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蝉鸣+番外(39)
作者:一明觉书
“送你来的人是流云声的人吗?”
摇头。
游照仪有数了,说:“你不要声张,一个时辰之后我们一起出去,我说你伺候的好,要赎你,你就跟我走,不会被人发现的。”
见对方点点头,她缓缓松开了手。
第23章 俱怀逸兴壮思飞
(3)
阿满见她武艺不俗, 手中持械,果然不敢声张,过了半晌, 画舫外突然有人影晃动, 游照仪推了推阿满,说:“叫。”
对方一懵,讷讷的反问了一句:“什么?”
游照仪说:“叫啊,你不会?第一次接客?”
阿满这才反应过来, 红着脸甜腻的叫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外面的人影还在晃动,无奈游照仪只能撑着身子把他压在身下,阿满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紧紧闭着眼满脸通红的叫。
过了半刻左右, 外面的人影总算没了,阿满嗓子已经沙哑,正泫然的看着她。
她只直起身子, 不为所动。
二人还要共处一室半个时辰,一阵窒息的沉默在房间里弥漫开, 阿满有些窘迫,轻声道:“客人, 您的郎君真的比奴好看吗?”
……这是什么突如其来的问题。
游照仪扭头看了他一眼, 发现他还挺认真的, 但她依旧没理他, 沉默的看着画舫。
令人窒息的半个时辰总算过去了,阿满便跟着游照仪走了出去, 满脸潮红,一看便知刚刚做了什么。
那圆脸女子见他们出来, 迎上来笑问:“客官可满意?”
游照仪装作一脸餍足的说:“滋味不错,他多少钱,我要赎他。”
女子一脸惊喜,但又迟疑的问道:“客人不是已经有了家室?若是郎君……”
游照仪立刻打断她,说道:“说价钱就是了,别管这么多。”
女子忙道歉,说道:“阿满可是我们这最为出挑的几人之一,若您要带他走……一千两便够了。”
游照仪被这个数字震了一下,面上还是不懂声色,说道:“一千两不是问题,只是我今日没带够银票,我那两个朋友呢?”
女子说道:“您朋友还在房间里呢。”
游照仪便走到画舫边,高声喊到:“你俩完事儿了没?”
哪有这样的……那女子心中腹诽,但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两人喊了出来。
那男人似乎还意犹未尽,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
游照仪便说:“这我要赎了,你去我家找人拿一千两银票。”
周星潭便装作恼怒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儿,我要是去你家找你那口子说你要赎个人,我皮都得被他剥了!”
宋品之还是笑眯眯的,温和的说:“不若我走一趟吧?”
游照仪便示意那圆脸女子,她犹豫了片刻,只得到:“您随我来,我送您出去。”
待宋品之彻底出了门后,约莫又等了一会儿,游照仪和周星潭对视了一眼,突然的动起手来,将画舫边守卫的几个侍从撂倒在地后,带着阿满从地道里原路疾奔返回,原本那些侍卫在地道里还穷追不舍,破开门后到了后院便止住了脚步,生怕引人注意。
周、游二人便领着阿满去三日说定的地方会合,由宋、周二人将其送往大理寺。
那阿满还惊魂未定,见要被带走忙怯生生的看着游照仪,游照仪便说:“不会对你如何,只是问你点事,你知无不言便可。”
阿满咬着唇点头,知道自己也无路可选,只得跟他们俩走了。
见事毕,游照仪先朝积石巷的反方向走了一段路,还特意挑了无人的小巷,果然没有多久,几个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冲了出来,把她团团围住。
游照仪先问了一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黑衣人中的一个不忿道:“管你是谁,坏了我们大人的生意,今天就要你的命!”
游照仪便道:“不知道就好。”言罢立刻冲了上去,一脚将那个说话的男人踹翻在地,夺过他手中长刀,果决的手起刀落,了结了他的性命。
剩下几人见她动作如此之快又下手狠绝,一时间有点不敢上。
游照仪持刀回头,周身气氛肃杀的宛若人间修罗,轻轻道:“只留一个人。”话音刚落,她立刻翻身向前,踩在小巷的墙壁上,一刀解决了来不及回头的两人,皆是划过脖子,一招毙命,剩下四人对视一眼忙要逃跑,可这条小巷又黑又深,刚跑了两步就不知道被哪里飞出来的长刀贯穿了身体,那人如鬼魅一样跟在身后,脚步声令人不忍卒听。
很快游照仪便杀至最后一个人,那人已经快跑到巷口,正惊喜自己逃脱魔掌,便见游照仪突然从墙上翻身下来,站至他的面前。
他顿时抖若筛糠,嘴里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见游照仪扬刀朝他而来,立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游照仪:“……”她真的只是想打晕他。
好在结果都是一样,游照仪把他提起来,寻了条隐蔽的路,追上了宋、周二人。
周星潭便将这个人也提上,游照仪说:“不是打晕的,吓晕的,说不准等会就行了,你记得再补一刀。”
周星潭点头,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吓人了?”
游照仪不接这话,只对宋品之那几个杀掉的人在何处,最后道:“接下去就是你们大理寺的事了,走了。”
二人看着她转身就走的背影,对视了一眼,宋品之便道:“这位游大人,深藏不露啊。”
周星潭不明所以道:“什么?武功吗?”
宋品之但笑不语,只招呼周星潭快把人往大理寺送。
月明星稀,春风送暖。
游照仪站在广邑王府门口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杀人的战栗中平复,努力的让自己把逸散的戾气压在心底,抬步走了进去。
宣峋与正在等她。
她掐住自己的手心,努力使自己眼神平和下来。
好在宣峋与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见她回来便自然的依过来,问:“事办完了?”
游照仪点头,说:“一个侍子,一个杀手,都交给大理寺了。”
宣峋与问:“那侍子从哪里来的?”
游照仪说:“你猜得没错,正是洛邑。”
闻言,宣峋与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坐在一边暗自思忖,游照仪见他不再关注自己,忙松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从刚刚如进深渊的情绪中出来。
她可能真的闲太久了,每天训练、练武的那几年每天累得没什么心思去想乱七八糟的,如今,在上京的温柔乡过了太久,她都快忘了杀人是什么感觉了。
上京游人如织的街道和叱蛮的千军万马奔涌的画面重叠起来,似乎要将她彻底网在过去,挣脱不出……不行啊,要克制,要忍住,就像这么多年来每天做的一样……
宣峋与的声音从一片朦胧中传来:“怎么了?受伤了吗?”
游照仪如当头棒喝,立刻清醒了过来,往事一幕幕像突然破碎的镜子砸开,她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平静的笑:“没事。”
宣峋与还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只好道:“你沾血了,要沐浴吗?”
游照仪点点头,转身往浴房走去。
宣峋与还想等她回来再问问到底怎么了,可再待她进来已经神色如常,还笑着过来亲他,他正想推拒,却被一只手摸到了要紧之处,一下软了身子乱了神智,任由她蚕食。
她也没多过分,就照着二人平常的样,见他开始勉力求饶,便加快速度云收雨歇,又叫水,为他弄干净身子,二人窝进被子里……
宣峋与混沌的脑子已经支撑不了自己多想,只能依着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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