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奈何桥头开酒馆(138)
作者:认真大尾巴鱼
“你们来这里所为何事?”她睨了二人一眼,冷着脸道。
这二人也不答话,略略抬头看了宋玉悲一眼,旋即朝她冲了过来,宋玉悲躲闪不及,眼看着这二人就要扑到她身上。
就在此时,悬亭晚从门后走了出来,一道银光自他掌心飞出,一男一女在触到宋玉悲的刹那,飞了出去,他们抽搐着躺在地上,七窍流出了鲜血。
宋玉悲拍了拍胸口,二人贴近身体的恐惧感由停滞在体内,若是被他们捏碎了心脏,她就彻底交代在官邸的大门前了。
也怪她太过掉以轻心,忽略了即将坠入深渊的人,最后的一搏。鬼界的人,向来不服管教,她亦是如此,如何能巴望着他们乖乖束手就擒。
宋玉悲凑上去,二人被悬亭晚打中了心脏,三魂六魄化作碎片,散落在身体的各处,距离魂飞魄散只差一步,距离恢复如初也只差一步。
只要她肯用灵力拼凑好二人的三魂七魄,这二人便可免除魂散,但宋玉悲对伤害过她的人,从来不心慈手软。
指尖触在女子的心口处,灵力渗入她的心脉,一瞬间,心脏化作齑粉。男子亦在下一刻,消散在空中。
萤光渐渐远去,宋玉悲眼底的杀戮褪去,又变回了原本万事不上心的模样。
“先前多谢你,若不是你,此刻我怕是……”
悬亭晚没有错过宋玉悲眼底浓烈的杀意,心中哂然,再温和的狮子,也是狮子,这不,露出利爪了吗?
悬亭晚担忧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宋玉悲瞧见悬亭晚眼底真切的担忧,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他们就是我日前提到的男女,还好你出手及时,否则我今日算是交代在这里了。”话音刚落,就见原本消散的萤光在半空聚拢,飞到二人的手腕上,没过多久,化成一具手铐,将二人牢牢地扣在了一起。
宋玉悲:……
虽然并未交代在此处,但是也差不多了。
六界中,有一种乔木,名为相思扣。相思扣结成的果子极为甘美,在人界被奉为上品佳果。
相思扣在人界被奉为佳果,在鬼界却让人避之不及,原因无他,只要吃过相思扣果子的人,魂飞魄散后,魂魄会自动化成手铐,附在人身上。
虽然不会产生任何危害,但对于日常生活而言,却是极为麻烦,例如现在,两个相思扣紧紧地粘在一块,她现在要去任何地方,都要带着悬亭晚。
相思扣消散的时间不定,要看其人到底吃了多少相思扣的果子,吃得越多,相思扣持续的时间就越久。
宋玉悲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悬亭晚,她可以对悬亭晚坦然地道出天门,是因为鬼界几乎所有的鬼,都知道天门的存在,多一个悬亭晚倒也无妨。
但是让她带着悬亭晚进到天门,是万不可能的,把守天门是历代阎王的重任,绝不可让外人知晓。
悬亭晚站在一旁,见宋玉悲面露沉思,便知晓她不可能立时赶去天门,说到底他还是个外人,而且时间还很充裕。经过一日,悬亭晚已知晓,奈何桥的桥身,是靠宋玉悲的法器撑着,需得她时时刻刻用灵力维持着,等她坚持不住了,自然就会带他过去了。
只是这几日要与她同吃同睡了,悬亭晚惯常不爱人近身,初时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也曾犹豫过,不知为何,当时脑海里便自动浮现出了宋玉悲的模样。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难接受,他一个大男人,倒比女人还畏畏缩缩。
他摆了摆手,连接相思扣的链子也跟着动了动,牵连到宋玉悲的手。
宋玉悲忽地抬眸盯住悬亭晚。
悬亭晚未料宋玉悲如此警惕,他确认自己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宋玉悲仍是怀疑到了他头上。
悬亭晚露出一个为难的笑,道:“这是相思扣?这几日你怕是都要和我待在一块了,可还要去天门?若是要去的话,少不了要带上我。”
宋玉悲摇头道:“不了,不是我防着你,只是天门的位置,只有历代的鬼王才能知晓,不方便带着你去,过几日吧,等相思扣解开。”
