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还需努力+番外(20)

作者:晓窗分灯


这次误会了徐妙菱,得找个机会给她赔礼,也不知库房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

“娘子。”

江乐知的思绪被蓁蓁打断,见她手中药膏奇道:“怎么这么快。”

“这是姑爷身边的人送来的,婢子瞧着不错便自作主张收下了,他伤了娘子,这也是他应该做的。”说完,蓁蓁忐忑地看向江乐知,担心她责怪自己。

江乐知轻叹一声:“既如此便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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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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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长风院后谢瑄没有回书房,在外面被冷风一吹总算冷静一些,想起方才的举动有些后悔。

既后悔方才的冲动,又后悔新婚夜时为何没有问清楚就答应和离,现今骑虎难下,不论是律法上还是道德上都不占优势。

如果江乐知真要离开,他也是没办法的。

他也知道江乐知此时应是不想看见他的,便让身边小厮把药膏送去。那药膏是宫中御医调配的,见效快。

江乐知皮肤娇嫩他是早就发现的,先前自己一时没有把握好力度,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他想起这场误会的罪魁祸首,徐妙菱和萧尔一日不成婚,就一日有隐患,得让那二人早些解决他们自己的事,拖着算怎么回事,现在都连累到他了。

瑞王府。

正厅内的两个人靠得极近,虽然里面外面的奴仆都退下了二人还是窃窃私语,十分担心被人听见的样子。

“这怎么办?”听完徐妙菱的讲述,萧尔问道。

徐妙菱摇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谁会想到是这种情况。”

“世子,谢郎君来了。”小厮高声通禀。

徐妙菱赶紧和萧尔分开,坐直了身体。萧尔则是起身朝门口走去。

到门口时谢瑄正好进来,谢瑄瞪他一眼就走到徐妙菱不远处站着,面色不善:“你俩到底什么时候成婚?”

他语气冰冷,萧尔听完后却面上一红,朝徐妙菱看去。

徐妙菱有些头疼,萧尔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听见了成婚二字。

她走到萧尔旁边:“谢瑄,你先别急,你知道的,我和萧尔的事不取决于我们两个人,问题在于……”

“借口。”谢瑄冷冷打断她,“要是你俩真想成婚,那肯定是有法子的。你这样说,就是不想对萧尔负责。”

谢瑄话一说完就见萧尔面露委屈,可怜巴巴地看向徐妙菱:“菱娘,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和我成婚?”

都是一起长大,均对彼此颇为了解,谢瑄就是拿准了萧尔对徐妙菱的心思,只要是有关徐妙菱的事,萧尔脑子里就只会考虑徐妙菱,别的什么事都不管。

可徐妙菱不同,她是徐家主家唯一的孩子,若无意外是要招婿进徐家的,她得为徐家考虑。

但萧尔同样是瑞王独子,不可能入赘,更别说两人一个出身世家,一个是皇亲国戚。

徐妙菱对谢瑄心思心知肚明,她来不及与谢瑄计较,拍拍萧尔的手,宽慰道:“怎么会,我不与你成婚还能和谁成婚,可你我都是家中独子,不得不多多考虑。”

“菱娘,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当这个世子。”萧尔握住她的手。

徐妙菱不悦地看着他:“瞎说什么,别犯傻了,我会找到办法的。”

话虽如此,徐妙菱心中还是有些感动,她知道萧尔并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她不能不为考虑,而且这个世子也不是萧尔想不当就能不当的。

“好。”萧尔乖乖应着,握着的手变得更紧。

面对二人视若无人的亲昵,谢瑄脸色更黑了,他是来找说法的,不是来看这二人互诉衷肠的。

听见谢瑄的咳嗽声,两个人总算不再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徐妙菱清了清嗓子:“其实我和萧尔的事并不会影响你和乐娘的,只要你解释清楚了就行,现在最关键的是乐娘好像不怎么在意你。”

徐妙菱说的委婉,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江乐知不是不怎么在意,而是完全不在意,甚至是当谢瑄不存在。

这一点,谢瑄比任何人都清楚,外人面前江乐知会顾着他的面子,与他交谈浅笑,但一离开人前江乐知就会离得远远的,谢瑄觉得是因为误会。

现在误会解开,江乐知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避自己如洪水猛兽。

“那你们说怎么办?”

