄的云念伤口更疼,血都渗透纱布了也没剪开。

“牒氹,你恩将仇报吧?”云念紧捏着桌角,疼的脸色发白,这丫头,时不时的用剪刀那个尖头扎他一下,还准确的扎在伤口上。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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