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府宠妃+番外(68)
作者:秦好了
谢恒殊似乎是嫌她太笨,轻啧一声身体向前倾去,这个动作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拢到了怀里,一声轻响,另一只耳环也成功戴上。
阿菱想抬手摸摸耳朵:“为什么要给我戴上?”
谢恒殊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挡住自己的耳朵,话音里是掩不住的戏谑:“我想看看是你的耳朵比较红还是耳坠上的鸽子血比较红。”
阿菱被这古怪的氛围压得几乎无处容身,若是往常,她或许还能试着找回场子来。可在这雅间之中,外面人声鼎沸,说着荡气回肠的江湖故事,她望着谢恒殊的眼睛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恒殊的手臂拦在她的腰后,她越是要退他便收得越紧,整个人反倒向他怀里倒去,怔怔地仰视着他,唇齿之间隔了不到一指宽的距离。
他或许又是在逗她玩,情蛊都已经解了,他好端端过来亲她干什么?
这个念头将将冒起,唇上就被柔软覆盖,舌尖泛起一股甜滋滋的香气,是花生糖的味道,可谢恒殊好像只喝了茶。阿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自己唇边不小心沾上的糖粉被他舔了过来,唇齿交缠,两个人呼吸之间满是花生糖的甜香味。
谢恒殊自然也察觉到了,他一向不大喜欢花生糖的味道,惩罚一般地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珠。阿菱扭着身子要躲,他另一只手就扶在她的脑后,逼迫着她将唇献上。
阿菱感觉浑身都在发热,难以抑制地在他怀里抖了起来,谢恒殊大约是有意安慰她,手指一遍遍拂过她的发涨发疼的耳垂,宝石轻砸在脸颊上,荡出一点痒人的凉意。然而这只是让阿菱抖得更厉害了,窗外又一声惊堂木响,谢恒殊终于慢慢松开了她。
阿菱情急之下拽住了谢恒殊的腰带,谢恒殊也不挣扎:“怎么,你想要这个当赌注?”
阿菱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迅速丢开手去,谢恒殊抬手取下那两只坠得她耳孔生疼的耳环:“我先收下了。”
阿菱拉开距离,忍不住顶了他一句:“说的好像你已经赢了一样。”
谢恒殊姿态从容地将耳环放进怀里:“你也可以先把你的赌注拿走。”
阿菱怕他又扯上腰带什么的,赶紧胡乱指着他腰间的一个荷包道:“我要那个。”
谢恒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开口却道:“不行。”
阿菱有些惊讶,谢恒殊可从来都不是个吝啬的主,她好奇地打量着那只荷包,没看出什么特点的地方来:“为什么?”
谢恒殊并不搭腔,脸色也归于平淡,阿菱便自己猜:“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吗?”
谢恒殊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事都要问上几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明明是暗含威胁的话,阿菱居然没听出几分力度,她在谢恒殊面前胆子好像确实越来越大了。换作以往,她一旦看明白谢恒殊的脸色就不会多问。阿菱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明明情蛊已经没了,如果惹恼了谢恒殊,他想怎么处置她就能怎么处置她。
但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
看她想心思想出神了,谢恒殊没好气地打断她越飘越远的思绪:“你想什么呢?这是我娘送我的长命锁。”
阿菱是第一次听到谢恒殊提起她的母亲:“王妃……”
谢恒殊的母亲在他八岁那年就因忧思过度病重不治,去世了。
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散得干干净净,阿菱因为提起了他的伤心事便有些愧疚,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殿下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就像王妃希望的那样。”
谢恒殊看她一眼又挪开目光:“我怕活不到一百岁就被你气死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杀人了”“杀人了”的呼喊声,谢恒殊瞬间将阿菱拽回到自己身边,沉声道:“曾尧,怎么回事。”
守在门外的曾尧推开门:“殿下,好像是那边客房传来的声音。”
“林家案首杀人了!”
“郑家孙女婿杀人了!”
“来人啊!杀人了!”