相思扣之所以成为鬼界的一大厌烦之物,也是因为前人用了数种法子,都无法将其解开,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时间一到,相思扣自动消失。
宋玉悲晃了晃手,悬亭晚的手也跟着晃了晃,不能立时将奈何桥的事情解决,让她心情有些烦躁。
一路疾走,悬亭晚也跟着宋玉悲的脚步,大步穿过回廊,宋玉悲忽地止住步子,站在原地,抬眸看了悬亭晚一眼,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在悬亭晚面前动气,可一想到奈何桥的事情还没解决,她就忍不住地烦躁。
悬亭晚安慰道:“说不定明日相思扣就消失了。”
宋玉悲坐在长廊的杆子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呆呆坐了半日,悬亭晚也跟着在一旁坐了半日,她不说话,悬亭晚也没有说话。宋玉悲瞟了悬亭晚一眼,想着若是相思扣一直不解开,她和悬亭晚一直被捆在一起,之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宋玉悲揉了揉眼睛,忽道:“你困了吗?”她连续两日早起,这般呆坐着,自然容易犯困。
悬亭晚自然知晓宋玉悲这话的意思,顺着她的话道:“是有些困了。”
又沉默了片刻,宋玉悲道:“我们回房睡吧。”
宋玉悲领着悬亭晚进到了屋子,屋内的摆设十分朴素,一张拨步床,一张书案,还有一扇屏风,隔开里外,除此便再无摆设。
宋玉悲长年累月一个人睡,因此从未觉得床小,但今日,骤然要多一个人和她一块睡觉,这床就显得十分的小了。
黑暗中,二人静静凝视了片刻。宋玉悲出声道:“我去点灯。”说罢,便走到书案前。
悬亭晚跟在身后,链子发出碰撞声,丁零当啷回荡在屋子里。宋玉悲骤然停下脚步,悬亭晚猝不及防撞了上去,黑暗中,悬亭晚的面颊擦过宋玉悲冰凉的发丝,他的手伏在她的肩上,手心的肩膀十分单薄瘦弱,似乎轻轻一捏,就能将她的骨头捏碎。
宋玉悲道:“火焰石不在这。”
一阵摩挲过后,宋玉悲仍是未找到火焰石,灵光一闪,似乎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晕晕乎乎的,撞到了书案,火焰石便掉在了地上。
她先是扫视了一眼室内,屋里几乎没有什么陈设,所以这一眼便将屋子看了个干净。
悬亭晚亦是将整个屋子看了一遍,他出声道:“估计在床底。”
“我走了。”他告知道。
宋玉悲应了一声,又是一阵丁零当啷,二人来到了床沿边。悬亭晚自觉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趴在地上,狼狈搜索东西的模样。
他反复告诫自己,眼前的人,是他心爱之人,为了表示他的诚心,自然只能他趴在地上。
于是,堂堂魔尊,跪在地上,猫着腰,使劲往床底下探。
宋玉悲则坐在一旁,挨着悬亭晚的身体,问道:“摸着了吗?”
悬亭晚的身体往后移,宋玉悲也跟着往后移,他呼出一口气,道:“找到了。”
打火石点亮了书案上的宫灯,其实睡觉的话,根本没必要点灯,但宋玉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是将灯点了。
悬亭晚对此不曾在意,倒是让宋玉悲松了口气,毕竟亮着灯,表示她对他,还是有所戒心。
宋玉悲坐在床上,悬亭晚也跟着坐在床上,二人面面相觑。
“我睡里头。”宋玉悲道。
悬亭晚看了眼十分狭小的床,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但两个人就会显得十分拥挤。
“好。”
宋玉悲睡前习惯脱掉外衣,但碍于悬亭晚在场,她便穿着衣服躺到了衾被里,顺便留出一半的被子给悬亭晚,心里却在懊恼,应该让悬亭晚将他的被子搬过来。
她平躺在床上,将半个头埋在被子里,盯着男子宽大坚实的背影。背影一转,随即是男子英俊的五官,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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