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府宠妃+番外(71)

作者:秦好了


三姑娘眼睛一热:“祖母,我是不是太笨了的?”

三姑娘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姐姐妹妹们聪明出色,她就努力做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子,不让长辈们担心。今天如果换成大姐姐,就不会轻易相信二姐姐的话,更不会慌里慌张跑到祖母的院子里胡闹。

郑夫人:“为什么这么说?”

三姑娘讷讷地开口:“我不聪明,许多事都做不好,也不够沉稳。”

郑夫人:“你这么想,是因为真觉得自己不如别人,还是因为林邑太出色,你怕自己配不上他?”

三姑娘没有否认:“林师兄太好了。”

郑夫人:“岁岁,姻缘不是一杆秤,非要两个人方方面面都相当才圆满。你自然有你的好处,是他比不上的。”

三姑娘迟疑着点点头。

郑夫人叹息一声,摸摸她的肩膀,心里头一次怀疑,这门亲事究竟定得好不好。

岁岁对林邑一往情深,林邑那边仍是淡淡的,情爱一事最叫人捉摸不透,女人一旦陷进去便难收场。她又是那样天真的性子,林邑对郑家来说是千里挑一的好女婿,对岁岁来说却未必是好夫婿。

郑夫人望着孙女仍带着稚气的面庞,渐渐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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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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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书院内有一藏书楼,坐北朝南,四周环水。楼高三层,楼身由砖石所砌,气势恢宏古朴。阿菱仔细看了看,发现连楼外的栏杠上都雕刻着水生动物。

书籍是最怕火烧的,藏书楼建造之初,郑家请来的匠人们在这上头就极为用心。

楼内藏书共计二十余万卷,其中所藏的孤本珍本数不胜数,天下读书人莫不趋之若鹜。这回京中要建藏书楼,郑家也会献上千卷古书,谢恒殊一行人便要护送这些古书回京。

郑家人带着谢恒殊在藏书楼逛了一圈,阿菱也换了身男装跟过来,她怎么装扮都觉得不像,思来想去黏了道假胡子在脸上,结果出门的时候就被谢恒殊给撕了。

谢恒殊的原话是:“难看死了。”

谁都看得出阿菱是女人,不过谁也没说什么。郑家家风开明,他们家的女儿从小就要识文断字,论起学问从不比男人差,故而见到阿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阿菱穿着男装走了几圈觉得很是新奇,悄悄地跟谢恒殊说:“男人的衣服穿起来比女人的衣服要舒服多了。”

不用束手束脚就是自在,但是束胸有点疼。

谢恒殊瞥了眼她平坦的前胸,不大很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又绝不可能问出口,轻揉了下鼻尖,把那些古古怪怪的想法丢到一旁了。

郑家书院在山上,两人是步行上山的,藏书楼里里外外走了一通,阿菱便觉得有些体力不支。

她的身体确实不如以前,更重要的是——今天落锦帮她束胸的时候似乎太用力。说起来也怪不了落锦,落锦是第一次帮人缠胸,隔一会儿就要问一下她疼不疼。阿菱一直说不疼,直缠到胸前看不出明显的起伏才喊停,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兴奋劲一过,就感到胸口被束缚得有些疼。

又累又疼,阿菱很快没了之前的精神,谢恒殊注意到她情况不对,让人收拾出一间清净屋子说自己要休息一会儿。

阿菱坐在床榻上不喝水也不吃东西,小脸煞白,谢恒殊直觉不对,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累着了?”

“是谁说在家里待着骨头都懒了,不肯坐马车非要爬山。怎么,现在爬舒坦了?”

额头的温度正常,谢恒殊收回手便是一顿冷嘲热讽,结果屋里静悄悄的,阿菱一句嘴也没顶。她挪动了两下身子,似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气若游丝:“殿下,你能不能……”

背过身去啊!阿菱纠结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谢恒殊看她疼得话都说不顺畅了,一下子又有些心疼,冷着脸走过去把她鞋袜给褪了,盯着那双白皙的脚:“走疼了?”

