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府宠妃+番外(91)
作者:秦好了
谢恒殊:“父亲待我也是如此。”
太后唇角挂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我曾经想过他是不是怨恨我,分明是亲生母亲,却害得他与那个位置失之交臂,一辈子只能位居人臣。我没办法补偿他,却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祖孙二人相处了十多年,太后从未跟他说过这样的话,谢恒殊看着这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家,心情复杂。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父亲真的有意谋反,我究竟能不能狠下心来砍掉他的脑袋。好在上天垂怜,没叫我亲手断送掉自己的孩子。”
太后望着前方絮絮地说着话,谢恒殊就耐心地听着,他知道太后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末了,太后才看向他,眼中透出几分温和的意味:“我希望能用你去补偿他,又耽误了你,你不要怪我。”
谢恒殊鼻头一酸,他低下头:“我没有怪您。”
不管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太后面上的表情都略略松快了些:“你去吧。”
·
谢恒殊回到王府的时候,满府的下人都被吴福全指使得团团转,里里外外都要扫洒重整。下人们来来去去,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喜气洋洋的。
谢恒殊略一思忖,吩咐吴福全换十几箩筐的铜钱出来,吴福全耐闷,问他有什么用途。谢恒殊眼睛往西南角瞥了一眼,眉目之间带出几分罕见的雀跃:“封侧妃的旨意马上就要下来,备着赏人。”
吴福全哪里听过他亲自吩咐这种小事,愣了半天才答应一声,一抬头人已经走远了。
阿菱抱着汤婆子蜷在榻上看书,翻过一页就要捂一下眼睛,脸看得红通通的,听到脚步声吓得一僵,迅速将藏到靠垫底下。
谢恒殊挑了下眉:“怎么干坐在这儿,不无聊?”
阿菱心虚得厉害:“我刚睡觉呢。”
谢恒殊“哦”了一声,摸摸她的脸,也不拆穿她:“刚睡醒,怪不得脸这么红。”
阿菱脸又红了几分,正想着怎么把他哄走,忽然听见他喉咙里藏着笑,登时什么都明白了。她恼得厉害,被人抱起来,身子一腾空,靠垫底下的书便藏不住了。
她倒打一耙,粉面含嗔:“谁让你在屋子里放这种书的。”
谢恒殊调整了下姿势,舒舒服服地把她抱到怀里,捏着她的手玩,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书?难道不是你最喜欢的《大秦儿女传奇》?”
暗黄色的封皮底下明明添着两个小字——外传。阿菱随手从书堆里抽出来,就带到了榻上,翻开来一看,前两页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后头越写越离谱,她差点将书丢出去。
谢恒殊怎么看这种东西呢?
她心里有些生气,手按在书皮上,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翻开来看,看着看着竟入了迷。
谢恒殊在她耳边问:“看到哪一页了?”
阿菱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心想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羞的,指了指其中的一页。
他眸光一暗,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你还想在上面?”
阿菱笑倒在他怀里,很快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两个人都有些失控,衣裳才褪了一半就腻到一起。
屋角的香炉里点着沉水香,香烟袅袅缠绵不绝,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见一声闷哼,炉里的香终于燃尽,透盖而上的烟气被拦腰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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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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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菱第一次以侧妃的身份进宫赴宴是皇孙的满月礼。
皇上抱着孙子笑得见眉不见眼,太子素来温和持重此时也不禁面露喜色。周围命妇们的好话灌得人两耳生油,太子妃的目光追着小皇孙跑,直到皇上抱够了将孩子交还给乳母的时候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太子妃是个和气人,见到她的时候还说要送件小皇孙的衣服给她让她沾沾喜气,阿菱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太子妃身后一个美貌的妇人吸引过去。
那妇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望着她微微一怔,随即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阿菱心想,倒是有些面善。
谢恒殊看她魂不守舍的,还以为是太子妃说到生孩子让她有些害怕,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阿菱摇摇头,又问他:“太子妃身后的人是谁啊?”
谢恒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应该是平哥儿的生母,东宫良娣。”
平哥儿是皇上给小皇孙取的乳名。小儿易夭折,为了能留住这个孩子,皇上告知六宫上下都要喊他平哥儿,这是学了民间的习俗。
阿菱忍不住看她,每回看她总能跟她的目光碰上,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谢恒殊面色古怪:“你怎么还看个不停了?”
他幼稚得厉害,硬要将她的脸扳回来,阿菱怕被他蹭掉了脂粉,赶紧收回目光:“好了好了,我不看了还不行吗?”
满月宴十分热闹,阿菱不慎被打翻酒的宫女泼湿了裙角,那宫女吓得发抖,阿菱轻声告诉她没事让她快走。
那位良娣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低声跟太子妃说了句什么,太子妃点点头,她便朝这边走过来,关切地道:“去我宫里换身衣裳吧。”
阿菱一对上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点了头,谢恒殊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又不能不让她去换衣服,勉强嘱咐了一句:“快去快回。”
阿菱入宫带了套同色的裙衫,她在良娣的屋内换好衣裳,走出来才发现头发有些乱了,良娣就帮她梳头,看着她笑:“说来有趣,我应该是第一看见侧妃吧,不知怎的总觉得侧妃十分眼熟。”
她明明生下了皇孙,却一点也不盛气凌人,阿菱从镜子里看她,不由自主地说出心里话:“我也觉得您很面善。”
良娣拿起一支钗在她发间比划了一下,状似无意地问道:“侧妃今年多大了?”
阿菱:“您叫我阿菱吧,我今年十九岁。”
良娣险些没拿住手中的钗:“是哪个菱?”
阿菱觉得她分外亲切,嗓音都比平时更轻快一些:“菱角的菱,听说我娘是吃了菱角才生下我的。”
良娣许久没说话,阿菱才察觉到一丝不对,还在她想是不是自己太冒昧了,正坐立不安的时候,听见良娣颤着声音问:“你姓什么?”
阿菱愣了片刻才答:“江。”
良娣潸然泪下:“你家是不是住在衢州?”
阿菱离家的时候太早,依稀记得姑姑是这样告诉她的,她迟疑着道:“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记不太清了,似乎是的……”
良娣:“家门口有棵好大的榆树,你总说想吃榆钱饼……”
阿菱脑袋轰然一响:“姐姐……”
良娣紧紧地抱住她,哭得几欲昏死过去:“是我,是姐姐,我在这儿。”
姐妹俩却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叙旧,满月宴一散席,进宫赴宴的大臣皇亲就要陆续离宫。雪娘拽着妹妹的手不舍得放,直到身边的宫女看出不对过来劝了几句,她才爱怜地摸摸阿菱的脑袋:“不怕,只要找着了你,咱们总有相见的时候。”
阿菱坐上马车离开宫门,魂不守舍地回到郡王府,待在自个儿的地盘上,她才敢拽着谢恒殊的袖口,着急地跟他说:“我找到姐姐了。”
谢恒殊听她颠三倒四地说起刚刚发生的事,微微皱眉又问了一遍:“东宫那位良娣是你的姐姐?”
阿菱喃喃道:“我一看她就觉得面善……”
谢恒殊看她呆呆的样子顿时心生怜意,揉揉她的头发:“哭什么,往后总有能见她的时候。”
阿菱擦擦眼泪:“我没想着还能见到她。”
谢恒殊耐心地哄她:“至少她现在过得不错,你看了也该放心。”
阿菱痴痴地点头,挨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大约是寻着了亲的缘故,这一夜阿菱格外得精神,半夜还扒在窗口看月亮。谢恒殊从床上坐起来,衣襟微敞,隐隐露出半截劲瘦的腰身,阿菱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你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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