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府宠妃+番外(85)
作者:秦好了
两个闲聊的丫鬟看到她微微屈膝:“岳圆姐姐。”
岳圆跟阿菱道别后就赶回垂柳院,重紫似模似样地训斥了粉儿一顿,又笑着说没什么能要她帮忙的,让她回屋歇着。岳圆看重紫将各色事物料理得井井有条,压根没有自己能插得进手的地方,轻轻叹息一声回到屋里。
岳圆追问道:“巧姨娘死了?”
丫鬟点头:“生下个小小姐是死胎,二太太觉得晦气,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岳圆眉心微蹙:“怎么会这样?前些天看到她不是还好好的?”
丫鬟:“听说是那钱婆子弄来了什么转男胎的药丸偷偷给巧姨娘吃,这才吃坏了事。偏偏赶在老夫人寿辰这天发作,二太太也无心给她治丧,先将钱婆子赶出了府。”
岳圆沉默了片刻:“大少爷呢?也对巧姨娘不管不顾么?”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嗤笑道:“大少爷最是喜新厌旧,如今喝得烂醉,还不知道在哪房妾室怀里躺着呢。”
说到最后,二人声音里也露出了几分怅然,深宅女子的命太薄,她们跟巧玉无冤无仇,没办法将人命当笑话看。
岳圆回到屋中,轻轻摸上自己的小腹,她这个月的月事迟迟未来。她没敢告诉任何人,包括沈明浔,如果真的有了身孕,她会被怎么处置?
中举之后,沈尚书亲自给沈明浔相看亲事,府里那群表姑娘早就被送回家中,两位太太都挨了通数落,如今已经没人敢在沈明浔的婚事上动手脚。
三少爷以后的妻室,一定会是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二人在垂柳院互相依偎的那些年里,岳圆曾经无数次想过,三少爷这么好的人,将来一定会有很好的前程。
时至今日,岳圆总算得偿所愿,可她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连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意。
岳圆一坐就坐到了夜色四沉之时,屋子里一盏灯也没点,她幡然转醒,摸索着找到火折子将屋内的灯点燃。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捏捏手心,终于下定决心往沈明浔的屋子走去。这段时日沈明浔待她十分冷淡,重紫便渐渐将她手里的事都接了过去,沈明浔似乎也习惯有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在自己跟前服侍,几乎不曾提起过岳圆。
屋外有两个丫鬟守着,看到岳圆有些惊讶,其中一个径直开口:“岳圆姐姐,少爷没唤你过来。”
岳圆:“我有事想求见少爷。”
两人对视一眼,竟挡在门前不让岳圆进去,岳圆心中生疑:“麻烦通报一声。”
先开口的丫鬟赶紧道:“现在不方便。”
岳圆正一头雾水,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重紫掩着衣襟,面色绯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往岳圆身上看了一眼,又像烫着了似的挪开视线:“少爷……已经歇下了……”
重紫行事向来大方,从不曾这样慌张失措过,她唇上的口脂也花了,贝齿轻咬着下唇不敢看人。
到这时候,岳圆还有什么不懂的,她慢慢后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惶然转身跑开。
重紫合上门,面上羞涩的表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明浔喝了酒有些头疼,半靠在床榻上假寐,听见脚步声便皱眉:“不是让你出去吗?”
