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奈何桥头开酒馆(87)
作者:认真大尾巴鱼
“嘭”地一声,小鬼头跳进水流,小小的子在水里扑腾。水中鱼受到惊吓,迅速散开。过来一会儿,发觉并没有危险,又朝小鬼头撞去。
小鬼头被鱼群东撞一下,西撞一下,他挣扎着,扑出水面,喊道:“快些。”
望泱手中木棍飞出,刺中水流中最大的一条鱼,小鬼头趁机张大嘴巴,把那条鱼吞了下去。
望泱将湿淋淋的小鬼头从水里捞出来,他本来还在想要如何保存这些散落的魂魄,没想到宋玉悲给的小鬼头竟然还有这功能。
揪着小鬼头上了马,望泱迅速赶往下一处。
——
结束后,宋玉悲被悬亭晚搂在怀中,百子千孙的红被盖在身上,床帐里头绣的是鸳鸯戏水图案,宋玉悲不由地笑了笑,玉白的手腕从被子里伸出。
“悬亭晚,想事情不够实际。我是鬼,被子上绣百子千孙图不是在嘲讽我,是在做什么?”
宋玉悲是鬼,自然不能生孩子。
悬亭晚眸光一暗,他翻身压在宋玉悲身上,声音是餍足后的懒意,“没试过怎么知道呢?”
随手从床榻上拿出一颗花生,剥干净喂到宋玉悲嘴里。
眉头微挑,“替我尝尝,生的还是熟的?”
宋玉悲对人界的习俗并不清楚,鬼界娶亲自然不会做得这般全面,能勉强布置出个成亲的样子已是极好的了,因此她并未察觉到悬亭晚这句话有什么问题,照实道:“生的。”
悬亭晚闻言,哈哈大笑。
他埋首在宋玉悲耳边低语道:“好,我们生一个。”
宋玉悲倏地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面颊泛着点点红晕,她忍不住踢了悬亭晚一脚。
悬亭晚蹭了蹭被宋玉悲踢到的小腿肚,“娘子若是踢到其他的地方,今后娘子的幸福可就难保了。”
他被中的手作祟,揉了揉宋玉悲的软肉,被宋玉悲一手拍开,她拉起被子,翻身从床上坐起,不知望泱那边进行得如何。
悬亭晚只觉身子一凉,整个人便赤躺在床上。他倒也不计较,赤足踩在地板上,一把抱起床上的宋玉悲。
宋玉悲被他抱在怀中,因为没穿衣服,不敢乱动。
蒸腾的水汽覆上肌肤,偏殿后便是一处温泉池。汉白玉石铺就的温泉池,奢华得令宋玉悲咋舌,心道鬼界何时能有这般奢华。
悬亭晚将宋玉悲从百子千孙被里抱出,抱着她一同下了温泉池。
“舟儿,三千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悬亭晚撩起一连串水珠,落在宋玉悲莹白的肌肤上。
那双春水般柔和的眼眸在此刻带着氤氲的水汽。
“这句话你已与我说过了。”
其实事情做到一半的时候,悬亭晚已经后悔了,那是他第一次生出不成功就算了的念头,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又接着将事情做了下去,只是目的早已不如刚开始时的纯粹,他想要更多,或者说,他有了比事情成功更想要的东西。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
他如同世上最温柔的丈夫,轻柔地替她搓洗头发,他想要覆盖住宋玉悲身上所有关于望泱的痕迹,想要宋玉悲完完全全属于这一世的他。
“你爱他吗?”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望泱。
宋玉悲心底掀起波澜,她一直将望泱与悬亭晚当作同一个人,因为望泱是悬亭晚的转世,她才会鬼迷心窍地留下他,也因为望泱是悬亭晚的转世,她才想送他离开。
但如果,单从望泱这一世而言,她爱他吗?
“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
悬亭晚轻笑一声,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奇怪,望泱是他的转世,他问宋玉悲爱不爱望泱,不就等于问宋玉悲,她爱不爱自己吗?
过去这句话他或许立刻能回答出来,因为他确切地知道,宋玉悲爱他。
但是时间过去了三千年,自己又对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她还会爱他吗?
