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府宠妃+番外(7)
作者:秦好了
穿着桃红袄子的丫鬟脸涨得通红:“银花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大少爷屋里的人!”
银花差点啐到她的脸上:“大少爷不在府里,大少奶奶在老夫人跟前伺候,倒叫你们几个贱人扮起了主子!几个下贱的东西,竟敢越过五小姐去要东西,哪怕是大少爷在这儿,听了你这糊涂话也要狠狠打你几个耳光!”
那丫鬟被说得眼泪直打转,银花却是笑吟吟地掏出了赏钱给费妈妈:“还望妈妈多用些心,五小姐这几日胃口不好。”
五小姐给赏钱一向大方,厨房里的人对她也颇多奉承,一时之间竟没人去管那个穿着桃红袄子丫鬟。
阿菱在旁边看着,那位银花姑娘有意无意朝她的方向瞥了几眼,一句话没说,阿菱却品出了几分味道。这是下马威,大少爷屋里的那个丫鬟是倒霉才被拉来做了垫脚的石头。
果然,钱婆子这回彻底息鼓偃旗了。
巧玉都被银花那气势给吓住了,往屋子里缩了缩,嘟着嘴:“好大的气派,连大少爷屋里的人都敢训。”
巧玉自觉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大少爷的院子,对于银花这般作态,颇是不忿。想起来那个穿桃红袄子的丫鬟好像跟大少爷之间有点眉来眼去的意思,心里又觉得幸灾乐祸。
巧玉脸上晴一阵阴一阵,搭在桌沿的手忽然被钱婆子拽紧,巧玉吃痛地叫了一声:“娘!”
钱婆子脸色阴沉沉的:“我的儿,你一定要争气,好替娘出了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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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盆里的火烧得越发弱了,金花便拿起火钳子往里头添了两块银丝炭,屋子里暖融融的,五小姐正歪在罗汉床上拨弄着九连环。
银花拎着食盒进屋:“看小姐中午没吃好,我去厨房要了几样点心。”
五小姐懒洋洋的,没说吃也没说不吃,只嫌那盘子难看,让人换上她新得的一套琉璃盘盏。银花一边答应着,一边给碧云递了个眼神,两人没一会儿就在外头碰了头。
银花拍拍她的手:“你放心,那家人不敢闹起来。”
碧云松了口气,这事儿她自己不好出面,只能麻烦银花,给她塞了两块自己新绣的帕子,又回屋绣嫁妆去了。她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嫁,五小姐也不常唤她到跟前伺候,月钱仍然照领。五小姐是头一回嫁丫鬟,觉得颇为有趣,她手一松碧云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金花悄没声息地走过来,银花一回头就对上姐姐的脸,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顺着台阶摔下去。
银花埋怨道:“你干嘛呀?”
金花眼疾手快把妹妹拽住了,等她站稳了才开口:“我还要问你呢,你去厨房干嘛了?”
银花皱着眉抬手看袖口的绣花,差点被金花手上的戒指勾破了丝:“唉呀,就帮了碧云一个小忙。”
金花眉头也皱了起来,两姐妹对站在一起,活像是照镜子:“你欺负厨房那丫头了?”
银花拍拍袖子:“没有,说都没说她一句。我就是过去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让她们知道知道,咱们院里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金花正了正脸色:“那高家的,先说定了亲事,又出尔反尔,一家子踩低捧高的货色。这事儿碧云愿意,我不说什么,但是你,不许掺和进去。”
银花低着头听了会儿训,敷衍地答应了两声,见姐姐不大高兴,又挽着她的胳膊说悄悄话:“姐你看,就两块帕子,碧云自打定了亲,可是越来越抠门了。小姐那里赏下那么多东西,她拢得严严实实,巴不得全带到婆家去。”
金花点点她的额头:“你少说两句!”
银花吐了吐舌头,把帕子叠好,往腰带里头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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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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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子满脑子都在想,要寻个什么样的机会把巧玉跟大少爷的事情给做成了。巧玉倒也争气,三五不时就跟大少爷来趟偶遇,小手也摸了香包也送了,偏偏没了下文。
巧玉倒是整天乐乐呵呵的,拿出大少爷赏她的荷包给钱婆子看,荷包上绣着金线,捏着荷包的一角抖了抖,倒出来一大把金铸的铜钱。
钱婆子摸着金铜钱,又高兴又着急:“大少爷出手可真大方,他说没说什么时候纳了你?”