阿菱被他给自己脱鞋的举动吓了一跳,缩了缩脚趾:“不是,我不是那里疼。”

谢恒殊皱眉:“那是哪儿?你说清楚。”

阿菱一张脸红透了:“我……”

谢恒殊凑近了一点:“快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阿菱被逼得不行了,忍着羞道:“我胸有些疼。”

谢恒殊的表情说是如遭雷击也差不离了,他足足盯着阿菱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那里怎么会痛?”

阿菱声音又低又促:“我今天缠胸的时候缠得有些太用力了,现在好疼。”

谢恒殊神色变了又变,终于挤出来一句:“那怎么办?”

阿菱:“我想解下来一层。”

看他没反应,阿菱忍不住催促了一句:“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谢恒殊仍看着她,如墨的双眸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他忽然低下头,将脑袋埋在阿菱的脖颈间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亮,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人?”

阿菱被谢恒殊闹得发窘,气急之下,抬手狠捶了他两下:“别笑了!”

谢恒殊很久才止住笑,看着板着一张俏脸的阿菱,长眉一扬:“要不要我帮你?”

阿菱铁面无私地推开他:“你别看就行了。”

谢恒殊果然走远了些,背过身子,听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随手拿起旁边的一盏茶慢慢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菱穿好衣服,小声说了一句:“好了。”

谢恒殊不知为何,竟又有些想笑,他忍得艰难,眼角眉梢俱是明晃晃的笑意。

阿菱手里还攥着一节叠好的布条,谢恒殊微微挑眉,然后就见她走过来牵起他的手,迅速将布条塞进他的袖子里。阿菱理直气壮地道:“我的袖子太窄了,放不下。”

谢恒殊嘴角微抽:“你还挺有道理。”

他说完就要伸手把布条拿出来,阿菱却握着他的手不放,谢恒殊扯了两下没扯动,对上她佯装无辜的神色,轻轻磨了磨牙。

阿菱狡黠地一笑,颇有种报了仇的快感:“帮个忙而已,殿下总不会这么小气吧。”

直到屋外响起一道声音:“殿下,郑山长请您午间去郑家用饭,不知您意下如何。”

谢恒殊微眯了下眼,忽然一笑:“好啊,我这就去。”

阿菱意识到不对,赶紧去抢他袖子里的布条,这回谢恒殊却轻易地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呼吸轻轻扑在她的面上:“你不是让我帮帮你吗?我保证好好帮你保管,一定不在酒桌上掉出来。”

阿菱脸颊烧得粉红,急得直往他身上靠:“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快还给我。”

谢恒殊趁势将她抱进怀里,手掌囚住她的腰,低头问她:“还闹不闹了?”

阿菱不服,皱了下眉:“是你先笑话我。”

谢恒殊冷笑:“你就知道跟我较劲。”

谁敢跟他较劲。阿菱心中腹诽,也知道跟他硬来没什么用,绷紧的身体一下子软下来,杏眼圆睁,仰头一声不吭地看他。

谢恒殊:“……”

谢恒殊挪开目光,把人松开,口气生硬:“不吃了,回去。”

袖子里藏着人家裹胸的布条,这种事谢恒殊还是第一回 做,出了屋子走到众人的视线中才感到些微的不自在。带着温度的软布贴着他的胳膊,想到此物刚刚缠在何处,熟悉的燥热感又顺着脊背爬上来。

书院的弟子上前来跟他说了些有关献书的事,谢恒殊听得心不在焉,只觉得今天的日头还挺烈的。阿菱一无所知,走路的速度比平时更快些,缠胸的时候缠了两道,她急着回去把另一块布条也解下来。

解蛊之后,两人便再没有同床共枕过。谢恒殊原以为这样是摆脱了束缚,一段日子下来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些不大适应。阿菱的睡相很好,夜里很少翻身,而且她觉沉,轻易不会醒过来。有这么一个睡得香的人在身边躺着,似乎自己也更好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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