问月楼上上下下乱成一团,不少人钱都没付就趁乱跑出去。阿菱听到这指向性极其明显的喊话,心神大震:“林公子杀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谢恒殊看着门外跑来跑去的人微微皱眉:“去看看。”
那两个到处乱跑大喊的男人已经被问月楼的人擒住,问月楼的东家面色铁青:“你们是谁派来的?胡言乱语什么?”
两个男人被按在地上还要大喊:“我家公子的侍妾被林公子奸/杀,尸体还在林公子房里!”
有些没离开的客人凑过来看热闹:“哪个林公子?还是个案首?”
男人大喊:“正是溧阳林家小公子……”
两人的嘴很快被堵住,问月楼东家调整了下神色,转过头向众人道:“诸位,两贼人在此胡言乱语,我需得查清此事换林公子一个清白。大家都看见了,这几面墙上的题的诗都是林公子所作,他忙着帮我题诗,哪里有空去做那些害人的勾当!”
有人附和也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问月楼东家高声道:“今日问月楼歇业,扰了诸位雅兴,一应开销都算在我的头上!”
这话一出赢下了不少赞赏,问月楼东家却无暇去听谁夸他谁骂他,让酒楼的杂役把人全部请出去,自己匆匆往林邑的住房赶去。
有拿着刀的曾尧在前挡着,谢恒殊和阿菱也一路通畅的跟了过去,问月楼东家脸色往下一落:“二位贵客,问月楼已经关门,改日再来吧!”
曾尧:“我家殿下与林公子有过几面之缘。”
问月楼东家一听他的称呼脸色便为之一震,惊诧的目光落到谢恒殊脸上:“你们……”
曾尧打断他:“还是先进去看看林公子吧。”
问月楼东家不敢再耽误,疾冲进林邑的房间:“小邑,你怎么样?”
林邑衣裳散乱,歪坐在床前的脚踏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被拳头裂开,显然是刚被人痛打过一顿。
问月楼东家差点要晕厥过去:“谁打的你!”
一个身穿锦衣,满身纨绔习气的男人撸起袖子呸了一声:“我让人打的,他杀我侍妾,这事没完!”
林邑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两下,忍痛出声:“世叔,我没杀人!”
问月楼东家王启胜正是林邑大伯母的堂弟,看林邑一动弹身体就痛得蜷缩起来,站在旁边碰都不敢碰他,伸着双臂绕着他团团转:“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有哪里伤着了?手有没有事?脑袋疼不疼?”
林邑昨晚在问月楼几面墙上写字题诗,王启胜又拉着他喝了些酒,今日便起得迟了些。房门忽地被人踹开,一群人喊打喊杀地冲进来说他杀了人,扭头又看见一具尸体躺在身边,当场就被懵住了,一顿拳打脚踢。
林邑现在已经缓过劲来,恢复了冷静,他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告诉王启胜:“世叔,我没事。我在屋里睡觉,张公子突然闯进来说我杀了人,房里还多了具尸体。”
林邑是林家的宝贝疙瘩,姻亲之间谁不知道他会读书,要是伤了手或伤了脑袋谁也担待不起。王启胜恶狠狠地盯向那群人:“林邑有功名在身,你们也敢对他滥用私刑,告到官府能治你们流放三千里!”
几个打手神色突变,纷纷看向张公子,张公子根本没被吓到:“他杀了我的女人,我打他几下怎么了?就算告到知府那里,本公子也不怕!”
王启胜满脑袋都是林邑的伤,看也没看尸体一眼,只记得吩咐仆人去请大夫,那边曾尧已经在谢恒殊的示意下用刀柄挑开了盖在死者身上的衣裳。
死者是个妙龄女子,容貌清秀,匕首当胸捅过,身上没有明显外伤。
谢恒殊嫌这局做得太过粗糙,只看一眼便没了兴趣:“她是自杀。”
阿菱吃了一惊:“自杀?”
张公子听到有人拆台略有些惊讶,却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伸出一根小指抠抠耳朵,流里流气的目光在阿菱身上黏着了片刻,正要咧着嘴笑,忽然感到一阵无形的威压直刺向他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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