悬亭晚将宋玉悲从温泉池里抱出来,二人穿上衣衫,便听到外头传来疾跑的声音。
悬亭晚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他来了。”
天幕漆黑,宋玉悲的手被悬亭晚紧紧攥住。望泱寻三魂七魄,其实只用寻三魂五魄即可,因为还有两魄,就是望泱与悬亭晚。
望泱定是知道了这一点,才会马不停蹄地赶回山巅。
“舟儿,我杀了他,我们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如何?”
宋玉悲冷冷抬眼,道:“杀了他,你也活不了。”
悬亭晚垂下眼睛看向宋玉悲,“对啊,杀了他我也活不了。”
长发随风而动,隐隐露出他左耳的银月,悬亭晚拦在殿门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望泱,“动作还挺快的。”
望泱开口道:“三魂七魄,只差我们两魄,放她离开吧。”
衣袍猎猎作响,悬亭晚飞身至望泱身侧,半月状弯刀被他握与手中,发丝飞扬,他眉眼含笑道:“望泱,你不过是我的替身,若是没有我,几月前的奈河桥头,她不会让人留下你。”
两双极为相似的眼眸对望,他们彼此都知道,哪怕面上表现得再温和,对宋玉悲的占有欲却是刻在骨子里的,就连转世的自己,也不能共享。
这是魔刻在灵魂里的偏执,纵使望泱在人界轮回转世三千年,但他的三魂七魄,始终都是由魔界孕育而出的。
靛青色长袍勾勒出青年人挺拔的身躯,望泱扯了扯嘴角,道:“别忘了,这是我的识海。”
话音落下,望泱后背升起滔天巨浪,将天幕遮住,落下时能将整座山都给淹了。
悬亭晚瞅了眼天上的巨浪,原本还气势汹汹要压下来的巨浪瞬时间就止住了。
望泱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悬亭晚身后的宋玉悲,衣服里的小头鬼从他身上滑落,化成雪白的水流,顺着白玉台阶一点点往上爬。
宋玉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悬亭晚统领了魔界上万年,在他眼皮子做这些事,无异于和尚脑壳上的虼蚤——明摆着。
果然,天眷涯视线落在地上,“小把戏。”
长袖一挥,先前还活蹦乱跳的小鬼头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在空中。
透明的瓶子顺着白玉台阶滚到悬亭晚的脚下。
三个人目光同时落在瓶子上,宋玉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悬亭晚拿到瓶子。
红影一闪,在她即将贴近瓶子时,玉白的台阶却陡然坍塌出一个漆黑的洞穴,瓶子掉到了洞穴里。
识海可以根据主人的意识任意变换,她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主人。
望泱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对识海的操控显然不如悬亭晚,巨浪停顿在半空之中,悬亭晚弯腰捡起地上的瓶子,拿在眼前转了转。
“你们想要它?”
望泱看见悬亭晚的动作,心中懊恼自己的鲁莽。他竭尽全力控制识海的世界,轰隆一声巨响,悬亭晚脚下的白玉台阶出现数条裂缝,眨眼之间,裂缝向四面八方漫开。
悬亭晚身后凭空冒出一只鹰隼,锋利的爪子朝悬亭晚手上的瓶子冲去。
就在鹰隼俯冲的刹那,悬亭晚悠然侧过身去,避开鹰隼,瓶口亦在侧身的刹那被打开,望泱瞳孔剧烈收缩,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三魂五魄散落到长阶各处。
悬亭晚半转过身,对上宋玉悲的视线。一如三千年前,他们初遇的时候。那时的悬亭晚带着目的靠近宋玉悲,宋玉悲则刚当上阎王不久。
对上统领了魔界上万年的魔尊,她还是太过稚嫩了一些,轻而易举地掉进了他的圈套之中,但后来的结局,还是她赢了。
“舟儿,三千年前我必魂飞魄散于六界,为何还能轮回转世?”其实悬亭晚更想问,三千年前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灰飞烟灭于六界的结局得以改写。
修长的手落在心口的位置,胸口的震动一次次抵着他的手心。
宋玉悲合上眼眸,再度睁开时眼中情绪已消于无形,她想过悬亭晚会问,在他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好了问题的答案,但他却没有问,一直到她离开,他都没有问,这一次她也以为他不会问,但他居然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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