徐妙菱与萧尔对视一眼,谢瑄心中莫名觉得这二人要捉弄自己。

……

长风院。

等到月上梢头,蓁蓁进来问江乐知要不要传晚膳。

江乐知点点头,放下手中账本。

账本是嫁妆铺子的,厚厚一沓,她在里面瞧见了几间眼熟的。江夫人出身安家,一向不缺钱财,给她的也都是地段好收益不错的铺子。

蓁蓁很快将吃食摆上,跟着她后面来的是谢瑄。

谢瑄换了身月白长衫,腰间扎条蓝色祥云纹带,墨发束起由玉冠固定,比以往多了几分温润与少年气。

江乐知有些奇怪,她一向不和谢瑄一同吃饭,他怎么会来。

谢瑄从容坐到江乐知对面,很快有人替他上了一副碗筷,他让其他人退下,但蓁蓁站着没动,谢瑄不满地看向她,而蓁蓁看向江乐知。

她是江乐知的丫鬟,不是他们谢家的,自然不会听谢瑄的话。

“蓁蓁,你先下去。”江乐知不想拂了谢瑄的面子。

蓁蓁欲言又止,愤愤看眼谢瑄后走出去。

等蓁蓁离开,江乐知问他:“郎君怎么来了?”

“今日是我不对,不该在你面前如此,还害得你手腕受伤。”谢瑄说着,目光落在江乐知手腕处,白皙的肌肤上一抹刺眼的红,十分引人注目。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江乐知觉得自己的手腕都有些烫,她拉过衣袖盖过手腕,温和一笑:“不妨事,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已经擦过药了,不劳郎君费心。”

谢瑄看着她,突然俯身到江乐知面前。距离太近,谢瑄可以看清江乐知脸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情,细腻的肌肤,挺翘的鼻子,又长又翘的睫毛下如水一般的眸子,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他不敢多看,垂下眼帘后拿过江乐知面前的碗:“我替你盛汤。”

江乐知实在弄不清他的来意,沉默以对。

“你试试?”谢瑄将碗重新放到江乐知面前。

看着那碗汤,江乐知心中升起一个想法,谢瑄不会是来道歉的吧。她没有表现出来,安静地吃着。

谢瑄则是时刻关注着她,见她多看哪道菜两眼就把菜放到她面前,但也没有方才那么出格的举动。

等丫鬟们将东西都收下去后江乐知把谢瑄送到长风院门口,谢瑄邀请她到园子里散步,江乐知摇摇头:“郎君,不必了。今日的事我真的不介意,本也是我误会了,你不用做这么多。”

谢瑄觉得这话有些奇怪,问道:“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见他这样,江乐知也不太确定了:“……道歉?”

谢瑄一时梗住,但也不能完全否认,道歉确实是一部分原因,可还有另一个原因。

他朝江乐知方向走了两步,低头看她,两个人看上去亲密无间。

江乐知有些不习惯这个距离,朝后退了两步。

谢瑄神色受伤,在她开口之前率先道:“乐娘,我先回去了。”

看着谢瑄离开的背影江乐知陷入沉思,她总觉得谢瑄今晚的举动有些眼熟,想了许久终于想起,这不就是孙姨娘早年勾引江父的样子。

她幼时曾有幸见过几次,对这套流程比较熟悉,先打扮,再讨好,最后示弱,然后江父就会心生怜惜。

难道谢瑄真的打算和自己过下去,江乐知心中想到,她还是觉得这事不可能,有江父“珠玉在前”,她实在难以相信真心,她不想去赌,比起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般的真心还是和离后无拘无束的日子更令她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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