重紫低声道:“等醒酒汤送过来,奴婢就离开。”
沈明浔睁开眼:“刚刚,外面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重紫一脸茫然:“只来了个小丫鬟,我吩咐她去煮醒酒汤了。”
沈明浔揉着眉心,掀开几案上的一只木匣,里面躺着一支青玉簪,通体泛着温润的光泽。
重紫只看了一眼,便难忍心中嫉恨,长长的指甲掐住手心。
“喊岳圆过来。”
重紫面色一白,然而下一瞬,沈明浔又合上匣子:“算了,这么晚,她估计也睡了。”
重紫低声应是,等她将醒酒汤送到沈明浔手边,沈明浔才看了她一眼:“我不用你服侍,以后不要自作主张。”
重紫嗓音微颤:“是。”
重紫顺从地转身离开,走到东次间,才从怀里掏出帕子将手心晕开的胭脂用力擦去。
沈明浔只喝了一口便将那碗醒酒汤搁到一边,他从来都不喜欢醒酒汤的味道,也只有阿圆端来的时候他才肯勉强把汤喝完。
冷落了她那么多天,也不知道她心里想明白了没有,竟然一回都没有往他跟前凑。
沈明浔静静地把玩着那支青玉簪,他总有一日会娶妻,岳圆如果接受不了这件事,将来要吃苦的还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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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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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落锦早早命人备好了熏笼炭盆,将屋子烤得暖烘烘的。
阿菱现在格外受不得冻,加之来了月事,腹痛难忍,头两日几乎下不了床。请太医来看,也只说要慢慢调养,急不来。
太医隐晦地提了一句,阿菱现在的身体恐怕不好生养,谢恒殊闻言偏过头睨他一眼:“今日之事不必告诉太后。”
他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警示之意,太医脑袋一低,腰弯得更厉害了。
谢恒殊从屋外走进来,先坐在床边看了眼阿菱,她在睡梦中也蹙着眉,脸上带着被热气烘出来的不自然的红晕。
谢恒殊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让人打了盆热水,将手泡到温热,擦干指缝间的水珠,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阿菱慢慢睁开眼,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四肢酸软,小腹坠得生疼,动一下难受不动也难受。
谢恒殊:“还疼吗?”
阿菱轻轻“嗯”了一声:“太医说了什么吗?”
谢恒殊神色如常地哄她:“他说只要好好调理,以后就不会这么痛了。”
阿菱眨了眨眼:“好。”
她睡久了不说话,声音细细的,显得人更可怜了。谢恒殊想低头亲一亲她又忍住了,摩挲着指节,随口扯了些闲话来谈:“周二已经定罪,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
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周二没被判死刑,不过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恐怕比死还难受。
阿菱:“金夫人呢?周家人会追杀她吗?”
谢恒殊摇头:“不会,至少近一两年不会。她如果死了,所有人都会联想到周家,大长公主不会愿意再出一次这样的风头。”
阿菱喃喃道:“不知道她以后会去哪儿?”
谢恒殊挑起一边眉毛:“去给你赚钱。”
阿菱不明所以:“什么?”
金繁露很有经商的天分,她来到京城之后做成的几桩生意都颇让人称道,如今周二已死,她更动起了大展拳脚的心思。金繁露为求郡王府庇佑,主动提出以后所有收益的一半都会拱手送上,谢恒殊直接将这笔钱划到了阿菱那里。
阿菱大吃一惊:“怎么这样?”
谢恒殊语气淡淡的:“我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收留了她,拿点报酬不过分吧。”
阿菱抿了抿唇:“五分也太多了些,我什么都不干就分走人家那么多钱,不好。”
谢恒殊轻嗤一声:“她能不能赚到钱还两说,你现在就替她心疼太早了。”
阿菱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你不用这样。”
阿菱清楚谢恒殊是想补偿她,可她心里算得很明白,她想让谢恒殊做的事和她为情蛊受的苦是课可以两两抵消的。
谢恒殊定定地看着她,反问道:“不用哪样?”
阿菱不吭声,挪开视线,谢恒殊将她放在外面的胳膊塞回被子里:“你想要什么?”
阿菱动了动唇:“想要你替我手刃杀害姑姑的真凶。”
谢恒殊头一回听到她这样说话,眉心微微一跳:“我跟百草堂打过招呼,会让那位孙大夫来一趟京城。”
阿菱:“我想亲自去见他。”
谢恒殊勾了勾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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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大夫年近六十,满头白发依然精神矍铄,旅途奔波也不觉得疲倦,让徒弟卸下两车药材,望着京城百草堂的匾额感慨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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