巧玉被催的有些烦了:“哎呀娘,你急什么呀?”
钱婆子叹气:“你别嫌娘烦,娘现在就你这么一个指望,阿菱那丫头现在翅膀硬,我都支使不动了。”
巧玉拿着荷包闻了闻上面的熏香:“她又怎么了?我看着挺正常的。”
钱婆子一哽,这从哪儿说起呢?以前她从外头回来,热汤热水都是备好的,点着的炭盆也把屋里烤得暖烘烘的。虽说不是什么费功夫的事,但有人做没人做却是天差地别,至少她亲生女儿是想不到这一茬的。
巧玉偶尔也觉得她娘没事找事,随口应付了一句:“至少每个月的月钱还是你领,钱到手了不就行了。”
到了发月钱的那一天,阿菱早早地去了冯妈妈那儿侯着,冯妈妈虽然不常住在厨房这边,却也布置出了一间屋子供她使用。
冯妈妈带着两个小丫鬟款款走进来,刚踏进门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屋子里暖和干净泛着股淡淡的甜香气,四处一看才发现阿菱已经泡好了热茶,旁边还摆着几样茶点。
阿菱微微福身:“冯妈妈好,我来领月钱。”
冯妈妈“嗯”了一声,四平八稳地坐下,两个小丫鬟捧着钱匣子在后面站好,见阿菱手里提着铜壶便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阿菱微微笑着:“花生酪,妈妈要是不想喝茶,我给您倒一杯。”
冯妈妈有些惊讶,她确实爱甜口:“好。”
花生酪味道不错,冯妈妈脸色也缓和了些,她打量了眼阿菱,从钱匣子里拿出几串铜钱,又让小丫鬟把其中的一串拆开,数出几十文:“你们母女三人的月钱就在这里了,巧玉有几回误工,按例扣了钱。”
比起钱婆子母女两人,刁钻的刁钻,偷懒的偷懒,阿菱一向是勤快懂事的,冯妈妈倒也没想着如何为难她。
钱数出来了,阿菱却不伸手,又是一福身:“该告知妈妈一声,往后我只领我一个人的月钱。”
冯妈妈眉毛一动:“哦?”
阿菱:“是。干娘劳累,不敢再叫她替我管钱。”
冯妈妈差点笑出声了,清清嗓子,又喝了一口花生酪才道:“你是个有心的。”
冯妈妈很痛快地就把她的月例银子给了她,又抓了一把从巧玉那里扣下的铜钱放到她手心:“这事儿我记下了,喏,多出来的拿去买花戴吧。好好的一个姑娘,也该打扮打扮。”
阿菱笑着收下了:“多谢妈妈。”
钱婆子也就晚了几步,听见冯妈妈说阿菱把钱领走了,脸往放下一放:“什么?”
冯妈妈拿茶盖刮着茶沫,身后的小丫鬟脆生生地重复了一遍:“阿菱那份月例她已经拿走了。”
钱婆子瞪眼:“冯妈妈,你这样可没道理。我是她干娘,怎么能让她自己拿走月例银子。”
冯妈妈毫不留情:“要是个十一二岁还没留头的小丫头,你替她管着钱还说得过去,阿菱今年都十七岁了吧,你这干娘未免也太刻薄了些。”
两个小丫鬟掩唇而笑,钱婆子面皮紫涨,气咻咻地去找阿菱。
阿菱从外面捧了个大红妆匣回来,大大方方地走到她跟前:“干娘找我?”
钱婆子眉毛一拧:“银子呢?”
阿菱举了举手里的妆匣:“这儿呢。”
钱婆子气都快喘不匀了:“花光了?”
阿菱自然地点点头:“我那妆匣还是十岁的时候您给我的旧匣子,一直想着置办个新的。”
说好听是妆匣,其实就是个扁长匣子,放把梳子几根头绳就塞满了。
钱婆子:“好,好,你越来越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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